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孩子,不能說和雲嶼是很像……
而是,一模一樣。
而照片裏,那個和雲嶼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子,身邊的確是跟着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
女人身邊,還跟着幾個保鏢。
但是……
這個凶神惡煞的女人,黎月也認識。
是顧曉柔。
她捏着照片,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開始不由自主地往上涌!
這照片上的男孩,的確是和雲嶼和雲默一模一樣!
這孩子是誰?
爲什麼會和顧曉柔在一起?
顧曉柔是在哪找到這個孩子的?
她帶着這樣一個和雲嶼雲默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回到榕城……
她到底想幹什麼!?
一瞬間,所有的疑惑都在黎月的腦海中浮現。
她咬住脣,手指死死地捏着那張照片,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甚至,她腦袋裏都開始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來:
會不會……
會不會雲嶼並沒有死,而是被顧曉柔給綁走了?
可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地搖了搖頭。
不會的。
如果雲嶼被顧曉柔綁走了,那南潯呢?
南潯當初可是和雲嶼一起出事兒的。
如果雲嶼沒死,南潯應該也沒死。
可這麼久了,不管是南潯還是雲嶼,都沒有聯繫她,沒有給她報過平安……
等等!
忽地,黎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好像,她收到過一份奇怪的郵件!
“我們現在都很好,別擔心。”
“你們是誰?”
“你朝思暮想的人。”
……
想到這裏,女人連忙拿出手機來。
她本想將那些郵件翻出來再回復一次,卻發現,她的郵箱裏面,是空的。
根本沒有她印象中的那兩封郵件。
被她刪了嗎?
黎月擰起眉頭來,怎麼都想不出來,這兩封郵件是怎麼消失的。
她抱着手機把郵箱刷新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只能作罷。
難道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嗎?
“師父?”
見黎月一副頹然的模樣,薛辭連忙擰眉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怎麼了?”
“你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了?”
“沒有。”
黎月回過神來,認真地看了薛辭一眼:
“我要謝謝你。”
她拿起薛辭的手機,將那張顧曉柔和小孩子的合影發送到她的手機裏:
“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情報。”
“我現在有點事情想去做,就先走了。”
薛辭接過她遞過來的手機笑了:
“我這些年沒少打着你徒弟的旗號做事兒,你也用不着和我說謝謝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窗外:
“你是要去找厲景川嗎?”
“我調查過了,他和白芙柔,就在對面的醫院裏,你去吧。”
黎月頓了頓,驚詫地回眸看着薛辭:
“所以你帶我繞了這麼一大圈,到了這間咖啡廳……”
“就是因爲厲景川和白芙柔在對面。”
女人的話還沒問完,薛辭就輕笑着打斷她的話:
“我知道,你看到照片之後,肯定是想找機會找到這上面的孩子,弄清楚他們和您的關係的。”
“但是你在榕城的勢力又不大,只能拜託厲景川。”
“所以我就幫你做了選擇,把聊天的地址選在這裏了。”
男人的話,讓黎月沉默了片刻。
最後,她無奈地笑了起來:
“你以後可以繼續打着我徒弟的旗號到處招搖。”
“如果有解決不掉的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女人擡腿離開。
薛辭坐在原地看着黎月的背影,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從他昨天拍下這張照片開始,他就知道,黎月最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等的,也是這句話。
男人得意地吹了個口哨,繼續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黎月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剛好撞見正出門的白洛。
“你怎麼來了?”
看到黎月後,白洛微微地擰了擰眉,“厲先生好像沒說讓你過來啊。”
黎月笑了。
“他沒說讓我過來,難道我就不能自己主動來這裏?”
“厲景川在嗎?”
白洛頓了頓,搖頭:
“有一個外市的客戶臨時來找先生談生意,先生剛剛給我打電話談完了,讓我去接他過來。”
說完,他朝着黎月笑了笑:
“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到白小姐的病房等着他吧。”
黎月挑眉,“我倒是不嫌棄,但我覺得白小姐會嫌棄我。”
“我不會把她再氣出病來吧?”
白洛撇嘴,“氣出病來也沒事兒,這裏是醫院。”
說完,他朝着黎月擺了擺手:
“你上去等着吧,先生很快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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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樓上也不是隻有白小姐一個人,墨青澤也在,你不必覺得尷尬。”
他這麼一說,黎月才覺得心裏稍稍地平衡了一些。
她又拉着白洛,問清楚了白芙柔的病房號之後,便擡腿大步地上了樓。
原本黎月覺得,墨青澤在,她來找白芙柔就不會尷尬。
畢竟在她的認知裏,這段時間,墨青澤對她還算不錯,也時常幫助她。
有他在,她不擔心白芙柔會對她鬧出什麼幺蛾子。
可是黎月沒想到的是……
從電梯上下來,她剛走到白芙柔的病房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開門,門裏面就傳來了墨青澤不服氣的聲音來:
“你的計劃敗露,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芙柔,你不會真的以爲,是我告訴了黎月一切吧?”
“我哪知道你到底都做了什麼,我只給你提供資金就好了不是嗎?”
“你花了那麼多的錢,浪費了我那麼多的人力物力,最後還是沒有扳倒黎月,這根本不是我的錯。”
門外,黎月正準備敲門的手,瞬間停滯在了半空。
她不太清楚門裏面的墨青澤和白芙柔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是她很清楚的是,墨青澤,並不相識她之前認識的他一樣單純。
他居然……
暗地裏幫助白芙柔?
“怎麼就不是你的錯了?”
墨青澤的話說完,白芙柔冷哼一聲:
“如果你給我的錢再多一點,任倩會收了我十萬塊最後又跑回來給程茹作證嗎?”
“擺明了就是程茹更有錢,她反水了而已!”
說完,白芙柔嘆息了一口氣,聲音如劫後餘生一般地滿是慶幸:
“還好我假裝絕症的事兒沒有告訴任倩,否則的話,現在黎月肯定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