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淡淡的看着她,明顯曲解了她的意思。
“你放心,我讓牧野去幫我買了很多東西,他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左傾的手用力收緊。
“秦小姐,你的一句話,阿野就當成了聖旨,真的讓我很羨慕。”
“左小姐,其實,我也並不認爲你對牧野的感情是真正的愛情。”
這話激怒了左傾,她皺眉,眸光沉沉的鎖着秦鳶。
“我愛了他這麼多年,追逐在他的身後!以前,他對我冷淡,我以爲他只是事業心太重了,所以,他看不到任何女人!結果呢?你的出現,徹底的讓我明白了,他不是看不到什麼女人。”
秦鳶面無表情。
事實上,她現在已經不太想要跟左傾再聊下去。
左傾這個人偏執到了骨子裏,牧野即便委屈自己,兩個人結婚了,最終也一定會以離婚收場。
“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會在恰當的時候,再跟牧野好好聊聊。”秦鳶多少有些不耐的站起來,“我去下衛生間,左小姐可以將咖啡喝完了再走。”
左傾咬着內脣,看着秦鳶的眼神也變得沉暗。
這個秦鳶,她爲什麼有種好像在理所當然的享受牧野的好的感覺?
就在秦鳶進衛生間時,一道人影倏然竄了出來。
“啊——”
秦鳶駭然,尖叫出聲。
左傾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亮色。
她的機會來了!
秦鳶被孔武有力的男人挾持,只要稍稍動一下,橫在脖頸上的刀子就會割破她的頸部動脈。
左傾衝過來,看到她身後那面目猙獰的男人時,怔了一下。
竟然不是王文斌?!
轉念一想,王文斌應該是一個混混頭子,這種小事情他肯定不可能親自出馬的。
“你是什麼人?怎麼闖進來的?把刀子放下,否則的話,我就報警了!”左傾厲聲大喝。
張媽聽到聲音,忍着膝蓋的刺痛,也從房間跑了出來。
見狀,臉上的血色頃刻間退了個乾淨。
“你別傷害小鳶。”
男人冷冷的盯着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厲聲道:“想要我不傷害她也行,你們現在就打電話給房主,要搬離這裏。”
左傾眉心皺的更深。
她怎麼覺得哪裏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之前她跟王文斌說好了,只是做戲,讓她救下秦鳶,而後受傷,讓牧野對她心生愧疚。
爲什麼她卻覺得這個男人說的跟他們之前說的不太一樣!
“那什麼,你先把刀子放下,我們有什麼好好說。”
她已然感覺到了不對勁,自然不可能再傻兮兮的往前湊。
秦鳶也儘量穩住自己的呼吸,冷靜道:“張媽,你聯繫房主。”
張媽訥訥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口型說了一個“牧”,瞬間明白了她想要她聯繫牧野,繼而再讓牧野帶人過來。
顫抖着手,拿出手機,準備打給牧野。
男人怒瞪着她們:“我這裏有房主的電話,用我的手機打!”
張媽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的怪異。
“快點!否則的話,我就弄死她!”男人惱羞成怒,厲聲吼道。
這時候,王文斌騎着機車,呼嘯着停在了這附近。
他下了車,準備從後邊摸進去時,忽然察覺到了一道凌厲的目光正牢牢的凝在他的身上,眉心微微一跳,循着目光望去,卻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王文斌壓下心中的那份怪異的感覺,快速的繞到小獨棟的後邊。
厲司丞眯了眯眼睛。
昨天晚上,親眼目睹秦鳶跟牧野親在一塊,而後牧野留在了秦鳶的房間,他急怒攻心,又吐了血。
周文凱幫他找了大夫,輸液後,他急急忙忙的就趕到了這裏。
“阿丞,你在看什麼?”周文凱感覺如果厲司丞說不定哪天就掛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個“愛”字上。
“剛剛那個人,我怕他會對傷害到秦鳶。”
“你會不會太敏感了?”
“不對!”厲司丞總覺得不對勁,就要下車。
“阿丞!”周文凱氣的恨不能暴揍厲司丞一頓:“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當初就不應該放手!”
厲司丞的五官因爲蘊着怒意而顯得有些冷厲,他目光咄咄的鎖視着周文凱,一字一頓的說道:“之前秦鳶得了失語症,她用孩子一再的威脅我,你讓我怎麼不放手?”
不放手,逼死的是秦鳶還有他們的孩子!
放手,頂多他一個人心痛,備受折磨!
孰輕孰重,如何選擇,根本就不需要多動腦子去想。
周文凱煩躁的吐出一口濁氣,“我去行了吧?”
傅鑫也道:“阿丞,你還是留在車上吧。”
他其實一直是那個活的人間清醒的人,雖然羨慕厲司丞與秦鳶的感情,卻也知道,愛情是把雙刃劍,甜蜜,也危險!
“你們先下去。”厲司丞抱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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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鑫跟周文凱下了車,走進小獨棟的院子。
厲司丞在他們下了車後,也悄然下了車。
只不過,他沒有走院門,而是繞到了小獨棟的後邊。
保鏢並不認得傅鑫還有周文凱,自然將他們攔在外面。
挾持着秦鳶的男人聽到了外面保鏢的說話聲,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森冷,“你們這些女人,真以爲我不敢傷害她是不是?竟然還敢偷偷叫人!”
左傾抿了抿脣,盡力穩住男人的情緒。
“這位先生,你聽我說,我們兩個人,剛剛都沒有碰手機,對吧?”
“你給我閉嘴!”男人手上的刀子微微一抖,秦鳶的脖頸上頓時就襲上一陣銳痛。
她倒吸了口氣,就要伸手去摸一下脖頸,看看是不是流血了,男人卻是用力踢了一下她的小腿。
“啊!”
懷着雙胞胎,她的小腿經常會抽筋,此時被男人挾持,她保持着一個很彆扭的姿勢,小腿正好抽筋。
只是爲了不激怒男人,不讓張媽等人擔心她,她一直在努力的忍着。
被男人這樣踹了一下,她感覺小腿都要斷了。
張媽見狀,淚流滿面。
“小鳶,你哪裏難受?”
張媽就要撲上去,卻被男人一個凌厲的眼神給逼退了。
左傾猶豫了一下,商量着:“我跟她交換一下,她畢竟是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