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接納柔柔了?”
轉念想到紀柔已經被那些保鏢給丟到了山下,他那雙亮起來的眼睛又倏然暗了下去。
皇甫庸眼風登時變得凌厲,恨不能直接將他回爐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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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明一輩子,小兒子也算是繼承了他的聰明才智,怎麼到了老大這裏,就這麼蠢?
皇甫雲翳被他那如刀子一般的眼風給嚇得狠狠打了個激靈,抿了抿脣,“爸,我太笨了,我……”
皇甫庸眯着眼睛,“你可知道你大伯已經找到了你堂哥的遺腹子?”
“就是那個厲司丞?”皇甫雲翳頓時來了精神,“那小子長的是真的跟堂哥很像!還是柔柔的女婿!”
見他剛剛還一副苦大仇深,沒什麼精神頭的樣子,現在竟然如此滔滔不絕起來,皇甫庸眼神更加的冷沉黯然。
皇甫雲翳梗了梗脖子,“爸,我……我哪裏說錯了嗎?”
“厲司丞根本就不是紀柔的女婿,而是紀柔的親生兒子!”
嗡——
皇甫雲翳的眉心狠狠一跳,有那麼一瞬,呆怔的看着皇甫庸,“這怎麼可能呢?”
“皇甫雲翳,你既然姓了‘皇甫’,我就不允許你變得平庸!”
“爸,你在騙我的!”
“如果不是因爲紀柔是雲裕看中的女人,我爲什麼會阻攔你們?爲什麼會那樣對待紀柔?”
“爸!”皇甫雲翳想到紀柔可能已經死了,便是肝腸寸斷,抽泣着:“爸,紀柔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一早她知道了堂哥的身份,在知道自己懷孕後,肯定是要來皇甫家找一份依靠的啊!”
他打聽到的是,她一個人帶着一個父親不詳的女兒,吃了不少苦。
但,即便生活已經如此悽苦了,她依舊還能夠在宛若大染缸一般的娛樂圈裏保持一份清高,他就對她愛的死心塌地。
“你不要說了!”皇甫庸眼風變得凌厲起來,“你如果想要她平安,那麼,你就乖乖聽話。”
他的心徹底的跌入了寒潭深淵,整個人都在發抖,發顫。
他爸怎麼這麼可怕?
爲什麼就這麼執着於家族權利?
皇甫庸輕咳一聲,“雲翳,你現在就去你堂哥過去住的宅院!就說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厲司丞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你一定要通知我!”
“爸,你放過我吧!”
“放過?”皇甫庸特別失望的盯着他,緊跟着,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巴掌,“我剛剛是對驢彈琴了嗎?我說沒說過,你既然姓了‘皇甫’,你的命運就由不得你?”
皇甫雲翳宛若一灘爛泥,訥訥的看着皇甫庸。
“你給我聽好了,你做或者不做,決定着紀柔的生或者死!”
皇甫雲翳聲線都變得尖銳:“爸,你別傷害柔柔!”
“那你就按着我說的做!”
“可是,那厲司丞也不是個蠢貨!”
“那你還真的得小心一些!”皇甫庸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皇甫雲翳嘆了口氣,“爸,你千萬別傷害柔柔!”
“那得看你的表現。”
皇甫雲翳離開了關着他大半個月的地下室。
出來時,燈光刺目,他有些不適應的擡手遮擋着眼睛。
皇甫雲墨語重心長的叮囑:“大哥,你好自爲之!咱爸什麼脾氣,你心裏清楚,千萬別耍小聰明!”
皇甫雲翳欲言又止,最終重重嘆息一聲,邁着如同灌鉛的雙腿,離開了這裏。
“爸,大哥真的不會壞事嗎?”
“他對紀柔一往情深,爲了紀柔,也絕對不會壞了你我的事情!讓厲司丞先跟他折騰吧!醫藥工廠那邊,只要在聖誕節新品上市,其他的無所謂!”皇甫庸凝注那道已經凝成了一點的身影,語速緩慢的說道。
“我已經聯繫了阿諾德王子,通知他聖誕節歡悅套裝上線!”
“做的很好!”
皇甫庸與皇甫雲墨上了車,回了皇甫大院。
……
周文凱與傅鑫帶着皇甫芝芝終於回到了宅院。
房間裏的燈早已經熄滅,他們猜測着厲司丞應該早已經跟秦鳶休息了。
雖說一上午時間厲司丞陪着秦鳶休息過,不過,那個睡,是動詞,還是單純的名詞,作爲成年人,懂的都懂。
只怕是,他也累了,畢竟素了這麼長時間。
“啪——”
房間裏倏然亮如白晝。
三人被這刺目的燈光給刺的眼睛生疼。
“堂哥!”
皇甫芝芝的一聲驚呼,把周文凱嚇得差點原地跳起來。
“阿丞,你怎麼還沒有休息?”
聲音都帶着幾許顫音。
厲司丞沉沉的眼眸,牢牢鎖住傅鑫。
“這是被人揍了?”
周文凱輕咳一聲,“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麼可惡!完全將芝芝妹妹給當成了囚犯麼!”
他就要跟厲司丞說一下皇甫芝芝的遭遇,卻是被厲司丞一個凌厲的眼刀子給嚇得只能閉口不言。
“阿丞,他們對皇甫小姐確實過分了!”
“他們捨得?”
皇甫晴戲謔的聲音緩緩的飄入耳中。
今天警局的人來了後,她很擔心周文凱,雖然很早就回了房間,卻翻來覆去,怎麼都沒有睡意。
聽到動靜,她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看到周文凱揹着皇甫芝芝,皇甫晴承認自己很嫉妒。
皇甫芝芝看到不再是暗黑系妝容的皇甫晴後,眉目間浮上一抹喜悅之色。
“姐!”
皇甫晴冷着聲線:“別叫我!我可受不起!”
皇甫芝芝抿着脣,因爲委屈,眼圈泛紅。
周文凱最看不得的就是皇甫晴欺負皇甫芝芝。
當年的事情,畢竟也不是皇甫芝芝搞出來的,只能說,那對父子實在是太渣了!
“皇甫晴,你別對着芝芝妹妹吼!”
皇甫晴眸中滿是受傷的情緒,她似笑非笑的望着周文凱,“你覺得我是在衝她吼嗎?”
她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憑什麼,他就要這樣惡毒的揣測她?
難道只因爲皇甫芝芝還是個沒有被人睡過的黃花大閨女?
而她早已經不乾淨了?
“周文凱!”
周文凱眉角狠狠跳了兩下,黑着一張臉道:“我們好容易纔將人給救出來,你就算是心中有什麼不滿,能不能等一等再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