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英也想要追出去看看,然而,就在這時候,祕書通知他有一個重要的會議。
他捏了捏眉心,不得不選擇先忽略皇甫晴。
在皇甫晴進了電梯後,厲茗薇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她進厲氏已經有幾天了,岑英兩天前突然將她提上來做了助理,她便有了主意。
厲氏到底是她們厲家的,厲司丞就算是霸佔在手裏,也肯定要還給秦鳶。
而秦鳶之前能夠不計前嫌的幫她,就說明她這個人心裏沒有那麼多的深沉心思。
所以,只要跟秦鳶處好關係,這厲氏遲早會交到她的手裏。
嫁給韓墨後,她就將心思全部都放在了他們的小家,已經跟社會脫節太久了。
岑英是她在最短的時間裏讓自己變得優秀的一塊墊腳石。
皇甫晴這種黃毛丫頭根本就配不上優秀成熟的岑英,唯有她!
懷揣着巨大的委屈,皇甫晴離開了厲氏大樓。
紅着眼睛看了一眼這棟高聳入雲的建築,在淚水就要滾出來時,她微擡下巴,倔強的將淚水逼退。
拿出手機,想要聯繫一下秦鳶,又怕這時候厲司丞已經找到了秦鳶,正在懇求秦鳶的原諒。
她煩躁的對着湛藍的天空吐出一口濁氣,漫無目的的沿街走着。
半個小時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
看着依舊安靜的手機,皇甫晴氣的幾乎快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夜幕初垂,已然有酒吧開始營業。
皇甫晴的心情糟糕透頂,只覺得唯有酒精才能夠紓解,於是,想也不想的就一頭鑽了進去。
酒吧內沒有什麼客人,只有一個年輕的歌手坐在臺上的高腳凳上彈唱着悲傷的樂曲。
皇甫晴覺得喪氣,在吧檯坐下,兇巴巴的對酒保說道:“讓你們的歌手換一首曲子,來酒吧是爲了發泄的,竟然還彈奏這樣悲悲慼慼的曲子,難怪客人這麼少。”
酒保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那是他們老闆,平時想要讓他登臺都不可能,她有幸聽到老闆的曲子,嘴巴還這麼毒,真的是一點都不懂欣賞。
見酒保依舊在擦着酒杯,皇甫晴怒火中燒,“說吧,需要多少錢點一首歌?”
“這位小姐,你要是心情不好,想要找撒氣的地方,你出門右轉,前行一百米,那裏有個發泄館!也是我們老闆開的。”
皇甫晴眉間褶皺加深,“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心情不好了?”
酒保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屑的“嗤”了一聲。
“你那是什麼態度?你們的經理呢?我要投訴你!”
“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迷人?”
皇甫晴眉間褶皺加深。
“只有不管遇到了什麼,都能夠保持冷靜,寬以待人的女人才最有韻味,最迷人。”
“你不過是個酒保!”皇甫晴氣不過。
這個人雖然字字句句都沒有罵她,然而,卻比直接張口罵人還要讓她難以忍受。
“我是酒保,但我也是男人。”酒保就是打算跟她槓到底了。
皇甫晴氣的磨牙。
這時候,臺上彈奏的歌手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吉他,站起來,向着這邊走來。
“老闆。”酒保很是恭敬的打招呼。
皇甫晴瞪圓眼睛,扭頭看了一眼笑容滿面的男人,“你……你是老闆?”
“怎麼?不像?”男人又對酒保道:“一杯雨後彩虹,一杯威士忌。”
“誰要喝什麼雨後彩虹?”皇甫晴鼓着腮幫子,“我也要威士忌。”
“女生喝那麼多烈酒很傷胃。”
“男人喝烈酒就不傷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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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她這伶牙俐齒的樣子給逗笑,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魏良。”
“皇甫晴。”皇甫晴並沒有去跟他握手,而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指尖。
魏良也不着惱,“跟男朋友吵架了?”
皇甫晴磨牙,“自詡聰明。”
“看起來真的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可沒說。”
“但你也沒有否認啊!”
皇甫晴氣的想要罵他,正好酒保將雨後彩虹推給了她。
看着一共七種顏色的繽紛雞尾酒,皇甫晴眼睛亮了一下,喝了一口,味道也不錯。
“吵架沒什麼!有研究表明,情侶之間適當的吵架,還能夠增進情誼。”
皇甫晴的眸光倏然就黯然下來。
她根本就不是跟岑英吵架。
倘若是吵架那還好一些。
他這分明就是經不住別的女人的誘惑。
而且,威廉姆當初強迫她的那件事儼然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雖然不說,卻橫在心中,每每深夜,還會從夢中驚醒。
“看起來,你們倆的問題更嚴重一些。”魏良喝了一口威士忌。
皇甫晴的手指摩挲着杯沿,苦澀的扯了下嘴角,“他可能有別的女人了。”
“你怎麼知道?抓到了?在牀上?”
不愧是開酒吧的,這種事情都能很稀鬆平常的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沒有。”
“既然沒有,那麼,就憑你的懷疑?”
皇甫晴咬牙,便將前後說了一遍。
“哈哈哈——”
“魏良,你笑什麼?”皇甫晴黑着一張臉,一雙眼睛裏盈滿了怒火。
“我笑你們女人總是喜歡腦補出很多的東西啊!你的男朋友在公司難道就不能跟其他的女同事說話談工作嗎?拜託啊大姐,這又不是封建社會!”
皇甫晴也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岑英太多,但是……她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我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那我都賭氣跑出去了,他就不能追出來嗎?要我說,還是不在意。”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測測他到底在不在意你。”
皇甫晴狐疑的看着他,“什麼辦法?”
魏良對着她展眉一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皇甫晴下意識的擡腳就踹向他的膝蓋。
“色胚子!”
魏良疼的呲牙,“就你這樣的暴脾氣,也難怪你男朋友不追出來。”
這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扎進了皇甫晴的心口,以至於她臉上的血色倏然就退了個乾淨,甚至連眼神都變得有些空洞起來。
魏良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喂?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