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凱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阿丞,你這是想起來了什麼?”
“有凌亂的片段,不是很確定。”
提起這段往事,周文凱就心疼厲司丞。
當時的情況真的不是他們能輕易左右的,他能夠體會厲司丞不想秦鳶涉險,所以,將她提前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個皇甫庸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然而,秦鳶的情緒很激動,明顯誤會了厲司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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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很心疼寶寶的秦鳶,不惜以傷害自己,傷害寶寶的方式來逼迫厲司丞。
作爲她的丈夫,寶寶的爸爸,厲司丞肯定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她這樣傷心難過,走極端。
那種很嚴峻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將一切完完全全的說給秦鳶聽,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但是,這卻加劇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
“確實。”
厲司丞蹙緊眉峯,深深的看着周文凱,似乎是想要確定他說的是真的,並不是在順着他說。
“當時的情況很嚴峻,耽誤不起那麼長時間,你爲了阻止秦鳶絕食,所以就打算嘴對嘴喂她,她也是真的能狠下心來。”
厲司丞捏緊手指。
“不怪她。”
“嗯?”周文凱困惑的看着他。
“任何人遭遇這樣的事情,應該都會崩潰吧。她看着柔弱,實際上,內心堅韌!一旦做了某個決定,輕易不會改變。”
“你還真的是說對了!秦鳶真的是那種外柔內剛的人。”
“我們先回江城。”
“你不回去跟皇甫老爺子打個招呼?”
厲司丞看着他的目光倏然就變得無比的幽深。
周文凱頭皮陣陣發麻,總有一種好像被厲司丞看穿了靈魂的感覺。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聲音聽起來也有點發顫。
“想要去看皇甫芝芝的話,你就去看。”
“這個有點不好吧?”周文凱摸了摸鼻子,“會讓別人覺得我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
厲司丞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難道不是?”
周文凱當即就要跟他翻臉。
他四下環視了一圈,沒有找到板磚,只能掏出手機,握在手裏,惡聲惡氣的說道:“你要是再繼續這樣說我,咱們友誼的小船就徹底的翻了啊!”
厲司丞挑眉,心情看起來不錯,“咱倆有所謂的友誼嗎?”
周文凱覺得有秦鳶的厲司丞,世界纔是多彩的。
雖然秦鳶現在還不能接受他,可厲司丞臉上的神色,都要比前段時間好了不少。
“阿丞!”周文凱的神色倏然就變得無比的嚴肅。
“嗯?”
周文凱用力握着他的肩膀,“你要加油啊!”
“嗯。”
“還有,一定要幸福。”
“嗯。”
“你這人真的是太心狠了。”
厲司丞困惑的看着他,“我心狠?”
“對啊!我這麼衷心的話語,你就跟我說幾個‘嗯’?”
“那你覺得我應該說什麼?”
“起碼也要說幾句,‘你也要幸福啊’!或者是‘兄弟,你肯定會幸福!’”
對上週文凱那雙滿是嫌棄的桃花眼,厲司丞臉上的笑容更加深邃。
“好,兄弟,你肯定會幸福!”
周文凱努嘴,“我們都會很幸福的!”
厲司丞單獨坐飛機回的江城,回去後,沒有再去糾纏秦鳶,而是繼續雕刻着木雕。
紀柔也不知道厲司丞到底怎麼想的,每天看着他這樣,只能長吁短嘆。
他雕了一晚上,看着手裏的那個木簪,嘴角上挑。
他看到以前秦鳶是長髮,現在雖然將頭髮剪短了,不過,終究還會再長長!
用細砂紙將木簪子打磨好,他去了醫院,讓護士幫忙將木簪子轉交給秦鳶。
“秦小姐已經辦理出院了。”
厲司丞眉間褶皺加深,讓人查了一下秦鳶目前住在什麼地方,他便一直坐在車裏安靜的等着。
“阿丞,應該是牧野故意隱藏了秦鳶的行蹤,暫時還查不到!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去厲伯父那裏守株待兔。我聽說最近他的情況好像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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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傅鑫的電話後,厲司丞就去了醫院。
喬看到他,也聽說了他是秦鳶的前夫,對他充滿了敵意。
“我再糾正一下,我是秦鳶的老公,不是前夫。”
喬冷笑。
厲司丞在病房裏守着厲博。
喬冷着聲線提醒:“厲先生,你這樣會影響到我們的診治。”
“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就一個植物人,我也沒有對你們的用藥指手畫腳,我不明白我怎麼影響到了你們?難道作爲病人家屬還得迴避不成?”
喬有些語結。
他氣的不行,只能聯繫秦鳶。
回到江城,厲司丞沒有對她糾纏不休,讓秦鳶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她天真的以爲,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結果,厲司丞竟然跑到醫院去打攪喬的治療。
深吸一口氣,她對喬說道:“你讓厲司丞接電話。”
喬開了免提,充滿敵意的目光緊緊的凝在厲司丞的臉上。
厲司丞只是淡漠的看着他,“我並不覺得我影響到了他什麼!如果你想要轟我離開,那就親自當着我的面說。”
秦鳶也被厲司丞的無恥給氣到了。
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話來:“厲司丞,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嗎?這個人畢竟是我的父親,即便以前有誤會,現在也是我的岳父!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婿,我覺得我的出現並沒有什麼不妥。”
秦鳶拿着手機的手不斷的收緊,因爲委屈,眼睛裏多了抹控訴的情緒。
“厲司丞,我不愛你了!你再繼續這樣糾纏下去,真的挺沒勁的!”
“秦鳶,你我之間,從來都不是你說結束就結束!”
這話,霸道而又不講理。
秦鳶本以爲自己可以平靜面對厲司丞,結果,還是被他這話給氣到想要爆粗口罵人。
一句話都不說的,直接就掛了電話。
“嘟嘟”的忙音傳入耳中,厲司丞嘴角上挑,喬則一臉鄙夷。
“厲先生,你真的給我們男人丟臉!”
厲司丞目光冷銳的鎖着他的一雙眼睛,“難道拱手相讓,就是不給男人丟臉了嗎?”
喬想到一句話,笑容冷嘲的對他道:“你們華國有一句話,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你若是願意待在這裏,那麼就繼續待在這裏。”
厲司丞勾着嘴角,“希望你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