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你這是怎麼了?”
秦鳶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昨晚跟厲司丞待了一晚上,眼神閃爍着,支支吾吾.
她越是如此,皇甫晴越是好奇。
正在她追問不停的時候,房門打開,厲司丞走了出來。
皇甫晴的嘴巴張得很大,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繼而又意味深長的移到了秦鳶的臉上。
“小嫂子,怪不得呢!”
秦鳶異常懊惱,瞪了厲司丞一眼,步履匆匆的跑遠。
皇甫晴知道她面皮薄,便沒有再繼續追着她,而是湊到了厲司丞的身邊。
“小哥!”
厲司丞甩給她一記眼刀子,“別問!要知道好奇害死貓這話可不是說着玩的。”
皇甫晴撇撇嘴,急忙回了房間跟岑英分享這個天大的消息。
岑英也是目瞪口呆。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大叔,我絕對沒有想多!否則的話,你覺得小嫂子爲什麼那麼慌亂?她的嘴脣難道是被狗咬了?”
岑英:“……”
“你說他們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岑英認真的思索了一番:“我覺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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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他們可是夫妻啊!
都說身體比較誠實。
五年分別,當他們湊在一塊的時候,那就是乾柴烈火!
如果沒有發生什麼,很可能是厲司丞的問題。
岑英給了她一記暴慄,“別胡思亂想。”
皇甫晴揉着頭,怨惱的哼哼兩聲:“什麼叫做我胡思亂想啊?我是在爲小哥擔心!”
憋了五年,他該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皇甫晴打算一會兒去樓下跟廚師說一下給厲司丞好好進補一下。
到了飯廳,秦鳶不在。
她滿臉狐疑:“小嫂子呢?”
渡邊美子回答:“秦鳶說還不餓,一會兒再下來喫。”
皇甫晴心裏又是一陣疑惑叢生。
她如果只是因爲羞窘而不管婷雨還有庭軒,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所以,到底他們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
厲司丞換了一身衣裳下來,看到秦鳶的位置是空着的,修眉蹙了蹙,直接又返身上樓。
“鳶鳶。”
秦鳶之所以沒有下去,並不完全是因爲窘迫,而是她剛剛收到了羅斯的郵件。
墨桐生了水痘,情況非常不好!
不管她跟墨寒結果如何,她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墨桐。
驟然聽到厲司丞的聲音,她眉心一跳。
“嗯?”
“你怎麼不去樓下喫飯?”
“沒什麼,昨晚沒有睡好。”
厲司丞眯眸,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
昨晚秦鳶睡得有多麼的沉,他可是一清二楚。
絕對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把門打開!”厲司丞握着門把手,沒有打開門,不由眉心皺的更深。
秦鳶嘆了口氣,走到門口,開了門。
“你——”
“我就是故意躲着的。”
他纔剛剛問出一個字,她就直接打斷他。
“爲什麼?就因爲早上被皇甫晴撞見了?”他眸光灼灼的鎖着她的眼睛。
秦鳶抿了抿脣,“我認真思索了一番,我不能放棄《薩米的下午茶》這個節目。”
厲司丞覺得自己可能聽差了,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可能放棄《薩米的下午茶》。”
厲司丞額角突突直跳,他握住秦鳶的肩膀,眸光灼灼的鎖住她的一雙眼睛,“你什麼意思?”
“既然已經錯了,那就繼續錯下去好了。”
“鳶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鳶用力拂開他的雙手,迎上他幾乎可以將她灼穿的眼睛,“我當然知道!”
“你想要做節目,鳶·訪談也可以!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但前提是你得是秦鳶!是我的妻子,我兩個孩子的母親!”
厲司丞胸臆間的怒火橫衝直撞,幾乎快要將他灼燒成灰燼。
他扯鬆了領口,冷冷的說道:“你這張臉,我已經問過整容大夫,完全可以整回去!”
“厲司丞!”秦鳶哽咽。
爲什麼想到即將要跟他分別,心會這麼痛?
爲什麼她這麼的難過?
厲司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張神色痛苦的臉。
他越發搞不懂她了!
明明他們一早上都挺好的,就在昨天還一塊陪着兩個孩子去了遊樂場。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朝着非常好的方向發展,她怎麼就突然給了他當頭棒喝?
厲司丞無法接受!
“厲司丞,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
“我放不下這五年的點點滴滴,我完全找不到過去的一點點的記憶。或許,我真的就是薩米,而不是什麼秦鳶!你怕是想念你的亡妻想念的太緊了,所以纔會炮製了這個天大的謊言。”
厲司丞要被她氣死了。
他額角的青筋高高繃起,一雙眼睛猩紅一片。
“你再給我說一遍!”
彼此四目相對的時候,空氣好像被瞬間抽走。
秦鳶緊捏着雙手,不想讓自己表現出一分一毫的膽怯心慌。
厲司丞突地笑出了聲。
“你說我親自炮製了天大的謊言,是嗎?”
“難道不是嗎?”秦鳶微擡下巴,望着他。
“你很反常!”
秦鳶深吸了口氣,“厲司丞,我骨子裏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你覺得我相信嗎?”
“厲司丞!”秦鳶抿了抿脣,“五年了,什麼都有可能改變!我們不合適。”
“秦鳶。”厲司丞的手攥成拳頭,手背之上青筋虯結着,他的眼白裏都是紅色的血絲,“你給我閉嘴!”
秦鳶果然就什麼都不說了,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厲司丞一拳重重落在桌子上,力道之大,秦鳶甚至聽到了桌子腿斷裂的聲音。
他摔門離開後,秦鳶宛若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般,手撐在桌子上,眼眶酸澀的厲害。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厲司丞下樓後,直接問皇甫雲桑要了客房的鑰匙。
所有人都一臉懵,尤其是在看到他那雙猩紅的眼睛時,衆人都覺得事情似乎有些嚴重。
“小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司丞睨了皇甫晴一眼,怒聲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允許打開客房的門,否則的話,就是跟我爲敵!”
“小哥,你跟小嫂子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鬧得如此不可開交了?”
皇甫晴真的很好奇,但更多的是擔心,畢竟,他們分別了五年,才重逢,本就應該好好的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