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鑫向來情緒不外露,但是,此刻聽了王敏的話,心裏也隱隱有些不舒服。
周文凱冷着聲音,怒懟:“就皇甫庸那倆兒子,長的都那麼磕磣,你眼瞎啊?”
王敏被懟的有些掛不住臉上的表情。
她又想要結交這兩人,笑的格外假。
“這位小帥哥千萬別動怒啊!我這不是猜的嗎?”
“給你個忠告,下次再猜的時候,有點準頭,眼睛不好,滿大街都是視力矯正工作室,或者你可以去醫院做個激光矯正手術!”
這話完全不給王敏留臉面,一時間,王敏的那張臉忽青忽白,就跟開了染坊似的。
“行了,我馬上就離開這裏!以後有時間再聊。”紀柔對王敏始終保持着客氣疏離的笑容。
王敏哼了一聲,擡步離開。
周文凱對着她的背影撇撇嘴,“一朵老白蓮,都快萎了,竟然還跑過來賣弄風騷,簡直噁心的我連昨天晚上的晚飯都能吐出來!”
紀柔只是彎了一下脣。
早前,皇甫雲翳對她的追求就已經讓她很反感了。
只是因爲她的戲還沒有殺青,她的職業素養讓她不能隨意撂挑子。
如今這樣也好!
很快,周文凱跟傅鑫幫她收拾好了行李,離開酒店。
“先去我們入住的酒店好了!”周文凱詢問紀柔。
“我想先離開京城,送我去機場!”紀柔說道。
“伯母,阿丞跟秦鳶很快就到京城,你彆着急離開啊!”周文凱開口勸說。
“我就是不想跟他們碰上,免得給他們增添煩惱!”紀柔的語氣不容半分商量。
周文凱跟傅鑫對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直接將她弄到了車裏,直接去了兩人入住的酒店。
秦鳶跟厲司丞下了飛機後,直接來了酒店。
“媽!”
紀柔看到她的時候,眉心擰了擰,“讓你們擔心了!”
“媽,我跟厲司丞都已經瞭解了,那個皇甫雲翳爲什麼會突然纏上你?”秦鳶一臉擔憂。
“可能就是獵豔心理吧!”紀柔拍了拍秦鳶的手背,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你們就別擔心我了!我這些年也有些積蓄,不是非要演戲不可!”
“可是,演戲是你的興趣跟追求啊!”
雖然秦鳶不明白爲什麼紀柔演了這麼多年的戲,就是不溫不火,但是,她有多麼愛演戲,她很清楚。
更甚至,她在看過紀柔演的那些角色後,覺得比那些主演還要好。
“年齡不允許了!”紀柔笑笑。
“媽,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媽想要去走走!之前想要去川藏走走,想了好多年了!”
準確來說,當年她跟皇甫雲桑約定,兩人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去川藏走走,然而,那天晚上,她等了一晚上,並沒有等到皇甫雲桑。
再之後,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便去了江城。
“媽!”秦鳶撲進她的懷中。
紀柔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你這傻孩子,哭什麼?都快要成哭包了!”
秦鳶也不想哭!
小時候她就知道,她跟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樣,她沒有爸爸,唯一的媽媽也不怎麼喜歡她。
都說撒嬌的孩子有糖喫,可她衝誰撒嬌?
小小的她就比一般的同齡小朋友要懂事,早熟。
哪怕後來袁靜很關心她,呵護她,她也從來沒有衝袁靜撒過嬌。
最近,應該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整日整日神經高度緊繃,所以,纔會如此愛哭!
“媽,你能不能不要走?”
紀柔眸光微微閃爍了下,重重的嘆息一聲。
不走的話,那當初的祕密恐怕就會被爆出來。
“小鳶!”紀柔幫她擦淨臉上的淚水,“你聽媽說!”
秦鳶揚着濛濛淚眼,“媽!”
“媽媽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負責的好媽媽,對你甚至不如你婆婆對你好!媽媽其實不配擁有你這麼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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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媽想要去川藏那邊走走,也算是圓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一個夢!”
“可是,川藏那邊據說很危險!”
“沒事的!”
陽臺。
周文凱遞給厲司丞一支菸,“你有什麼打算?”
“先回江城一趟,想要跟袁靜談談!”
“如果你不是伯母的親骨肉的話,其實,伯母對你也還是挺好的。”周文凱實話實說。
厲司丞仰頭看着天空,用力吸了一口煙,任尼古丁的味道在肺腑內轉一圈後,再重重吐出去。
“以前也怨恨過,現在,反倒感激他!”
如果不是袁靜用心培養他,在得知這樣的身世後,一般人應該都會崩潰吧?
“你岳母那兒,打算怎麼做?”傅鑫扭頭看了一眼房間裏相擁在一起的母女兩人。
“如果岳母她真的想要去川藏那邊轉轉的話,我也不強求!大不了,找人暗中保護着。”厲司丞回答。
“可以!”
“阿丞。”周文凱抿了抿脣,糾結着到底要不要說。
胸口捱了一下,他眸光幽怨的瞪了一眼厲司丞:“下手不能輕一些啊?很疼的!”
厲司丞“嘖”了聲,“你皮糙肉厚的!”
“切!”周文凱努嘴,“話說,你就沒想過問問你岳母是不是知道當初的事情?”
他還真的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間絕色,才能將堂堂皇甫家下一任家主繼承人迷得放棄家族給予的一切!
“秦鳶已經問過了,沒有問出什麼來!”厲司丞將香菸掐滅,“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以岳母的名氣,可能也不會知道!”
“倒也對!”周文凱聳聳肩。
傅鑫的目光落在那母女兩人的臉上,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厲司丞,“你們難道都沒有覺得秦鳶其實跟紀阿姨長的並不像嗎?”
“秦鳶長的應該更像爸爸!”厲司丞說。
“那,你們難道就不好奇秦鳶的爸爸是誰嗎?”傅鑫又追問一句。
周文凱一拍腦門,“嗐!說起這件事,之前阿丞不是還讓我幫忙打聽秦鳶的爸爸嗎?”
“有結果了?”
“同樣也是二十多年前,也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你說巧不巧?”周文凱攤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傅鑫原本心思就比較細膩,聽了這話後,看着秦鳶跟紀柔的眼神更加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