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嚐了一口,布丁很q,很滑。
入口便是一股濃郁的椰果香味,在味蕾之上慢慢的散開,讓她不由閉上眼睛,露出滿足的笑容。
厲司丞看着她喫布丁的樣子,心裏也覺得暖暖的。
這段時間,他的廚藝突飛猛進。
各種小零食也能夠信手拈來,總的來說,他想要化身成二十四孝好老公!
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想要雙手捧給她。
“味道怎麼樣?”
“也就那樣吧!”她抿了抿脣,說着違心的話。
厲司丞看破不說破,挑挑眉尾:“那請問秦小姐覺得這款椰果布丁有哪裏需要改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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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剛剛就是在報復他總是取笑他說她雙下巴那件事,其實,這布丁特別的可口。
看着她那明顯口不對心的樣子,厲司丞心中笑意愈濃。
“你笑什麼?”秦鳶努嘴:“是你讓我說的。”
“嗯!”厲司丞嘴角的弧度怎麼都收斂不住,他眸光溫柔的說道:“對,是我讓你說的。”
“那你總是用那樣怪怪的眼神看着我是怎麼回事?”
“我用怎樣的眼神看着你了?”
厲司丞就要欺身靠近,她宛若受驚的小鹿,向後退去。
“你嘴角沾着東西。”他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秦鳶將信將疑,研判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方纔擡手蹭了蹭自己的嘴脣。
厲司丞搖頭。
她繼續蹭。
捕捉到他眸中怎麼都掩藏不住的笑意,她擰眉,眼神兇狠的如同一隻炸毛的小貓。
“厲司丞,你在耍我?!”
一定是這段時間她太好脾氣了,所以,他今天才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不是!”
秦鳶嘴脣翕張兩下,拿過手機,打開了自拍功能。
發現嘴角還真的沾了髒東西,秦鳶眼角抽了抽。
她也真的足夠幸運,這麼擦嘴角,都沒有擦到這塊小小的布丁粒。
“布丁不能喫多了,如果喜歡喫的話,明天給你做其他口味的。”
秦鳶頓時就覺得口中滿滿的都是那股又q又彈的感覺,不由嚥了咽口水。
日子就在平淡之中緩緩過去,皇甫雲桑是在三天後才發現渡邊美子早已經被人接出監獄。
書房裏,老k垂着頭,承受着皇甫雲桑的滔天怒火。
“先生,當時我交代過獄警好好照顧渡邊小姐,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陽奉陰違!”
“立即給我查,到底是誰暗中將她接走的!”皇甫雲桑的一雙眼睛裏如同布着寒霜濃霧,讓人無法窺測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老k連忙道:“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定然跟卓爾脫不開關係!”
“你覺得是卓爾先故意讓人針對她,之後再讓人祕密將她接走的?”
“我的猜測。”
皇甫雲桑眯了眯眼睛,“接走她的定然不是卓爾那個蠢貨。”
“難道會是那個人?”
自從渡邊美子被丟去監獄後,小林就成了皇甫雲桑的一個禁忌,輕易不可提及。
“絕不可能!”
倘若小林真的這麼有本事,早就帶着渡邊美子離開m國了。
“難道……”
老k跟皇甫雲桑的目光在半空之中碰上,彼此都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一絲瞭然。
皇甫雲桑拿出手機,也顧不得時差,直接就撥通了厲司丞的手機。
手機響了好久,才被接起。
厲司丞語氣不耐:“你什麼情況?”
“渡邊美子被你安排在什麼地方?”
“什麼渡邊美子?難道不應該在m國嗎?”
“阿丞!”
“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阿丞,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並不知道!”
秦鳶很重視渡邊美子,因爲渡邊美子而遷怒皇甫雲桑,他見不得秦鳶爲此難過,所以,那就只能讓皇甫雲桑不痛快了。
皇甫雲桑此刻真的快要原地暴走。
他走了幾步,眼神陰翳,神色不耐的扯鬆了領口。
“大侄子,你難道也覺得我是那種暴虐之人嗎?”
“我也不覺得我是那種暴虐之人!但是,回憶過往,我確實對秦鳶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你說那不是暴虐嗎?”
皇甫雲桑的眼角狠狠抽跳兩下,耐着性子:“大侄子,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因爲我很擔心她。”
“擔心嗎?”
厲司丞想到滿身傷痕的渡邊美子那眸光晦暗的樣子,雖然談不上心痛,卻也覺得皇甫雲桑太過分。
“我很擔心!”
“既然一開始就擔心,那爲什麼還要將她送到監獄?”
“我當時只是生氣。”
“三叔,以愛之名傷害別人,這種事情千萬不能做!”
“阿丞……”
“你既然能夠知道她在監獄之中遭遇的一切,那麼,就一定能夠查到她在什麼地方。教訓深刻才能夠銘記於心!”
艹!
皇甫雲桑此刻真特別想順着電波,出現在厲司丞的面前,扼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教訓一通。
厲司丞沒有給他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就切斷了通話。
皇甫雲桑氣的磨牙。
他看向老k,“已經可以肯定了,這件事就是阿丞做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渡邊小姐此時應該已經不在m國了!”老k提出疑問。
“既然不在m國,那就一定在京城,你立即去查,一定要查到她的確切下落!還有,廖夢這件事,也要拿到確切的證據。”
“先生,我覺得你可以去試探一下廖小姐!”
那女人看着柔弱,卻能如此心思深沉,甚至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就說明她的心思縝密,一般人去質問她,只能讓她更加的牴觸防備。
皇甫雲桑眯眸,認真的思忖了一番,微微點頭。
於是,在老k去查渡邊美子在京城的下落的同時,皇甫雲桑拿着精緻的飯菜來到了病房。
廖夢這幾天被傷口折磨的快要崩潰。
她衝女護工大吼大叫,女護工對她的意見很大,已經數次跟老k提出請辭。
當她又一次抓起牀頭櫃上的水杯,準備向着門口丟去的時候,她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很是愕然。
“雲桑?”
皇甫雲桑擰着眉,眼神嫌惡,“你在做什麼?爲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雲桑!”
廖夢心中委屈至極,只想跟皇甫雲桑好好說說,因爲着急,她掀被子下牀的時候,竟是摔了一跤,下巴磕在地上,有血自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