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凱慫唧唧的抱住傅鑫的胳膊,“阿丞不會揍我吧?”
“別擔心!阿丞不是拎不清的人。”傅鑫很小聲的安撫。
厲司丞面無表情,“回江城吧!”
周文凱:??
什麼情況?
傅鑫也同樣一臉愣怔。
自從知道飛機失事後,厲司丞整個人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他怎麼突然就……
“阿丞,你還好嗎?”他擰着眉,眼中多了一抹探究。
總覺得,現在的阿丞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冷了。
“很好。”
“可你都不等秦鳶……”
“沒有必要!”厲司丞擡手,按了按眉心,“不是會有人進行dna比對嗎?厲氏年會就要開始了,我的確是不能在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不重要?
浪費時間?
什麼跟什麼啊!
周文凱更加驚訝了。
他跑上前去,拉着他的胳膊,將他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了一番。
他扭頭看向傅鑫,傅鑫也是一臉費解。
他們倆齊齊看向喬博士。
喬博士特別淡定的道:“阿丞的選擇是對的!”
兩人雖然心有疑惑,卻也不好再多探究什麼。
畢竟,與其看着厲司丞傷心欲絕的待在搜救船上,倒不如他變得冷漠一些。
於是,一行人很快就回了江城。
厲氏所有人都無心工作,秦鳶的辦公桌上放了不少的白色菊花,厲司丞頓足。
“這裏是厲氏!”厲司丞語氣森寒。
所有人都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給駭到,個個閉緊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濤急忙打電話叫了保潔,將花收走。
他拿着需要厲司丞處理的文件去了辦公室。
“厲總,您還好嗎?”
他以爲,以兩人之間這麼深厚的感情,厲司丞肯定會一蹶不振。
誰能料到,竟然神采奕奕的就來了厲氏。
“之前佈置下去的任務,爲什麼沒有絲毫進展?”厲司丞冷着一張臉,問。
目光太過銳利,白濤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家最近都在談論總……秦助理的事情!”
“通知下去,十五分鐘後,高層會議!”
“厲總,您真的沒事吧?”
他甚至覺得,厲司丞或許是傷痛欲絕,失憶了,所以才能夠如此冷冰冰的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厲司丞沒有回答,灼灼目光緊鎖着白濤。
白濤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水,“我先出去了!”
十五分鐘後,高層會議。
韓墨也出席了。
他被厲司丞揍了,嘴角雖然已經消腫了,不過,稍稍扯動嘴角時,還是會痛。
在厲司丞進來時,他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感受到他的目光,厲司丞扭頭看過去。
“韓副總監,你有什麼要說的?”
語氣如常,冷的跟冰塊似的。
韓墨擰了擰眉,總覺得厲司丞有些古怪。
會議上,所有高層都屏住呼吸,生怕會觸怒厲司丞,成了炮灰。
一個半小時後,厲司丞站起來,陰沉着一張臉,擡步離開。
在他離開後,會議室裏的緊張依舊沒有散去。
衆人小聲議論着。
“我覺得厲總是不是傷心過度,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厲總真鐵石心腸!在他的臉上,完全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傷心。”
“厲總……”
韓墨就那麼聽着這些高層議論厲司丞,心中也是疑惑叢生。
厲司丞他若真的患有遺傳性精神障礙的話,遭遇了這麼大的刺激,肯定不會如此冷靜。
到底什麼情況?
他將東西收好,離開了會議室。
厲家老宅。
袁靜病了。
短短几日,茶飯不思,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幾歲。
聽說厲司丞回了厲氏,急忙讓張媽備車。
“夫人,直接打一通電話就好了,您現在不適合去厲氏。”
袁靜哽咽着說:“我的鳶鳶現在生死不明!”
張媽嘆氣,“夫人,您別難過了!我相信少夫人她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或者,她在飛機出事之前,跳海了,被救了,或者……”
對上袁靜那雙泛紅的眼睛,張媽實在是再也說不下去。
“去厲氏。”
當袁靜出現在厲司丞的辦公室時,厲司丞面無表情,語氣更是極度不好。
“你生病了?”
“厲司丞!你還有良心嗎?”
聽說他去了出事海域,參加了救援,她還覺得欣慰。
不管怎麼說,他對秦鳶到底還是在意的。
爲什麼回來後,他就變得如此冷漠了?
厲司丞眸眼沉沉,嗤笑一聲:“良心?”
這樣的厲司丞,就像是變回了秦鳶沒有回來時的樣子,冷酷無情。
“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你就教育我,作爲厲氏未來的繼承人,最不能擁有的就是感情!”
這話把袁靜噎的啞口無言。
她就這麼看着他,眸光明滅不定。
“厲氏年會又要開始了!韓墨那邊懷着狼子野心,你難道不害怕嗎?”
袁靜深呼吸。
不管怎樣,韓墨這個禍患總要解決了!
她離開厲氏,去了醫院。
看着病牀上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的厲博,眼睛裏都是惡毒。
厲博,我恨你!
如果當年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鳶鳶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時間匆匆,距離厲氏年會還有三天時間。
這日,厲司丞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蘇歡歡笑容滿面的說道:“厲總,馬路已經修好了,學校這邊很快就可以修建基站了!您能過來看看孩子們嗎?”
厲司丞蹙了蹙眉,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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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是厲氏年會,可能抽不開吧!”
“厲總,您還是過來一趟吧!孩子們都很想您!上次走的那麼匆忙。”
厲司丞按下內線,跟白濤詢問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行,我明天有半天的時間。”
“那我就告訴孩子們了!”
“嗯!”
“對了,有驚喜哦!”蘇歡歡神祕一笑,切斷了通話。
厲司丞擡手按了按眉角,扭頭看向窗外。
抽了根菸,青色的嫋嫋煙霧遮住了他臉上所有的情緒。
第二天,厲司丞剛剛登機,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眉心擰成了結,“你也去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