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雲嶼他……生過什麼大病嗎?

發佈時間: 2024-10-19 05:5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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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景川揉了揉眉心,頭疼欲裂。

 明明他昨夜沒喝酒,可現在的狀態,和宿醉之後的眩暈一模一樣。

 見電話這頭的厲景川不說話,顧星晴急了,“景川,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真的知道錯了……”

 “之前我是被嫉妒蒙了眼。”

 “我看到黎月可以在厲氏集團和你一起工作,我既羨慕又嫉妒。”

 “昨天晚上你跟我走了之後,我反思了一下,的確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看到網上有人爆料就找推手公司推波助瀾。”

 “昨晚八點多我就讓他們停了,你肯定也看到了……”

 “可是十點鐘的時候,居然有個匿名的賬號把那天的監控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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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這視頻的播放量還在暴漲,罵我的人越來越多了。”

 “怎麼辦啊?”

 厲景川擰了擰眉,“我會調查。”

 “嗯。”

 電話那頭的顧星晴吸了吸鼻子,聲音帶着幾分哭過的鼻音,“調查出了結果告訴我。”

 “如果是黎月做的,我願意親自去找她道歉。”

 “嗯。”

 厲景川頓了頓,在顧星晴準備掛電話的前一秒喊住了她,“雲嶼和念念呢?”

 電話那頭的顧星晴怔了怔。

 “應該……應該去上幼兒園了吧?”

 “是嗎?”

 厲景川擡起頭,看着黎月擺在茶几上的日曆。

 日曆上清清楚楚地寫着:星期日。

 雲嶼和念念所在的幼兒園,爲了促進家長和孩子們的感情,每週到了週末,都會給孩子們一天的假期,讓他們和家長好好相處。

 而身爲家長的顧星晴,回到榕城快一週了,卻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口口聲聲愛孩子的母親能做出來的事情。

 厲景川皺了皺眉,眼前浮現出昨天黎月靠在門板上,對他的那些厲聲的指責。

 “今天,孩子們的飲食你別管了。”

 “讓阿落安排吧。”

 電話那頭的顧星晴頓了頓,瞬間便明白了。

 肯定是那兩個小東西跟厲景川告密了。

 年紀不大,心思倒是很多!

 雖然心裏不滿,但顧星晴嘴上還是溫柔的,“怎麼了?”

 “是他們對我這個做媽咪的有意見嗎?”

 “我也只是關心他們而已啊……”

 厲景川還想說什麼,遠處的臥室裏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他擰了擰眉,將這個話題中止,“總之,今天讓阿落安排,你別插手。”

 “具體的等我回去再說。”

 說完,他掛斷電話,朝着臥室的方向看過去。

 黎月穿着睡衣,雙手環胸地靠在臥室門口,“醒了還不滾,等着我給你煮早餐?”

 清晨的陽光照在她臉上,給黎月打了高光。

 略微凌亂的髮絲,襯得她整張臉更加小巧。

 巴掌大的小臉上,那雙漂亮的黑眸卻寫滿了對他的厭惡。

 男人擰了擰眉,“黎月,別忘了我還是你老闆。”

 “不許再對我說滾這個字。”

 他生平最討厭別人對他說這個字,昨晚也是因爲她一直刺激他,他纔會徹底失控,把她……

 黎月翻了個白眼,“怎麼,穿上褲子就開始衝我耍老闆的威風?”

 “昨晚對我無禮的時候怎麼不想着我是你下屬呢?”

 厲景川沉了沉眉。

 昨晚的事情……

 他現在自己想來也覺得不可思議。

 果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上次他尚且能找理由說,是他喝醉了,把她當成了顧黎月。

 這次呢?

 他沒喝酒。

 也全程都知道,她是黎月,不是顧黎月。

 可……

 “叮——!”

 猛地,門鈴響了。

 伴隨着門鈴聲同時響起來的,還有南潯帶着關切的聲音,“怎麼樣,心情好點了嗎?”

 “給你帶了早餐,起來喫點?”

 他還記着黎月昨晚因爲念唸的電話心情不好的樣子。

 “黎月?”

 厲景川擰了擰眉,起身就要去開門,卻被黎月拉住了。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她咬了咬脣,直接將厲景川推進了她的臥室,“你要是敢出來,我立刻就把顧星晴在畫廊的監控公佈出去!”

 說完,女人把臥室門關上,順便將門口厲景川的鞋子踢到行李箱後面。

 做完這一切,黎月深呼了一口氣,把房門打開。

 “起來了?”

 南潯輕笑一聲,擡腿就進了房間。

 黎月沒來得及攔,只能心虛地跟在他身後,“你起得這麼早?”

 “每天都這麼早,以後每天都可以給你帶早餐。”

 南潯輕笑一聲,一眼就瞥見了沙發上的薄毯和被壓出來的褶皺,“昨晚睡的沙發?”

 黎月頓了頓,連忙點頭,“臥室亂糟糟的,還沒收拾好,就睡了沙發。”

 南潯淡淡地嗯了一聲,將早餐放到茶几上,“那你先喫,我幫你去收拾收拾你亂糟糟的臥室?”

 說完,男人轉身就朝着臥室走去。

 黎月連忙將他拉住,“不麻煩了。”

 “你還是……你陪我聊天吧,我自己喫早餐很無聊。”

 南潯頓了頓,瞥了一眼虛掩着的臥室門,又看了一眼行李箱後面的男鞋。

 最後,他輕笑一聲,在黎月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那我就勉爲其難,坐下陪你聊一會。”

 黎月偷偷地舒了一口氣,這才微笑着一邊喫東西,一邊和南潯閒聊了起來。

 坐在臥室裏,厲景川安靜地聽着門外兩個人的聲音。

 剛開始的時候,他對他們的話題還聽的津津有味。

 可後來他們聊到了南潯的畫和黎月的設計圖,他實在是沒有興趣。

 他轉身坐到牀上,細細地打量着黎月的這間臥室。

 臥室並不像她和南潯說過的那樣亂糟糟的,反而很乾淨。

 她是個勤快的女人,昨晚他睡着之後,她居然將臥室收拾好了。

 粉紫色的牀單,白瓷色的書桌。

 書桌上擺着她和念念的照片,照片下面,是一本相冊。

 他好奇地湊過去,將相冊打開。

 相冊裏面甚至沒有一張黎月和兩個孩子的合影。

 有她和念念的,她和雲嶼的,念念和雲嶼的。

 雲嶼的照片格外多。

 而且……

 男人擰了擰眉,仔細地翻着雲嶼的照片。

 小傢伙有一半的照片是他現在古靈精怪的模樣,另一半,是深沉成熟的,和他現在的樣子完全不同。

 厲景川淡淡地勾脣笑了。

 這小傢伙還有兩副面孔呢。

 可當他翻到後面的照片的時候,他笑不出來了。

 相冊最後,有大堆大堆的,雲嶼穿着條紋病號服,面色慘白地靠在病牀上的照片。

 有的,是他在輸液強顏歡笑的模樣。

 有的,是他握着念念的小手,一臉無奈的笑容。

 厲景川的心臟,驀地沉了下來。

 雲嶼他……生過什麼大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