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鑫突然就有些心疼這樣的秦鳶。
“我會勸他!”
“不必了!”秦鳶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或許,這就是他心裏想要的結果。”
她走了。
努力讓自己走的灑脫。
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然而,事與願違!
“對不起。”
她撞上了一個人,急忙道歉。
牧野擰眉看着她,“秦鳶?”
秦鳶一怔,直直的看着他。
“你……”牧野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眉間褶皺加深,“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鳶笑笑,“沒什麼。”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
“謝謝牧總,不必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不想再被誰誤會。
看着她對自己的如避蛇蠍,牧野的臉上如同布着寒霜。
秦鳶上了車後,趴在方向盤上,淚水決堤。
牧野站在車窗外,聽着那悲痛欲絕的哭聲,感覺心臟疼的厲害。
秦鳶終於止住了淚水,一擡頭,正好對上牧野那雙寫滿關切的眼睛。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問。
“沒什麼!”她將男款戒指隨手放在置物盒裏。
牧野眼尖,看到了,也瞬間猜到了她跟厲司丞的關係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秦鳶,我剛剛喝了不少酒,胃裏挺不舒服,能陪我去便利店喫點兒東西嗎?”
“抱……”
“別拒絕!”牧野笑,“斯維爾芯片,我賠了一大筆錢,被董事會那幫人責備的不輕!”
她愣了下,“那上來吧!”
牧野上了車,很規矩的坐着。
秦鳶發動車子,直接去了附近的便利店。
“你的車牌號,挺特別。”
“可能是誰的惡作劇吧!”她勉強扯了扯嘴角。
吃了自嗨鍋,秦鳶便準備回去了。
牧野沒有強求她什麼,給足了她該有的尊重。
厲司丞在秦鳶跟牧野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此時,包間裏的空氣越發的稀薄。
周文凱與傅鑫不時的對對眼神,兩人都挺無奈。
之前的那些女人,早就被厲司丞給轟走了,他不能喝酒,便一直抽菸,菸灰缸裏全是菸蒂,有些還掉落在茶几上。
“阿丞,你這麼折磨自己,真的挺不好的。”周文凱道。
“閉嘴,行不行?”厲司丞語氣非常不好。
周文凱做了一個給嘴巴上拉拉鍊的動作,有些無聊的在沙發裏躺屍。
傅鑫想要勸,奈何,厲司丞那臭脾氣,根本就不可能聽,只能安靜的陪着。
還有一個小時到七點,厲司丞突然站起來。
“要回去嗎?”傅鑫也熬了一晚上,眼睛裏都是紅血絲。
“嗯。”
“阿丞。”傅鑫很認真的看着他,“秦鳶不是那種女人,你好好跟她說。”
厲司丞沒說話,走了。
周文凱聽到動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們就真的這麼完了?”
“總覺得,他們倆似乎……”傅鑫也說不好了。
畢竟,別人的感情,他們能怎麼勸?
想着厲司丞很聽溫唸的話,而且,上次好像還是溫念將秦鳶給勸好的,傅鑫直接聯繫了溫念。
然而,溫念有個演出,此時並不在江城。
“完了!”周文凱感慨:“這是老天都不打算幫着阿丞了!”
厲司丞回了一趟公寓,進去前,看了一眼對門。
他不知道秦鳶昨晚是否跟他一樣,心情很低落。
想到韓墨,想到牧野,還有那個對她情深意濃的季晨,厲司丞的心像是被螞蟻啃食一般,痛到幾乎窒息。
最後看了一眼他之前補辦的結婚證。
上邊的他,再也不是橫眉冷對,然而,很快,就將變成離婚證。
心口很悶,他用力閉了下眼睛,去了衛浴間。
秦鳶昨晚幾乎徹夜未睡,她枯坐在沙發裏,無論看哪裏,都能夠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美好。
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她不打算再繼續住在這裏,只等着離婚後,遠離這座讓她傷心傷肺的城市。
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她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緩緩的向着她駛來。
秦鳶全身的血液驟然凝固,眼眶泛酸,她急忙將臉轉到一旁,生生逼退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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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在車上待了很久,終於還是下了車。
他向着秦鳶走去,臉上依舊還是漠然的。
秦鳶抿着脣,“我已經拿了號,第三!”
他眸眼一緊。
所以,她內心深處其實也巴不得快些跟他離婚的吧?
秦鳶淡淡的看他一眼,轉身走進去。
將所有的證件都遞上去,辦理離婚的工作人員對他們還有印象,也不再調解了,只問了一句是否想清楚了。
秦鳶捏緊了手指,努力的讓自己不要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痛苦。
“想清楚了!”
厲司丞瞳眸之中迸射出了一抹冷厲的殺意。
秦鳶轉眸看去。
“秦鳶……”厲司丞急忙閉上嘴巴,“想清楚了。”
工作人員將鋼印蓋下去,兩人離婚。
看着手裏的那本豬肝色的離婚證,厲司丞的手用力一攥,離婚證被捏成一團。
秦鳶將離婚證收好,表情很淡的說:“厲司丞,我會盡快搬走!也會盡快跟媽……不,是跟袁阿姨說明一切!保重。”
她說完,甚至還扯出一抹笑。
她從身邊走過時,有那麼一瞬間,厲司丞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
他現在快要心痛死。
她憑什麼還能笑的那麼雲淡風輕?
然而,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秦鳶上了車後,明明眼眶很酸,她卻逼着自己不要掉眼淚。
她爲這段感情真的努力了很多,很多。
夠了!
就到此爲止。
秦鳶開去了機場,直接買了立即就能起飛的航班。
飛機起飛前,她又看了一眼這座城市,很痛苦的斂眸。
厲司丞突然接到了白濤的電話,要他立即回厲氏一趟。
他匆匆回去,得知袁靜已經將手裏的一半股份轉讓給了厲茗薇,韓墨有使用權的時候,整個人都很難理解的看着袁靜。
“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袁靜神色漠漠:“我跟你爸就只有你跟茗薇兩個孩子,自然要將股份平分!”
“你現在要死了嗎?”厲司丞火大,話說的很極狠。
“我已經那麼做了!”袁靜沒有要跟厲司丞解釋的意思,站起來,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