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氛圍忽然詭異了起來。
黎月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厲景川一時沒反應過來。
身體的本能比大腦的理智更快。
男人盯着她白淨的脖頸還有烈焰一般的紅脣,眸色逐漸深邃。
客廳裏,不光只有厲景川在看着她。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黎月身上。
保鏢們心裏全都是說不出的震驚。
這女人……膽子真大!
但……身材也真好!
意識到周圍保鏢們的目光,厲景川死死地擰了眉,低聲厲喝:“都轉過去!”
保鏢們得令,連忙整齊劃一地轉過身去,沒有人敢再多看黎月一眼。
厲景川憤怒地扯過沙發上的一張薄毯過來,將黎月凹凸有致的身體遮蓋住,“你瘋了!?”
之前他只看到了她風衣下面的長腿若隱若現。
厲景川還以爲她是在裏面穿了一條短褲或者短裙。
現在一看……
這女人居然膽子大到只在貼身衣物之外穿了一件風衣就出來了!
“我沒瘋。”
黎月勾脣,大着膽子俯下身,在男人的耳後輕輕地吻了一口,聲音魅惑甜膩,尾音上揚,“厲先生不就是想毀了我,想讓別人糟蹋我嗎?”
“與其讓別人糟蹋我,把我和別人一起的照片到處傳播……”
“我寧願把一切都給你。”
說着,她貼近他的耳朵,呼吸聲帶着熱氣地侵入他的耳朵,“反正,你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是嗎?”
她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厲景川擰着眉。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理智一點,問她爲什麼這麼不懂自愛地在衆人面前脫成這樣勾引他。
再問她,她說的什麼糟蹋,照片,又是什麼意思。
可,身體的本能就是比理智更讓人瘋狂。
他伸出手,死死地扣住黎月的下頜,聲音帶着在壓抑邊緣的喑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嗎?”
黎月勾脣,擡起手來,學着他的模樣扣住她的下頜,殷紅的脣角微微上揚,“那厲先生,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做什麼嗎?”
四目相對。
一個目光濃烈,一個雙眸灼熱。
天雷勾地火。
厲景川直接一把將黎月抱起來,緊緊地扣在懷裏,“幾樓?”
他在問她昨晚睡的房間。
黎月輕輕地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三樓。”
在她咬下去的那一瞬,男人的身子狠狠地一滯。
下一秒,他直接抱着她起身,大步地上了樓。
看着他抱着黎月離開的背影,其中一個保鏢擰了擰眉,“厲……”
他的“厲先生”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白洛一眼給瞪了回去。
那保鏢有些心虛地沉下頭來,“可是,太太還在酒店等着先生回去……”
白洛冷哼一聲,“先生做什麼不做什麼,還用不着你插手!”
那保鏢張了張嘴巴,沒有在說話。
但在衆人看不到的角度,他拿起手機,默默地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酒店裏。
一大早被厲景川扔在房間裏的顧星晴正焦躁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昨天一整晚,厲景川都在書房裏,和白洛遠程聯繫,查找着黎月的下落。
今天一大早,他更是直接將她一個人扔下,帶着大部隊出去找黎月了。
甚至,他爲了那個女人,還請到了海城本地的幫派幫忙!
還懸賞……
這些保鏢報上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讓她震驚!
每一個消息,都足夠讓她將黎月這個賤女人碎屍萬段!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賤的賤人!?
厲景川明明已經認定了她就是顧黎月,認定了她就是他的妻子!
爲什麼黎月還是能這麼噁心地陰魂不散?
忽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着手機裏的消息,顧星晴瞬間瞪大了眼睛。
片刻後,她憤怒地一把將手機甩到一旁。
“砰”地一聲,手機砸在牆壁上。
巨大的聲響,讓房間裏的另一個人忍不住地瑟縮了身子。
良久,莫雨晴才小心翼翼地擡起頭來看着顧星晴,“大小姐,怎麼了?”
顧星晴擰了擰眉,憤怒地擰了擰眉,直接一屁股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黎月勾引厲景川去上牀了。”
莫雨晴驚得整張臉忘了該做什麼表情。
片刻後,她咬脣,“那怎麼辦……”
“我們現在要趕過去捉姦嗎?”
顧星晴冷冷地擡眸瞪了她一眼,“捉什麼奸?”
其實顧星晴很清楚,厲景川對她的感情,一直都不夠穩固。
之所以這麼久了,他依然願意和她維持夫妻關係,也願意在一些事情上縱容她,其原因就是因爲他心裏對顧黎月的愧疚。
這六年來,他對顧黎月的愧疚和思念,讓他沒有辦法主動開口斬斷這段關係。
但如果她去捉姦了,就等於給厲景川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說分手的理由。
這種愚蠢的事情,她纔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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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莫雨晴擰了擰眉,“大小姐,您就忍得下這口氣嗎?”
“當然忍不下。”
女人擰了擰眉,擡眼看了莫雨晴一眼,“還記得我前幾天給你發的那幾張黎月勾引厲景川的照片嗎?”
“把照片篩選一下發出去。”
“要確保每一張發出去的照片,都能讓人一眼看出來,是黎月在勾引厲景川的。”
“是。”
“還有。”
顧星晴擰眉,擡眸淡淡地看着遠方,“幫我查一下,凌果帶着鄭浩彬去了哪家醫院,我要去探望一下,我的這兩位老朋友。”
……
別墅三樓的客房裏,黎月整個人無力地癱在牀上,安靜地看着天花板發呆。
一個小時前,她精力充沛地想着要將厲景川送進地獄。
一個小時後,她如瀕死的魚,被厲景川一次一次地送進地獄。
“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她身側,某個男人襯衫不皺,頭髮不亂地靠在牀頭吸菸。
黎月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厲先生何必跟我裝傻呢?”
“你昨天晚上讓白洛抓我回去,爲的是什麼,你以爲我不清楚?”
女人冷漠地勾脣笑了起來,“厲景川,你說,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你我之間就算沒有任何的感情,但也算是牀上的老朋友了吧?”
“你爲了給顧星晴出氣,找五六個男公關侍奉我?”
說着,她偏過頭,眸光清冷地掃過他的臉,“你還真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