秦鳶忽然就臉頰燒燙的厲害,目光都有些無處安放:“我只是怕浪費食物。”
厲司丞臉上的笑意加深:“浪費食物,嗯?”
“對!就是怕浪費食物!還有,我可是花了很多心力做了這麼一大桌子,你就喫這麼一點,確實有些讓我心裏不舒服。”
羅斯看着兩人這般齁死人不償命的互動,撇撇嘴,有些後悔出來喫飯。
她就是個單身狗,非要往前湊,是不是傻?
“你們繼續,我喫飽了。”
秦鳶板着一張臉,放下筷子,懊惱道:“是不是我做的菜真的很難喫?所以,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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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挺好喫的啊!
爲什麼他們都喫的這麼少?
羅斯挺抱歉的解釋:“薩米,我真的喫飽了!”
“你喫什麼了?”
秦鳶就是覺得他們兩個肯定是嫌棄她做飯難喫。
“狗糧啊!”羅斯一本正經的回答。
這個回答實在是愉悅到了厲司丞。
在觸到秦鳶怨惱的眼神,他趕忙輕咳一聲,努力的斂去嘴角的笑意。
“羅斯,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薩米,我真的沒有胡說八道!你倆看着對方的眼神都是在撒狗糧,單身狗可是很敏感的!我啊,還是等你們都喫飽了再喫好了!”
“你——”
秦鳶被她給氣到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
羅斯進了房間後,秦鳶沒好氣的就要將那些菜都端走,厲司丞急忙抓住她的手腕。
“我說實話。”
她望着他。
這個眼神,讓厲司丞恍惚了一下。
短暫的愣怔後,他方纔回神說道:“墨寒並非善類,他肯定會有所懷疑,覺得羅斯突然買了這麼多的食材很可疑。”
秦鳶的眉心狠狠一跳。
確實!
他們可是四個人,尤其厲司丞還是個大男人。
羅斯一下子買了這麼多的食材,墨寒又這般多疑敏銳,肯定會有所懷疑。
“既然這樣,那我一會兒讓羅斯出去倒垃圾的時候抽空幫你買個面包漢堡回來。”
“你不怕我喫那種垃圾食品會發福?”
她無語,“厲司丞,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爲什麼總是跟我說一些有的沒的?”
厲司丞挑挑眉尾:“你怕是沒有真正見識過什麼叫做不正經。”
他將她抱到懷中,不斷的靠近她。
秦鳶的眼睛瞪得滾圓,呼吸也變得紊亂。
她捂着嘴巴,惱火的瞪着他,“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他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滾燙的吻。
秦鳶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臉頰燒紅的厲害。
“厲司丞!”
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就連房間裏的墨桐跟羅斯都聽得清清楚楚。
“羅斯阿姨,厲叔叔跟媽媽的感情真的好好!”
“你似乎很喜歡厲叔叔!”
“媽媽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非常的開心,我總是能在她的臉上看到那種發自內心的,非常燦爛的笑。”
“可是假如你的媽媽要跟着厲叔叔離開,你以後就很難見到她了。即便是這樣,你也不難過?”
墨桐皺着小眉頭,非常認真的想了想,“不難過!只要媽媽覺得開心就好了!”
羅斯摸了摸她的發頂,“真的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此時此刻,別說秦鳶搞不懂爲什麼墨寒會將墨桐給寄養在農場,就連她也想不通。
……
墨寒一直站在窗前,不停的抽菸,一雙眼睛好似一潭死水,甚至比這夜還要黑沉寂冷。
忽然,他突然想起保鏢跟他說的那些話。
羅斯今天去超市買了很多食材。
縱然薩米今天住了過去,兩個女人外加一個生病的孩子也不至於買這麼多的食材。
難道……
厲司丞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羅斯的公寓?
如果真的如他所料想的這樣,那麼,公寓門剛剛打開,他便嗅到的那股煙味,還有羅斯突然買了那麼多的食材,薩米突然提出留下來,這些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他立即拿出手機,聯繫了保鏢。
“墨總。”
“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沒有,一切正常!”
墨寒沉吟片刻,“我現在馬上過去。”
“嗯。”
墨寒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羅斯的公寓。
當門鈴聲響起時,羅斯跟秦鳶皆不約而同的眉心一跳。
唯有厲司丞,依舊一臉平靜。
在羅斯去買了那麼多的食材,他意識到不對勁後,他就已經猜到了墨寒肯定會有所懷疑。
安撫的看了兩人一眼,聲音壓低:“別慌!羅斯就正常去開門。最好換一件浴袍!至於鳶鳶,去衛浴間。”
“這樣行嗎?”羅斯覺得有些不妥。
“可以的。”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堅定,帶着可以安撫人心的魔力,羅斯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一件浴袍,將頭髮打溼,去開了門。
“墨總?”她一臉驚訝。
墨寒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一陣惱火。
他到底還是敵不過厲司丞的睿智嗎?
“薩米呢?”
“薩米在洗澡!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羅斯皺眉,一臉的不悅。
“薩米在洗澡?”墨寒明顯不信,推開羅斯,大步想向着衛浴間的方向走去。
羅斯拉住墨寒的手臂,“墨總,你跟薩米雖然是未婚夫妻,可是,你總要給她起碼的尊重吧?”
墨寒心中的怒火蹭蹭上竄,他一把揮開羅斯的手,眼睛猩紅一片,“給我讓開!”
“墨總!你之前發在網上的那張薩米的照片,對薩米相當不尊重!你如果真的在乎薩米,就一定不會這樣對她!”
墨寒此刻已經可以非常肯定羅斯就是跟厲司丞還有秦鳶一夥的,爲的就是想要幫助他們離開這裏,他目眥欲裂,周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意。
“羅斯,你跟我的賬,一會兒自然會跟你好好算!”
羅斯阻攔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墨寒走進衛浴間。
“薩米!”
“墨寒!”秦鳶語氣沉沉,“你想要做什麼?”
驟然聽到秦鳶的聲音,墨寒眉頭皺的更深。
難道他真的想錯了?!
秦鳶開了衛浴間的門,走出來,冷冷的盯着墨寒。
那目光冷的跟冰碴子一般,讓墨寒的心口陣陣發堵。
“薩米,我只是有些想你!”
秦鳶抱臂,頭髮上還有水珠順着纖細的脖頸滾落下來,越發顯得那齒印清晰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