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墨說道:“還是我送爸先去一旁的涼亭休息一下!他這幾天幾乎夜夜失眠。”
皇甫雲桑看了一眼厲司丞。
厲司丞微微頷首。
於是,皇甫雲墨扶着皇甫庸去了不遠處的涼亭。
葬禮繼續,到了涼亭後,皇甫雲墨低聲道:“爸,都準備好了!這一次,一定會讓所有曾經瞧不起你的人都付出代價!”
皇甫庸重哼一聲,“你確定這裏不會受到波及?”
“當然!”
“那就等着好戲上演!”
這些天,每每他閉上眼睛,想到那些人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樣子時,他就興奮的睡不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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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老爺子的墓前,哀樂聲中,衆人手執着一朵白色菊花,紛紛鞠躬默哀。
就在這時候,厲司丞握着手機,突然對皇甫雲桑道:“皇甫庸在這裏安放了炸藥。”
“什麼?!”皇甫雲桑的臉色遽然就變了。
“掩護我!”厲司丞說道。
皇甫雲桑面色凝重的點頭,一面加快了葬禮流程,一面掩護厲司丞離開。
皇甫庸與皇甫雲墨就要離開時,厲司丞突然出現。
對上他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睛,皇甫雲墨冷笑一聲:“厲司丞,你果然是裝的!”
“白雨詩告訴你們的?”
白雨詩緩緩的來到厲司丞的身後,她冷聲道:“阿丞,你要是對我一心一意,哪怕你不愛我,我也一定不會背叛你!但是,你要怪,就怪你的心裏只有秦鳶!”
在來京城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出決定。
既然註定這輩子都無法得到厲司丞,那麼,就毀了他!
本以爲他今天會跟着這些人一同葬身於這裏,卻不想,他竟然發現了他們的周密計劃。
炸彈未必會引爆,那他們就只能進行p2計劃了。
“白雨詩,你選擇了他們,這一輩子就徹底的翻不了身了!”
白雨詩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厲司丞!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都想做你厲司丞的妻子,可惜,你卻殘忍的將我所有的希冀全部都捏碎了!我的人生原本就已經被你毀了,你覺得我還會對你生出什麼希望來嗎?”
面對白雨詩的指責與控訴,厲司丞的瞳眸更加的沉暗。
“白雨詩,你執意要選擇一條錯誤的路,是嗎?”
“厲司丞,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白雨詩說完,笑的一臉猙獰,“還有,你雖然提前將秦鳶藏了起來,可是,你還有個親媽!而且,就算你今天沒有死,秦鳶與你也註定不可能了!”
“你在說什麼?”厲司丞眉心狠狠的抽跳兩下,“你對秦鳶做了什麼?!”
他因爲隱忍憤怒,額角的青筋高高繃起,眼睛裏更是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我只是給她留了點東西,她看了之後,對你會徹底的死心!”
厲司丞周身騰起凌厲的殺氣,他衝到白雨詩的面前,五指成爪,用力扼住了白雨詩的脖頸。
呼吸驟然被奪,白雨詩神色痛苦,然而,那雙眼睛裏卻有笑意不停的浮上,越來越濃。
“厲司丞!你要是掐死我了,可就徹底找不到你媽了!你媽這些年可真的是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過得也不幸福,你真的要眼睜睜看着她因爲你去死嗎?”
白雨詩一字一頓,緩緩說道。
厲司丞目眥欲裂。
皇甫庸都能想到藉着葬禮的機會,埋下大量炸藥欲要炸死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會對紀柔手下留情?
他死死的瞪着她,“即便你不說,我也絕對有辦法讓你開口!”
“厲司丞,放我們離開,等到我們安全了,自然會有人主動聯繫你,告訴你你媽在什麼地方!”
如果目光化作實質,白雨詩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墓碑前,有皇甫雲墨的親信見到厲司丞突然出現在涼亭裏,就要按下引爆遙控器,卻被皇甫雲桑眼疾手快的給揍趴在地上。
遙控器掉在不遠處,那人咬牙切齒,想要伸手夠到那個遙控器,卻被皇甫雲嵐彎身撿起。
“真看不出來!竟然如此心狠!”
衆人看到那個引爆遙控器,臉色也都紛紛變了。
今天到墓園來的人可不少,這若是炸彈被引爆,那整個京城的豪門圈都將損失慘重。
這個皇甫庸是瘋了嗎?
有人看到皇甫庸,揚了聲線衝他大聲喝問:“皇甫庸,你踏馬是腦子進水了嗎?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們?”
皇甫庸笑的冷然:“你們與我無冤無仇?好好想想,你們以前是如何嘲諷我的!”
這人認真回憶了一下,還是沒有想起他曾經嘲諷過皇甫庸什麼。
皇甫庸斂去笑容:“你們的眼睛裏只有皇甫介!你們可曾正眼瞧過我一眼?我還記得當初我拿着一個項目,要找你們合作,你們是怎麼說的,嗯?”
“我們說什麼了?”
其他人也都一臉怒色,恨不能可以衝上去,將皇甫庸暴揍一通。
“你們說,如果這項目是皇甫介找的,你們連項目計劃書都不會看,就會合作!而這項目是我找來的,所以,你們得看看仔細!”
皇甫庸提及過去的事情,咬牙切齒,那眼睛裏的恨意,如同陰雲一般,瘋狂翻涌着。
“我想起來了,那是一個智能機器人項目!我當時也確實說過那樣的話!
第一,那個年代,智能這個領域,知道的人本來就少,更不要說了解了!我們的家族雖然稱之爲豪門大家族,可是,也不是說錢想用多少就能用多少!
第二,你當時纔多大?你就算嗅到了商機,可畢竟年齡小,經驗也少!我們那麼說,也只是作爲投資人,合作者,想要保護自己的權益,這有什麼錯?
你竟然因爲這個就想要讓我們這些人命喪於此,你不覺得你這是心理扭曲,你就是個變|態嗎?”
皇甫庸原本篤定一切的臉上,五官逐漸猙獰扭曲,他遙遙看着那些狡辯的人,聲線冷沉暴怒的道:“你們當時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分明就是嘲諷,是不屑,做都做了,就不能大膽些,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