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紀柔的舉動,別說秦鳶震驚,就是他也覺得駭然。
厲茗薇向着他丟酒瓶的時候,他其實能躲開。
然而,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比他快一步,而這個人,不是秦鳶,不是袁靜,是他的丈母孃紀柔!
他與紀柔的接觸不多,是什麼讓紀柔在那一刻完全不假思索的撲過來的?
厲司丞怎麼都想不通!
秦鳶一直覺得自己的媽是個情緒很淡的人,然而,今晚所發生的一切讓她覺得自己可悲到了極點!
“不是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嗎?”他並不會哄人,隨口就說了這麼一句。
秦鳶的淚水更加肆虐,很快就打溼了他的襯衣。
見她哭的更加厲害,厲司丞完全慌了手腳。
最後,只能捧着她的臉,就像是那些偶像劇裏的男主角一樣,一滴滴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秦鳶此刻是懵的。
“你不是還有我嗎?”他見她瞪着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又聲音溫柔的說了一句。
她吸了吸鼻子,“我一直覺得我是個不被期待的孩子。”
小時候,別人都有爸爸,只有她沒有。
那時候,她也會問紀柔,爲什麼自己沒有爸爸,爸爸去了什麼地方。
然而,每次,換來的都是紀柔的罵,以及眼刀子。
後來長大了一些,她知道了她媽是個三流演員,可能是潛規則才生出來的她。
紀柔一定不愛自己的爸爸,所以,纔會恨屋及烏。
再後來,她便能夠接受紀柔對她的冷待。
直到袁靜出現,她對她的愛,讓她生出了期待,也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值得被人愛的孩子。
如果一直這樣,她想,她也能夠站在紀柔的立場,感同身受。
可惜,就在剛剛,紀柔完全是下意識的保護厲司丞的舉動,讓她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的存在,就是個笑話。
厲司丞握着她肩膀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不是的!你怎麼可能是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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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扯了扯脣,“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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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心驟然擰成了麻花,心口升起一絲絲被撕扯的痛。
從小到大,一直被冷待的她懷着那份對他的愛戀,嫁給了他,以爲可以等到生命之中的陽光。結果,卻是他的不聞不問。
“秦鳶,以後,我會努力對你好!”
秦鳶沒有迴應他,在沉默了片刻後,又繼續說下去:“我姓秦,於是,在看了一部電視劇或者是影片後,我就留意看着那些演職員表!找到了姓秦的人,記錄下來!”
厲司丞瞳孔遽然收縮,“你找到爸爸了?”
她搖搖頭,“其實不重要了!我後來又找了我媽參演過的那些電視劇,很遺憾,沒有姓秦的人!”
“會不會……”
厲司丞想到什麼,“可能是你外婆的姓?”
“我外婆姓何。”
“暫時先不要想這些了!”厲司丞做出一個決定,要幫她找到爸爸!
在玻璃花房裏,秦鳶跟他說了好多好多有關於自己的事情,他耐心當一個聽衆,瞭解着她的過去。
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竟是靠在他的肩頭,睡了。
厲司丞偏眸看她眼,動作輕柔的抱着她,回了老宅。
袁靜一直坐在客廳沙發裏,看到厲司丞抱着她進來,臉上的擔憂快速的退去。
“我送她回房間。”
“好。”
袁靜看着秦鳶哭的紅腫的眼睛,心口痛的快要窒息了。
張媽將一杯茶遞給她,“夫人,您別難過了!少爺可不是一般人,萬一要是產生懷疑的話,那就不妙了。”
“我知道!”
厲司丞將秦鳶放到牀上,就要直起身子,胳膊突然被抱住。
“別走!”
他擡起另一隻手,輕輕的撫過她的發頂,“好,我不走!”
幫她蓋好被子,他一直守在牀邊,靜靜的看着她。
長的這麼漂亮,到底她的爸爸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厲司丞拿出手機,給周文凱發了一通信息。
周文凱直接就打了過來。
“阿丞,你怎麼突然讓我查紀柔啊?”
“岳母!”
“艹!”周文凱太過驚訝,險些將手機掉到地上去,“查你岳母幹什麼?”
“你儘量查清楚,最好是從她出道開始,所有跟她有過密切接觸的人,都給我查清楚。”
“行行行,我幫你查!不過,二十多年前,網絡媒體什麼的可沒有這麼發達,未必能夠查到那麼多。”
“你儘量!”
他也會讓其他人去調查,總會幫她找到爸爸的。
秦鳶這一覺睡得很安穩,沒有做噩夢,醒來時,一陣恍惚。
男人就坐在牀邊的波斯地毯上,整個人趴在牀邊,睡得不太安穩。
陽光順着沒有拉緊的窗簾照射進來,爲他那張俊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微光,看了很是賞心悅目。
她擡手,輕輕的撫過他修長的眉,長長的眼睫,最後,停在他的脣上。
厲司丞突然睜開眼睛,她心絃一抖,急忙就要撤離,卻被男人抓着手腕,拽到近前,緊跟着吻住她的脣。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間,秦鳶整個人錯愕至極。
直到,男人強勢撬開了她的齒關,靈舌探入,橫掃過她口中的每一處,她才猛然回神。
手橫在他的身上,試圖推開他。
然,男人就好像是一座高山,她根本就推不開。
厲司丞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坐在波斯地毯上,變成了壓在她身上。
大清早,這樣的舉動真的是太危險。
秦鳶極其害怕,索性閉上了眼睛。
厲司丞真的很想將她拆骨入腹,最好是喫的骨頭渣都不剩,卻也知道,那樣只會嚇到她,將她推的更遠。
他聲音嘶啞的道:“你不同意的事情,我不會做!不過,大清早的,不要隨意挑逗一個男人!很危險!”
呼吸滾燙,拂在她的耳畔,她感覺整個人好像置於火爐之上。
厲司丞趴在她身上平復了一會兒,方纔起來。
“你去洗漱,我去客房洗漱。”
“好。”
她現在一動不敢動,生怕她一動,厲司丞就會再如同餓狼一般。
身上的重量消失,秦鳶長吁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