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抿着嘴角,眼中漫開一抹黯然。
“你睡牀,我睡沙發。”
她反覆深呼吸,生生將心中的不悅壓下。
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翌日一早,兩人早早就去了民政局。
厲司丞昨晚就特地打了電話,當他們進去後,立即就有工作人員引着他們去了vip接待室。
鋼印落下,再無轉圜。
牧野看着兩個紅本本,內心複雜至極。
而左傾則如若珍寶般捧着兩個紅本本,滿臉笑意的看着牧野:“阿野,我們結婚了!”
牧野勉強扯了扯嘴角,“是,結婚了。”
只不過,他的心裏沒有半分結婚應該有的喜悅,嘴巴里亦是苦苦的。
“那我以後是不是就能改口叫你‘老公’了?”
牧野默了默,“還是叫阿野吧!”
工作人員笑着打趣:“很多夫妻結婚後,都習慣於叫老公,這樣比較正式,也比較有情趣!”
左傾滿眼含笑的望着工作人員,“謝謝提議!”
“還有,厲先生讓我給二位送上祝福!祝你們新婚快樂,早生貴子,白頭到老。”
牧野的心口用力拉扯了一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痛快速的在心口蔓延開。
他捏緊手指。
論殺人誅心,厲司丞自稱第二,絕無人敢自稱第一!
“謝謝!”左傾道謝,挽着牧野的手臂,滿臉帶笑的離開。
工作人員立即聯繫了厲司丞。
得知他們已經領證,成爲真正的夫妻後,厲司丞半勾了一下嘴角。
他在微博上發了一條新微博,恭喜牧野新婚。
昨天因爲左傾,秦鳶跟厲司丞的微博都漲粉不少。
看到厲司丞的新微博,粉絲們直接跑到了牧野的微博下詢問是否要幫他預約一個眼科,人品這麼差的女人,竟然還能娶回家當老婆。
看到這些的時候,厲司丞只是抿脣一笑。
而秦鳶則覺得厲司丞真的有些小兒科,幼稚的夠可以。
“你就是在故意噁心牧野呢!”
“什麼叫做我故意噁心他?他確實是娶了左傾吧?”
秦鳶無語。
左傾之所以屢屢搞事情,所圖無非就一點,那就是希望成爲牧野的妻子。
昨天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如果她是牧野,肯定也會不假思索的答應左傾,娶她!
厲司丞明明知道原因是怎樣的,卻還是故意誅心,難道不是幼稚?
“我們從小就一直鬥,鬥到現在,甭管他是因爲什麼娶左傾,反正在娶老婆這件事上,他敗得徹底。”
“你一天天的把精力全都用在這上邊,有意思嗎?”
“當然非常有意義啊!”厲司丞衝她勾脣,“以後什麼情人節啊,什麼聖誕節啊,我還要跟牧野好好聯動聯動!”
秦鳶的眼角狠狠的抽了兩下,“厲司丞,有意義嗎?”
“剛剛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有意義!”
他現在的人生,除了秦鳶就是兩個寶寶,這樣的好妻子,好孩子,當然要好好曬曬。
秦鳶無語,繼續看着周淼發過來的剪輯好的第二期的訪談。
“你過來看看你在節目上的傻樣!”
厲司丞眸色沉了沉,“我在節目之中表現的是最好的!就連那個金牌月嫂都說我是個合格的奶爸!”
“對,你最好了!行了吧?”
“怎麼覺得你這麼勉強呢?難道我還不夠好?”
“厲司丞,你真的挺會鑽空子的!槓精。”
“有件事得提前跟你說一下。”
正笑鬧着,他忽然一臉鄭重嚴肅,讓秦鳶沒來由的有些心裏不安。
“你說。”
“我過明天要出差,可能要去個兩三天!實在是推不掉。”
“你也不能將所有一切都攬過去,你放心吧!寶寶們我會照顧好的!”
目前第二期訪談錄製順利,剪輯後的節目更是效果爆棚。
而且,這是聯動的訪談,第三期也不需要怎麼去燒腦想策劃方案,這段時間她應該不會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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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今天晚上,能不能享受一下福利?”
秦鳶無語,衝他翻了個白眼。
“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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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沉默。
厲司丞就那麼站在她的身邊,時不時的俯身衝她的耳朵吹兩口熱氣,又或者伸手去觸碰她垂落下來的碎髮。
“厲司丞!你是有多動症嗎?”她忍無可忍,黑着一張小臉,質問他。
“咳!”厲司丞被抓包,望着她,抿脣,“你不是沒有答應嗎?”
“這種事情,你能不要臉,我還能不要臉?”
“所以……”他舔了一下嘴脣,笑的一臉得逞,“你是同意了?”
秦鳶垂眸,一臉無奈。
事實上,他這種不知節制,不知羞恥的男人,每次就算她不同意,他也能變着法子的讓你同意,簡直將“惡劣”兩個字演繹到了極點。
“你沉默着,我就當你同意了!”
厲司丞很開心。
他其實並不是去出差,而是約好了要做結紮手術。
不想告訴她,怕她會擔心。
雖然皇甫老爺子一直吵吵着想要再抱重孫子,但他看着秦鳶孕期所承受的那一切,是真的不想她再辛苦孕育寶寶。
當天晚上,厲司丞這邊不知饜足,左傾跟牧野那邊就好像是經歷數九寒冬。
在牧野又一次拒絕跟左傾睡在一起時,左傾整個人爆發了。
她拿起枕頭,用力向着牧野砸去。
牧野沒有躲開,而是任由她發泄。
左傾砸的累了,抓着他的胳膊,質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是我不夠美嗎?”
牧野依舊還是不說話。
房間裏的氣氛逼仄壓抑到了極點。
“牧野,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左傾悲痛欲絕,一把扯開了衣裳。
她嬌美的身體暴露在牧野的眼前,燈光落在她瑩白的肌膚上,越發顯得她宛若羊脂白玉一般。
淚水順着左傾的眼角滑落,她笑着問:“牧野,爲了愛你,我一次次的把自己的尊嚴還有羞恥心撕碎了,踩在腳底下任你踐踏,可即便如此,你依舊還是如此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牧野脣角下壓,漆黑的眼眸之中劃過一抹黯然之色。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做錯的是我!”
他一開始不應該因爲跟厲司丞的爭鬥對秦鳶多一份在意,後來更不應該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你做錯了?!”左傾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現在就要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