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考慮嫁給我嗎?

發佈時間: 2024-10-19 06:4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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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程茹的電話後,黎月已經全然沒有了睡意。

 她直接起身去了雲默的兒童房,找到了雲默的電腦。

 雲默是個很厲害的小黑客,能進入很多人都無法進入的信息網。

 黎月打算在這個信息網裏,找到關於蔣善融的人際關係。

 既然用錢已經邀請不到這位蔣大師了,那她只能走人情關係。

 她一邊調查着這位蔣善融先生的個人關係,一邊在心裏祈禱,希望蔣善融的交際圈裏,有她在國外的人脈……

 翻了一圈都沒有收穫。

 不過,黎月注意到,這位蔣善融先生,在幾年前娶了個比他年輕了十幾歲的嬌妻。

 嬌妻的名字叫葉靜怡。

 黎月點開葉靜怡的資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陸紫瑤。

 幾年前,葉靜怡的女兒意外過世,女兒過世後前夫傷心欲絕之下出了車禍死亡。

 之後沒多久,葉靜怡就嫁給了蔣善融。

 而葉靜怡死去的女兒……叫做陸紫瑤。

 在葉靜怡的資料裏看到陸紫瑤這幾個字的時候,黎月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墨青澤之前說起過的,那個和白芙柔當室友,總是欺負白芙柔,最後被他失手推下樓的女孩……

 就叫做陸紫瑤。

 如果這個資料上的陸紫瑤,和當初的那個陸紫瑤是一個人的話,那這件事就很詭異了。

 因爲按照常理,葉靜怡對害死自己女兒的兇手之一白芙柔,應該是痛恨的。

 可她的現任丈夫,卻成了白芙柔的幫兇。

 直覺告訴黎月,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想到這裏,她直接拿出手機,給墨青澤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墨青澤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黎月的電話,他打了個哈欠:

 “都幾點了大姐,你還不休息?”

 黎月沒空理會他對她的稱呼,只淡淡地擰起了眉:

 “我問你,關於那個被你失手推下樓的陸紫瑤,你瞭解多少?”

 “她爸爸,她媽媽,都叫什麼?”

 墨青澤擰眉想了想:

 “她爸爸叫陸守清,媽媽叫葉靜怡。”

 “當初爲了不讓我坐牢,我母親曾經和他們交涉過,所以他們的名字我記得很清楚。”

 黎月抿住了脣。

 所以,給白芙柔提供假的醫療憑證的人,就是陸紫瑤媽媽的現任丈夫。

 “怎麼了?”

 見黎月不說話,電話那頭的墨青澤打了個哈欠,繼續問道:

 “怎麼忽然問我關於陸紫瑤的問題?”

 電話這頭的女人深呼了一口氣,“你說,蔣善融團隊,爲什麼要幫白芙柔開這樣的病歷證明呢?”

 剛剛程茹在電話裏說的也很明顯了。

 蔣善融的團隊,在意的是錢。

 因爲他們的大客戶給了更多的錢,所以他們連剛剛和程茹預約好了的診斷都能推掉。

 這麼一個唯金錢至上的團隊,怎麼會忽然幫助一個一窮二白的白芙柔開那樣的證明?

 “可能他們和我一樣有把柄捏在白芙柔手裏吧。”

 墨青澤打了個哈欠:

 “反正不會是因爲錢,白芙柔一直都很窮的,上學的時候的零花錢,幾乎都是我幫忙出的。”

 黎月抿脣,她也這麼覺得。

 如果不是有把柄在白芙柔手裏,他們不這麼做不行……

 這個團隊應該也不會做開出這樣的診斷證明。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黎月,陸紫瑤的死,可能沒那麼簡單。

 “還有事嗎?”

 墨青澤困得哈欠連天:

 “沒問題我就睡覺了。”

 “還有。”

 黎月深呼了一口氣:

 “我記得你說過,陸紫瑤不是墜樓的時候直接死亡的,是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之後,沒搶救回來,對嗎?”

 墨青澤點了點頭:

 “對。”

 “那你知道,當初幫她搶救的人是誰嗎?”

 墨青澤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的是,後來陸紫瑤的爸爸陸守清死亡的時候,記者還採訪了一下這個搶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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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沒有透露真實姓名,但是當時卻在新聞裏面表示痛苦,說陸紫瑤和陸守清父女兩個,他都沒有搶救過來。”

 說完,墨青澤從牀上爬起來:

 “你幹嘛忽然問我這些問題?”

 “是陸紫瑤的死有什麼蹊蹺嗎?”

 黎月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他:

 “你可能不知道。”

 “陸紫瑤的媽媽葉靜怡,現在是蔣善融的妻子。”

 墨青澤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

 “就是給白芙柔做假病歷的蔣善融!?”

 黎月點了點頭:

 “對。”

 “你也說了,白芙柔能讓蔣善融爲她做事,原因只能是蔣善融手裏有把柄在白芙柔手裏,或者他欠了白芙柔什麼。”

 “而蔣善融和白芙柔之間的關係……現在看來,只有一個死去的陸紫瑤。”

 “靠!”

 電話那頭的墨青澤瞬間睡意全無:

 “該不會陸紫瑤的死其實不是一個意外,是白芙柔和蔣老頭的陰謀吧?”

 “那我過失殺人的事情,是不是就有轉機,不用坐牢了?”

 說完,他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

 “坐牢我倒是不怕,我就是罪名太重,坐牢太久,等我出來的時候,都沒時間孝敬父母了。”

 “如果陸紫瑤的死這件事裏,我不是主要責任人,我也不會逃避。”

 聽着男人的話,黎月嘆息了一聲:

 “但我覺得……”

 “幾年前的白芙柔,可能根本不會想到要讓蔣善融給她開假病歷來哄騙厲景川。”

 “所以他們合謀的事情不存在。”

 說完,她深呼了一口氣:

 “但白芙柔手裏或許會有蔣善融的把柄。”

 “你不是說,陸紫瑤和她爸爸都是被同一個醫生搶救的嗎?”

 “這個醫生,會不會有問題?”

 黎月的話,給了墨青澤新的思路。

 他直接一邊打着電話一邊打開電腦:

 “你說的有道理。”

 “蔣善融幾年前的確是在陸紫瑤和她爸爸去的那家醫院裏做醫生。”

 “而且當初陸紫瑤墜樓之後,我整個人都傻了,還是白芙柔第一個衝下天台,去抱住了陸紫瑤,最後跟着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的。”

 “說不定,陸紫瑤的死,我並不是主要的責任。”

 說到這裏,男人深呼了一口氣:

 “黎月,我現在訂票,今天就出發回到我讀書的那座城市,去當地的醫院差資料檔案。”

 “如果蔣善融真的當年的那個醫生,那很可能白芙柔就是用這個做把柄,威脅蔣善融給她開假病歷報告的。”

 “到時候咱們再想想辦法,怎麼讓這蔣老頭就範。”

 黎月點了點頭:

 “好。”

 其實如果可以,她是想親自和墨青澤去查這件事的。

 但現在顧曉柔,雲嶼南潯都在榕城,她不想隨便離開。

 萬一在她離開的時間,他們偷偷離開了,她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地叮囑:

 “墨青澤,你要小心。”

 “這一切還都只是我們的猜測,也許事實和我們想的完全不一樣,你還是……別抱太大的期望。”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了。

 “難得聽到你關心我。”

 “這次,就算查出來了陸紫瑤的死,罪魁禍首不是我,我也肯定是要進去的。”

 說完,男人吸了吸鼻子:

 “如果我出獄的時候,你還沒有和厲景川和好,考慮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