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你說沒離婚,但我把你當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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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司丞一臉懵。

 “我現在不就在跟你坦誠嗎?”

 “你其實一直在假裝失憶,是不是?”她啞聲問。

 厲司丞搖頭,“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就突然想起來了。”

 秦鳶將信將疑,一雙眼睛就跟定在他的臉上似的,生怕會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點細微的情緒。

 “在爆炸時,我其實已經看不見了。”

 “那現在……”

 他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能看到了!”

 “厲司丞,你根本就是裝的!耍我很有趣是不是?”

 她的語氣多少帶了些嬌嗔的味道。

 厲司丞勾脣笑,“我真的沒有耍你。”

 他覺得現在的秦鳶相較於之前的她,竟然還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好像是因爲他突然的出現?

 “秦鳶。”他的神色突然就變得無比的嚴肅,“我知道我之前隱瞞了你很多事情,你一定在心裏很怨恨我!甚至,你還會在心裏質疑我說的話的真假。”

 秦鳶咬着脣,沒說話。

 “我知道之前對你造成了很多的傷害,以後都不會了!”

 秦鳶眼中的霧氣又濃重了數分,喉間更像是被撒了一大把的芥末,又嗆又辣的。

 厲司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就好像生怕一會兒就會突然又看不到了似的,只想將她深深的烙印在心中。

 “厲司丞……”

 “你先不要說話!”他擡手,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據說,每個孩子都是天上的天使。他們會趴在雲朵之上,仔仔細細的觀察着人間的男男女女。”

 秦鳶顰眉。

 “他們看上了哪對夫妻,就會花光身上所有的寶石,光溜溜的來到人間,成爲那對夫妻的孩子!我們的寶寶,在降臨人間之前,一定爭搶的頭破血流。”

 明明是一個很動聽的故事,然而,卻因爲他這最後的半句話而有些搞笑。

 看到她臉上綻放而出的笑容,厲司丞笑了。

 “厲司丞,寶寶爭搶的頭破血流,那得多麼的恐怖?”

 他嘴角的笑容又加重了數分,“只是形容!不是說,文學可以通過誇張的藝術方式來表達嗎?”

 秦鳶撇嘴。

 “秦鳶,給我一次機會,最後的一個機會!如果我再做出傷害你跟寶寶們的事情,你就是直接將我拉出去亂棍打死,我也絕對不會有二話。”

 秦鳶咬脣,凝望着他良久,開口說道:“厲司丞,我現在挺亂的!甚至於,我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原諒你!”

 “我知道,因爲我之前將你重重傷害過!”

 “讓我好好考慮一下!你先喝粥吧。”

 “好。”

 他沒有逼她,只是深深凝望着他。

 周文凱也發來了視頻。

 看到臉上貼着創口貼的厲司丞,他嘖嘖兩聲,“你這不會留疤吧?”

 厲司丞的眼神陰沉了數分。

 周文凱慫唧唧的咳嗽一聲,摸了摸鼻子,“醒了醒了,我啥都不說了!內部消息,白雨詩死了!屍骨無存!”

 “嗯。”

 “還有,我已經開始着手調查那些人都是什麼來頭了!”

 秦鳶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道:“我記得他們的身上都有一個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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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樣的紋身?”周文凱問。

 “好像是一種花,當時太害怕了,我想不起來了!”秦鳶有些抱歉。

 厲司丞握住她的手,溫聲道:“沒事的!慢慢總會想起來。而且,法醫肯定也會做屍檢。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紋身。”

 就就算當時爆炸了,但是,炸藥也不可能將所有人都炸成肉醬。

 “嗯。”

 秦鳶跟他又說了幾句話,打了個呵欠。

 “上來?”

 “厲司丞,雖然你我還是夫妻,但是,我一直將你當成前夫!”

 他的臉色驟然就沉了下來,嘴角更是下壓。

 “傅鑫讓護士又搬了一張牀進來,我若是想睡,會去那張牀上。”

 厲司丞將傅鑫還有周文凱當成手足,然而,這一次,他真的覺得傅鑫有些多事。

 皇甫老爺子等人知道了這邊的事情後,也都紛紛打來電話,以及視頻。

 “阿丞,讓岑英過去協助你吧!”

 “他不是正跟皇甫晴打的火熱?而且,你身邊不也得有個得力的人?”

 “我這邊用得上的人很多!你那邊反倒需要人幫助你處理些事情!”

 他其實還是希望自己的孫子跟孫媳婦能夠好好的。

 之前因爲要解決皇甫庸還有皇甫雲墨的事情,讓秦鳶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他覺得心有歉疚。

 “真不用。”

 皇甫老爺子真想直接爬過來,狠狠的撬開他這個大孫子的腦袋,好好看看是不是那精明的腦子被炸的成了一團漿糊。

 岑英過來幫他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他纔有更多的時間去好好哄着他的孫媳婦啊。

 “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皇甫老爺子黑着一張臉,呵斥。

 厲司丞恍然想到了什麼,摸了摸下巴,“行,你讓他過來吧!如果皇甫晴也想過來,那就過來。”

 “那我現在就通知他過去。”

 “倒也沒有必要讓他來的這麼着急。”

 “行了行了,我心中有數!”皇甫老爺子語氣不耐的丟了一句話,直接切斷了視頻。

 厲司丞擡眸,看了一眼眼睛裏含着笑意的小女人,嘴角微微上揚。

 對上他那雙盈滿笑意與寵溺的眼睛,秦鳶抿了下脣,快速的斂去了笑容。

 “我去下衛生間。”

 “我好像也有點想要去衛生間的想法。”

 秦鳶扭頭看着他,“那我去給你叫護工。”

 厲司丞繃着嘴角,“你不能幫我嗎?”

 “厲司丞!”秦鳶被他這蹬鼻子就上臉的無恥給氣的胸口起伏不定,“能不能要點臉?”

 “在老婆的面前,臉是什麼東西?”

 話是越說越不着調,秦鳶那顆死寂的心怦怦跳的極其快速。

 厲司丞嘴角上挑,深知他老婆臉皮薄,如果再多說幾句話的話,她肯定得鑽地縫。

 來日方長,以後多得是時間可以慢慢溫暖她的那顆心。

 秦鳶臉頰燒燙的極其厲害,快速的進了衛浴間。

 掬水,洗了一把臉。

 非但沒有降低臉上的熱度,反而還燙的更加厲害。

 秦鳶看了鏡子裏的小女人一眼,搓了搓臉頰,“你說你怎麼就喜歡在同一塊石頭上摔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