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凱來的時候心中惴惴,離開的時候,心裏跟吃了秤砣似的。
皇甫芝芝親自去機場送行,兩人約好等她下次辯論賽的時候,周文凱去看現場。
“芝芝妹妹。”
機場來來往往不少人,俊男美女向來養眼,也更能吸引衆人的目光。
周文凱抿了抿脣,有些緊張的望着皇甫芝芝。
“你想說什麼?”皇甫芝芝眉眼彎彎。
“我啊,也沒什麼要說的。”
皇甫芝芝眼睛裏多了一抹興味之色,“確定?”
“是真的沒有,該說的都說的很清楚了。”
“那就沒有吧。”
周文凱恨不能給自己幾個大嘴巴。
讓你裝柳下惠。
明明想親她一下,畢竟,等到她辯論賽再過來,還要十多天。
雖然每天能視頻,可那畢竟不是真人,毫無溫度。
時不時的用眼角餘光瞥她兩眼,在皇甫芝芝望過來時,又趕忙將目光移開,佯裝無事。
提示登機的廣播響起,周文凱使勁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在心裏啐罵自己一句“慫貨”。
皇甫芝芝送他進去前,突然踮起腳尖,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吻。
周文凱心裏所有的糟糕情緒全數消失不見,全身的血液也變得沸騰起來。
“小凱哥,要照顧好自己!否則的話,我會生氣哦。”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天空的點點繁星,周文凱呼吸急促,手臂箍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反客爲主,加深了這個吻。
此刻,他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
這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他想要吻她,吻到地老天荒!
提示登機的廣播再度響起,周文凱緊緊的抱着她,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芝芝妹妹,你也要照顧好自己!要記得每天都想我。”
“好。”
“我會想你!如果阿丞這邊有什麼情況,我也會立即聯繫你。”
“好。”
“現在的男生心思都很花,你這麼單純美好,不要被他們的甜言蜜語給騙了。”
“嗯。”
“晚上放學了,就直接回去,別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學生一塊去酒吧,那裏都不是什麼好人。”
“知道啦!”
皇甫芝芝覺得,如果她不將他推開的話,他能一直嘮嘮叨叨說到地老天荒。
周文凱的心就跟丟進了油鍋裏烹炸過似的,他喉結滾了滾,很艱難的從齒縫間擠出一句:“我走了!”
說完,生怕自己會改變主意,逼着自己轉身,邁着一雙大長腿走進去。
皇甫芝芝咬着脣,看着那道頎長的身影慢慢的消失……
周文凱回了江城後,總是有些心不在焉。
厲司丞敲了一下他的頭,“又在想皇甫芝芝?”
“當然想。”
“這兩天,你已經帶着我將之前經常去的地方都去過了,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可以去京城。”
“得了吧!”周文凱抱臂,“我纔不想成爲芝芝妹妹求學之路上的絆腳石。”
“呵——”
“你那是什麼表情?瞧不起人啊!”周文凱氣鼓鼓的瞪着他。
“還真的是。”
“阿丞,我要跟你絕交。”
傅鑫拿着一盒點心,笑着打趣:“我媽做的點心,阿丞以前很喜歡喫,嚐嚐看,會不會想起些什麼來。”
周文凱表示贊同,“人的身體記憶比大腦記憶還要深刻,嚐嚐看。鑫子的媽媽做的點心,那是相當美味呢。”
他說完,拿了一塊點心,不顧形象的塞到了嘴巴里。
厲司丞跟傅鑫都一臉嫌棄的看他眼。
“怎麼樣?有沒有喚醒你的點點記憶?”周文凱嘴巴塞得鼓鼓的,一說話,點心屑就往外掉。
厲司丞慢慢的品味着,依稀覺得這味道很是熟悉。
“看起來,是有些熟悉是不是?”周文凱問。
“嗯。”厲司丞又拿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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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丞,你一定一定要快些恢復記憶。”
“盡力,畢竟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厲司丞慢慢的咀嚼着。
“對了,威廉姆來江城了。”傅鑫說:“就住在我哥名下的酒店裏。”
周文凱擰着眉:“他來做什麼?就算是要解決阿諾德的事情,也應該去京城纔對。”
“他不是跟秦鳶關係不錯嗎?應該是爲了秦鳶來的。”傅鑫答。
厲司丞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眼睛裏多了一抹不耐,連帶着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凌厲起來。
周文凱狠狠的打了個哆嗦,挺驚悚的看着他。
“威廉姆是誰?”厲司丞繃着嘴角,語速很緩慢的問。
“阿諾德王子的弟弟,是y國女王最滿意,最喜歡的王子。”傅鑫回答。
厲司丞微微點頭。
周文凱又補充一句:“也是秦鳶的愛慕者。”
他只是爲了確認一下,剛剛厲司丞的異常是否因爲秦鳶。
果然!
厲司丞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將手裏的點心丟下。
“這麼美味的點心,你不喫的話,可都是我的了。”周文凱衝傅鑫擠眼睛。
厲司丞斜了他一眼,“撐死你。”
周文凱:“……”
有被冒犯到!
厲司丞蹲在一叢花前,靜靜的看着,他有些困惑。
明明是按着玫瑰種植手冊上的步驟還有注意事項移栽的玫瑰,爲什麼至今還蔫蔫的。
“阿丞現在,真的快要成爲花匠了!”周文凱單手支着腦袋,一臉憂愁。
“他只種玫瑰?”傅鑫問。
“對,天天研究怎麼種植玫瑰!你說,哪個花店沒有賣玫瑰的?喜歡的話,他直接買就是了。”
“或許,他下意識的就是想要將親手種植出來的玫瑰送給秦鳶呢?”
傅鑫這話,讓周文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望着那個陽光籠罩下,正對着一叢玫瑰露出沉思神色的男人,又擡眸看了傅鑫一眼,“貌似你說的不無道理。”
“或許吧。”
“秦鳶的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周文凱問。
“我問過護士,孩子已經穩定了,這個孩子,相當的堅強。”
“得爲他們製造點偶遇的機會,總這麼繃着可不行。”周文凱摸着下巴,認真思考着。
“目前,秦鳶每天就待在醫院的vip病房,因爲之前跟阿丞在厲伯父的病房見過,她現在連那裏都不去了,怎麼製造機會?”
周文凱眼睛裏快速的閃過一抹精敏的光芒,“那就得看小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