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會開玩笑。”
凌青荷笑了起來,“冉冉就是我和牧然的孩子,怎麼會抱錯呢?”
說完,她直接轉移了話題:
“父親,您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凌御瑾卻並對孩子的話題不依不饒:
“青荷,我覺得你也不要這麼自信,我最近看新聞,營城可是又有了在醫院抱錯孩子出現問題的。”
他眯眸,“我覺得你還是帶着秦牧然和冉冉,一起做個dna鑑定纔好。”
“如果冉冉沒有抱錯最好,如果抱錯了,我們還能儘快將孩子換回來。”
說完,他甚至轉頭看了凌修誠一眼:
“父親,你說是不是?”
“青荷和黎月弄錯身份這種事兒,你也不希望再發生吧?”
凌修誠擰起眉來。
其實剛開始他也和凌青荷一樣,覺得沒有必要做這個dna鑑定。
但當凌御瑾提起凌青荷和黎月錯換身份的事情……
男人嘆了口氣,擡眸看了凌青荷一眼:
“青荷,你大哥說的對。”
“多做一個鑑定,能換個心安。”
凌青荷的臉色開始變白。
她咬住脣輕咳了一聲,“這個……不着急。”
凌御瑾挑眉,“怎麼能不着急,早點做,早點出結果!”
說完,他站起身,直接抓着凌青荷的肩膀,“父親這邊沒什麼事兒,我現在就陪着你去秦家老宅,去找冉冉拿頭髮,再採集一份秦牧然的頭髮。”
“幾個小時後就有結果了。”
凌御瑾就是鐵了心地想給凌青荷找不自在。
秦牧然和凌青荷昨晚敢那麼明目張膽地在他們面前殺人滅口,又害得黎月做了一晚上噩夢魂不守舍……
那他就也要讓他們嚐嚐提心吊膽的滋味!
被凌御瑾這麼一拉,凌青荷終於怕了。
她咬住脣,開始掙扎着:
“大哥,你幹嘛這麼急?”
“這種事……”
“這種事我總要和牧然商量一下吧?”
說完,她連忙擡起頭跟凌修誠求救:
“爸爸,你快管管大哥!”
“他要帶着冉冉和秦牧然的頭髮去做dna鑑定,咱們知道他是好心,可是萬一被秦家人知道呢?”
“秦家人會不會覺得孩子有可能不是秦牧然的,覺得我水性楊花?”
說着,女人哭了出來:
“我還有兩天就和牧然舉辦婚禮了,我不想讓他們這麼想我……”
“爸爸,我會和冉冉牧然去做dna鑑定的,但起碼要等我和牧然的婚禮舉行完畢啊!”
凌青荷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模樣,讓凌修誠擰起了眉頭。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擡起頭看了凌御瑾一眼:
“放開青荷吧。”
說完,他嘆了口氣,“說到底,冉冉有沒有抱錯,都是她和秦牧然夫妻兩個的事情,和咱們都沒有關係。”
凌御瑾冷笑一聲,這才放開了凌青荷。
但,在鬆開她的那一瞬間,男人壓低了聲音湊到了她耳邊:
“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教訓而已。”
“以後再敢說我兒子女兒的任何壞話……我就直接帶着你們一家三口去做dna鑑定。”
說完,男人鬆開凌青荷,轉身離開。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凌青荷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怎麼覺得……
凌御瑾似乎是知道冉冉的身份?
不然的話,爲什麼他知道她會害怕他讓他們一家三口做dna鑑定?
“青荷。”
猛地,凌修誠的聲音將凌青荷的思緒拉了回來。
女人轉過頭,微笑着看着靠在牀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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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被抓疼了吧?”
男人的目光落在凌青荷剛剛被凌御瑾抓住的肩膀上。
凌青荷頓了頓,連忙一邊抹眼淚一邊搖頭:
“沒,沒事兒。”
“我不疼。”
她吸了吸鼻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邊安撫凌修誠,一邊沉沉地嘆了口氣。
凌修誠以爲她嘆氣是因爲凌御瑾,於是無奈地擡起手揉了揉凌青荷的腦袋:
“你別和那個混小子一般見識。”
“他一向都這麼粗魯。”
“可是大哥對黎月卻很溫柔。”
女人吸了吸鼻子,擡起頭來,“父親,你覺不覺得,黎月需要一個伴了?”
凌修誠眉頭微皺:
“什麼意思?”
凌青荷嘆了口氣:
“雖然昨天黎月把父親您昨晚氣成那樣,但後面也都解釋開了,是個誤會。”
“其實不是黎月帶着厲景川來的,而是厲景川跟着黎月來的。”
“白天厲景川去黎月的小院,也是他自己主動去的,和黎月沒有關係。”
女人擡起頭來,目光定定地看着凌修誠:
“距離黎月之前的那個孩子夭折,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了。”
“我就覺得,如果我們給黎月介紹個條件不錯的營城男人,讓她和另一個男人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厲景川是不是就不會糾纏她了?”
“別人都說,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另一段感情。”
“我們讓黎月開始一段新感情,她就能徹底和厲景川劃清界限了。”
凌青荷的話,讓凌修誠忍不住地點了點頭。
“有道理。”
“可是……”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
“營城還有適合黎月的男人嗎?”
“原本,牧然是最適合的……”
話說到一半,凌修誠忽然意識到不能在凌青荷面前說這些,於是迅速轉移了話題:
“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凌青荷眯起眸子,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怨毒,心裏對黎月的恨又多了一層。
憑什麼連老不死的都覺得秦牧然和黎月相配!
“我當然有合適的人選啦。”
凌青荷輕輕一笑,然後俯身湊到凌修誠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
小院裏。
黎月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等早上凌果將早餐端過來給她吃了之後,她才混混僵僵地抱着被子睡着了。
可剛睡下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凌修誠打過來的。
黎月擰起眉,頭痛欲裂地將手機接起來,“喂。”
“黎月。”
電話那頭凌修誠清咳了一聲,“昨天關於厲景川的事情,爸爸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
黎月頓了頓,睏意頓時消了一半。
她訕訕地笑了笑,“沒事的。”
她怎麼可能跟一個高血壓住院的老人家計較?
“你不生氣就好。”
電話那頭的男人深呼了一口氣:
“但是爸爸也覺得,你應該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來和厲景川劃清界限了。”
“爸爸給你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
“今晚八點,好運閣,你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