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沉吟片刻,點點頭。
兩人來到荷花池前,厲司丞拿了魚食,“想不想看神奇的一幕?”
“能有什麼神奇的一幕?”秦鳶滿臉好奇。
厲司丞拿着魚食,還沒有開始投喂,池子裏的幾條錦鯉好像感知到了他準備投喂,紛紛向着這裏游來。
秦鳶驚奇不已:“這也太神奇了!”
“三叔家的這幾條錦鯉據說是找過什麼得道高僧念過經的!”
“你就是想要變着法子的說他們能夠保佑你唄?”
他看着她那張臉,笑笑:“嗯!能找到你,沒準真的是它們保佑。所以,要好好餵它們喫些東西。”
秦鳶覺得好笑,“幼稚。”
“當你執着於一件事的時候,那不是幼稚!”厲司丞說着,撒了一把魚食。
錦鯉爭搶的異常歡實。
秦鳶一時間看直了眼睛,幽幽說道:“如果真的這麼靈,那你說,我如果也對着它們說出心聲,多說幾次,它們會保佑我嗎?”
厲司丞將魚食放下,睨着扶欄而立的女人,聲音低沉的說道:“它們不保佑你,我保佑。”
他能看出來,秦鳶其實還是很介懷丟失了過去五年記憶的這件事。
等確定墨寒一時半刻不會來華國後,他會帶着她去他們之前去過的地方,走他們以前走過的路。
“那你豈不是也成了錦鯉?”
“只做你一個人的錦鯉。”他眸光異常真摯。
“你這話如果讓小魚兒聽到了,一定會喫醋。”
厲司丞忽而欺身靠近。
她心絃一抖,向後退去。
後腰撞在欄杆扶手上,她全身緊繃成一線。
厲司丞擡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緩緩說道:“小魚兒那只是童言無忌,你若是跟一個孩子喫醋,真的挺沒勁的。”
“我沒有喫醋!”秦鳶惱火。
他忍俊不禁,眉目間都是輕鬆的笑意,“好,沒喫醋!”
秦鳶皺眉,“我真的沒有喫醋!畢竟,在我的記憶之中,你其實也只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他臉色沉了下去,眉尾揚起,一雙眼睛透着危險,“陌生人?”
“本來就是!”
下巴被他捏住,他勾脣道:“那你可真的是夠開放的!”
秦鳶拂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還有,什麼叫我夠開放?”
“難道不開放嗎?”厲司丞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深邃,“我之於你,只是個陌生人,可你卻跟我這個陌生人來到了r國,並且,就在剛剛,你還主動親了我這個陌生人。”
秦鳶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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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用力將他推開,語氣沉沉的說道:“你剛剛也說,那是我下意識的行爲!還有,你胃不好,我可不想你因爲不想我爲難,就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萬一要是再訛上我的話,我更虧!”
“我這麼帥氣,多金的男人,如果訛上你,賴上你,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厲司丞,我說不過你!”
“你可是得過全球最美女主持人的獎項的,說不過我?”
他的眼睛裏清楚的寫着“不信”,那一臉的笑意,讓秦鳶特想給他一巴掌。
這個男人,好討厭!
她就要離開,厲司丞卻是將她禁錮在懷中。
“厲司丞!”秦鳶惱火。
“就這麼禁不起別人說你?”
“別鬧了!他們該等着急了!”
“那就回去。”
“我自己能回去,不要你牽着我。”她用力掙了幾下,卻沒能掙開。
厲司丞眼神肅凜,“乖乖的,否則,我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秦鳶嗔他一眼,咬咬脣,任由他牽着自己回去。
另一邊,墨寒總算是洗清了嫌疑。
當他走出警局時,他那張臉上寒霜密佈。
遙遙看到了羅斯,他眯起眼睛。
“墨總。”
“薩米呢?”
“我不清楚。”羅斯回答的很乾脆,“她只是拜託我照顧墨桐。”
“桐桐還好嗎?”
“還好!她很懂事。”
“麻煩你再幫我照顧她幾天。”墨寒臉色陰沉。
“墨總,你要去找薩米嗎?”
“她是我的未婚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羅斯總覺得墨寒這一次哪裏發生了變化。
好像變得陰鬱了不少。
“難道你覺得我不應該去找她嗎?”
對上墨寒那雙寒若冰霜的眼睛,羅斯心下一突,轉了話題:“墨桐知道你出來後,肯定特別的開心。”
雖然這段時間墨桐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想念爸爸媽媽,但她數次看到墨桐坐在飄窗上,孤零零的一小隻,讓她看了異常的心痛。
“我不打算見她。”
“啊?”羅斯實在是太驚訝,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墨總。”羅斯頓了下,最後,還是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多爲墨桐考慮!當初將墨桐寄養在農場,那就不應該將她接回來,讓她體會到了父母的關愛!現在,你是打算再將她打入地獄嗎?”
墨寒周身的氣息徒然就變得逼仄起來。
他冷冷的鎖着羅斯,一字一頓的說道:“羅斯,我最討厭別人指點我的人生。”
“墨總,我並不是要指點你的人生!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爲墨桐多考慮考慮!如果你沒辦法給她溫暖與安定,那麼一開始就不應該……”
話沒有說完,墨寒便已經擡起手,想要摑向她的臉。
羅斯心絃一抖,雙眼緊閉。
就在她咬着嘴脣,打算默默承受這一巴掌時,預料之中的痛卻沒有降臨。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看着面前這個眼睛裏被怒火充盈着的男人。
短暫的愣怔後,她擡手,將被他掌風吹亂的碎髮別到耳後。
“墨總,忠言逆耳!我真的只是爲墨桐着想!”
墨寒緩緩的收斂凝在她臉上的目光,未發一語的離開。
回到了大house,他看着空落落的一切,垂落在腿側的手一點點的攥緊。
就在數日前,這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如今,卻冷的宛若地窖深淵!
他心中對厲司丞的憎恨越來越濃,拿出手機,立即訂了機票,打算飛華國。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