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對了,雲嵐姑姑當時可能被人給救了,今天有人聯繫了我們!”
“好!”傅鑫笑,“大家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掛了!”
傅鑫看着雙目空洞,沒有任何光彩的男人的照片,打印出來,送到護士站。
秦鳶從厲博的病房回來後,護士喚住她,將那張照片交給她。
“這是一位姓傅的先生讓我交給您的。”
秦鳶接過信封,緩緩的走進病房。
自從上次看到了白雨詩發來的b超圖後,她的情緒就變得異常的激動,之後又一路馬不停蹄的回到江城,之後就動了胎氣。
大夫說她心情不好,對胎兒的發育非常不利。
建議她可以待在醫院,待到胎兒發育正常後,再出院。
只是,現在厲博成爲了史密斯實驗室的志願者,她需要了解很多事情,又成了一個讓大夫很頭痛的病人。
回到病房,她將那個信封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
很薄!
她估計,可能是傅鑫寫的信,介紹一下厲司丞現在的情況。
他身邊已經有了白雨詩!
不管他們以前多麼的相愛,不管她是否懷了他的孩子,終究,他捨棄了她!
秦鳶捏緊信封,深呼吸,最終,拉開抽屜,將信封丟了進去。
洗澡,然後喫東西,躺下。
耳機裏傳來舒緩的胎教音樂,她手落在小腹上,跟寶寶說着話。
眼神每每落在牀頭櫃上時,她總會心生煩躁。
小腹又絞痛了一下,她不確定是不是寶寶在爲厲司丞這個爸爸爭取什麼。
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她輕輕的撫摸着小腹。
“寶寶,你要乖啊!媽媽不去想爸爸了!”
肚子的那種絞痛感慢慢的消失。
秦鳶莞爾,然而,她失眠了!
她挺痛苦的按着眉角,開了病房門,緩緩的走到護士站。
“秦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看您的臉色不太好!”
“我打個電話。”
“好的。”
秦鳶想過,再也不要跟任何與厲司丞有關的人聯繫,但現在不得不聯繫。
調出了傅鑫的號碼,緩緩的撥了出去。
電話只響了兩聲,便被接起。
“秦鳶?”
縱然秦鳶還沒有開口,傅鑫也猜到了打來這通電話的是誰。
“傅鑫!”
“你說。”
“別再來打攪我了,可以嗎?如果你們真的有良心,就請放我一條生路!”
“阿丞……”
“如果你們肯放我一條生路,我以後喫齋唸佛,我爲你們祈福!”
“秦鳶!”
傅鑫沒有想到秦鳶竟然如此的決絕。
他想,她一定沒有看那張照片!
如果她看了,一定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她竟然如此排斥阿丞,只怕是,這一輩子,阿丞都無法得到她的諒解了!
“傅鑫,多餘的我不想說了!人活着,挺難的!”她說完,直接切斷了通話。
“嘟嘟”的忙音傳入耳中,傅鑫痛苦的斂眸。
給藥十餘天,喬告訴秦鳶,厲博的手指動了,這時候,需要多跟他說說話。
秦鳶真的不知道該跟這個親生父親說些什麼。
最終,她決定跟他說說她眼中的袁靜。
在聽到“袁靜”兩個字的時候,監測儀明顯有了波動,並且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她連忙看向喬,喬安撫了她一番,“這就是正常的反應,你別太緊張了,繼續說下去!”
“好。”
她說了好多,監測儀的曲線慢慢變得平緩。
“我當時被厲司丞逼着遠走江城時,真的覺得他很薄情,在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世之前,我甚至想,果然是有怎樣薄情的父親,就有怎樣薄情的兒子!”
她覺得人真的是挺矛盾的。
明明不想去想起那些往事,卻還是不受控制。
她周身突然散發出來的那股悲傷的氣息,讓喬心口悶悶的。
他擡眸時,就看到厲博的眼角竟然流出了淚水!
“鳶!”
秦鳶擦去眼角的淚水,看着厲博眼角的淚珠,心不受控制的跳動着。
緩緩的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水,她笑着道:“爸,你哭了!”
喬發現厲博的手指也在動,很輕微。
“鳶!”
秦鳶握住厲博的手,“我媽雖然做的不對,但是,你們畢竟夫妻一場,能不能原諒她一次?畢竟,你也真的做的很過分!”
監測儀又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秦鳶不知道厲博他到底對袁靜的恨意有多少,看着他這樣激動,也怕起到反作用。
“我們今天就說到這裏,明天再聊!”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先回病房了!”
走出醫院,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便是厲司丞。
她的心口用力拉扯了數下,看着他,瞳孔放大。
“厲司丞爲什麼會回到江城?”秦鳶轉眸看向牧野。
她臉上白的近乎透明,那慌亂的樣子,讓牧野十分心疼。
“他失憶了!”
“失憶了?”秦鳶哂笑一聲,“都用爛的藉口,就不能換一個新鮮一點的嗎?”
“你不信?”
秦鳶未置可否,“回醫院吧!”
就在剛剛那一剎,厲司丞感受到一道目光牢牢的凝在他的身上,他扭頭時,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周文凱看他一眼,“你怎麼了?”
“沒什麼!”
厲司丞雖然大腦一片空白,但是,自從回到了江城後,就會閃過一些亂七八糟凌亂的畫面。
那道凝在他身上的目光那麼的火熱,讓他覺得很熟悉。
“厲伯父一直待在這裏,你要進去看看嗎?”周文凱推門進病房,扭頭問。
一股熟悉的馨香隨着呼吸快速的鑽到了肺腑之中,厲司丞扭頭眉頭微微擰起。
“你難道是想起了什麼?”周文凱問,心中難掩激動。
看起來,阿丞堅持要回到江城,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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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厲司丞回答。
周文凱深吸了兩口氣,只聞到了一股消毒水味道,不由覺得厲司丞太奇怪。
他站在牀前,看着厲博,一顆心裏,竄出一股厭惡感。
“他是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爲什麼我對他充滿了厭惡?”
周文凱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這都是你們家裏的事情,我還真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