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歡眼神閃爍了一下,在秦鳶探尋的看着她時,特別艱難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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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多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卻又不好再多問,只是擰開了保溫飯盒的蓋子。
“一塊喫吧。”
蘇歡歡的表情就更加的怪異了。
少頃,她方纔道:“還是算了吧!這湯可是校長夫人親自爲你燉的,一片心意,哪裏好跟別人分享啊!最最重要的是,這湯適合孕婦。”
這話似乎也沒毛病。
“那行吧!”
看着她喝了湯,蘇歡歡挺緊張的問:“你覺得味道如何?”
“還行!”秦鳶莞爾。
喫過午飯,蘇歡歡伸了個懶腰,“喫飽喝足,再伸一個懶腰,真爽歪歪。”
秦鳶嗔她一眼,拿起保溫飯盒就準備離開。
蘇歡歡的懶腰伸到一半,心“咯噔”一下,“你要去哪裏?”
秦鳶狐疑的看着她,“刷保溫飯盒啊!”
“我來吧!”蘇歡歡捧着那個保溫飯盒,“你放心,刷好了我親自還給校長。”
“歡歡,你挺怪!”秦鳶顰眉。
“我這不是怕水弄在地上,你萬一要是摔了,再有個三長兩短麼?”
“那我還得謝謝你的關心呢!”
“那是啊!”蘇歡歡挺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
她刷完了保溫飯盒,四下環視了一圈,見沒人看到,這才步履匆匆的去了學校後邊的小樹林,將保溫飯盒放到地上的一塊比較乾淨的大青石上。
下午,一切如常。
秦鳶跟蘇歡歡離開學校時,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校長。
她就要上前去跟校長打個招呼,卻被蘇歡歡給強行拽走。
“歡歡,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我哪裏奇怪啊!”蘇歡歡努努嘴,“就是累了一天了,想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對了,保溫飯盒你還給校長沒有?”
“還了啊!”蘇歡歡想都不想的回答。
“那剛剛我好像沒看到校長拿着保溫飯盒啊!”
“嗐,可能忘了唄!說不定一會兒就回去取了。”
秦鳶搖搖頭。
第二天中午,蘇歡歡又將保溫飯盒放到了秦鳶的面前。
“這樣太麻煩校長夫人了!”
“不能拒絕別人的好意,否則的話,那就是罪過了。”蘇歡歡垂眸笑。
秦鳶雖然依舊還在安靜的喝湯,可心中疑問不斷。
她昨天明明沒有看到校長拎着保溫飯盒離開學校,今天進校門時,她還特地問了看門的楊叔,昨天校長離開後有沒有再回來,楊叔搖頭。
蘇歡歡一直仔細觀察着秦鳶的神色,在她發問前,連忙解釋:“校長家裏有好幾個這樣的保溫飯盒!”
秦鳶“嗯”了一聲,安靜的喝湯。
一連好幾天,每天的湯都不一樣。
秦鳶回去後跟袁靜提了一下這件事,袁靜幫秦鳶準備了禮物,她趁着週末,去了一趟校長家。
“秦老師,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你能來我們小學,孩子們這麼喜歡你,學習成績有所提高,甚至這次知識競賽還拿到了銀獎,你就是我們學校的福星呢!要說感謝,應該我代替所有的學生家長,還有學生感謝你纔是。”
“那也是您夫人的功勞。”
校長的眼神一黯,笑的多少有點僵硬。
秦鳶倒也沒有往深處想,只以爲校長是有些不好意思。
正好校長夫人做好了午飯,一邊在圍裙上擦着手,一邊笑眯眯的對秦鳶道:“秦老師,中午一塊喫飯吧。”
秦鳶莞爾,“還是不打攪了。”
“這有什麼!不過就是添一副碗筷的事情。”
百般推讓,只會讓人覺得不夠尊重,於是,秦鳶便答應了下來。
校長夫人做的都是家常菜,偏鹹,而孕婦是不能攝入太多的鹽分的。
已經喝了好幾次她的湯的秦鳶不由皺了下眉。
“怎麼了?”見狀,校長夫人連忙問:“是不合胃口嗎?”
“沒。”秦鳶又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我比較喜歡偏甜,偏清淡的菜。”
校長夫人笑呵呵的道:“秦老師今天來的突然。”
秦鳶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離開校長家,她直接去了農家樂,找到了蘇歡歡。
面對一臉沉肅的秦鳶,蘇歡歡頓覺心中惴惴。
“秦鳶,你這麼盯着我幹什麼?怪嚇人的。”
“我問你,那些湯,到底是誰燉的?”
她周身的氣勢實在是太過凌厲,帶着極致的壓迫感,竟是讓蘇歡歡止不住的打了個激靈。
“這湯就是校長夫人燉的啊!”
“是嗎?”秦鳶的語氣又沉了數分。
蘇歡歡頭皮發麻,懊惱的吐出一口濁氣,“我就說了,這樣根本就不行!非要當無名英雄!”
秦鳶眸光又沉冷了幾分,“我信任你,所以纔沒有去探究這湯的來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聯合外人如此欺騙我!”
“秦鳶——”
蘇歡歡紅着眼睛。
“我不是真的想要聯合外人騙你!而且,那個人也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在校長家的時候,秦鳶的心裏已然有了猜測。
之所以跑來問,就是想要確定一下。
“哎呀,說就說了!就是厲總。”
秦鳶萬萬沒有想到厲司丞竟然會燉出如此美味的湯。
她神色稍稍有些恍惚。
“秦鳶,我不是故意想要騙你的!只是,他不讓我告訴你的!我這個人吧,最不會撒謊了,每天面對你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的心理負擔有多重!”蘇歡歡積壓在心頭好久的委屈就跟打開了開關,一股腦的涌了出來。
秦鳶嘴脣動了動,倒也沒有再說其他。
蘇歡歡扯着她的手,“秦鳶,你不會怨我的吧?”
“你們約定什麼時候去拿湯?”
“一般都是他提前將湯放在小樹林那邊的青石上。你每次喝完了,我再把保溫飯盒放回去。”
秦鳶的心一突。
所以,厲司丞雖然一直沒有出現,但其實,一直待在這裏?
那麼,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盯着她的那種怪異感覺,其實就是厲司丞?
“秦鳶,你千萬別怪我!我其實只是覺得憑什麼你辛苦孕育孩子,他卻什麼都不做,太過分了。”
秦鳶板着一張臉,語氣更是沉的如同數九寒冬:“孩子,只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