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合法夫妻!”他語氣沉沉。
知道他不可能放她下去,秦鳶索性也就不再糾結了。
他將她抱上車,幫她繫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踩到底。
路上,他順便打了通電話,讓星輝送餐。
下車後,依舊還是被他抱下來的。
“厲司丞,我已經好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自己走。
厲司丞只是瞪了她一眼,脣角下壓,繼續向前走去。
“先洗澡,還是先喫東西?”進了公寓,他問。
“洗澡吧!”
“好!”
他將她抱進了衛浴間,放到了馬桶上,幫她放水。
“你自己能洗?”
她點頭。
厲司丞走出去,給她找衣裳。
秦鳶泡在了溫熱的水裏,努力的想要摒除韓墨說的那些話,然而,那些話就像是唐僧的緊箍咒。
她按着腦袋,頭疼至極。
厲司丞敲了門,沒有聽到迴應,十分擔心,直接推門進去。
看到她按着額角,一臉痛苦,他衝到了浴缸前,“是不是頭暈?”
他就知道,必須得做個腦ct。
“我沒事,就是稍稍有點疼。”
他認真的看着她:“真的?”
被他如同x光一般的眼睛盯着,秦鳶又開始心慌。
“能自己洗嗎?”
“能!”
她此刻覺得異常的尷尬,如果不是浴缸裏有泡沫,就要被他看光了。
厲司丞將衣服放下,“我就在外面,要是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嗯。”
她怕他擔心,快速的衝乾淨,走出來。
他手裏拿着吹風機,準備幫她吹乾。
“我自己來!”
“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堅持。
秦鳶只能坐下,任由他幫她吹乾頭髮。
厲司丞一直觀察着她的神色,等着她主動開口。
然而,沒有!
她喫的很少,厲司丞卻強迫她必須喫完。
“我真的沒有胃口。”
“秦鳶!你應該知道,人是鐵,飯是鋼!”
她語結,只能逼着自己喫。
“早點休息,我要去回覆幾個重要郵件。”他說。
“好!”
其實那幾個郵件並不是很重要,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要給秦鳶更多的時間,讓她可以考慮清楚,到底要怎麼跟他主動說起一切。
秦鳶躺下,一閉上眼睛便是厲博被袁靜強行灌藥的畫面,耳邊也是韓墨的聲音。
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然而,她不能說!
一旦說了,厲氏那麼多員工怎麼辦?
厲司丞會不會更加的憎恨袁靜?
門外,厲司丞就那麼一直望着主臥的門,期待着下一秒,門打開,秦鳶從裏邊走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秦鳶漸漸有了睏意。
“不……不要!別怪我!”
聽到聲音,厲司丞進了主臥。
“秦鳶?”
秦鳶雙眼緊閉着,眉頭皺成了結,眼角佈滿淚痕。
“秦鳶!”
無論厲司丞怎麼叫,秦鳶都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他心焦如焚,索性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迷迷糊糊的,秦鳶覺得陷入到了迷茫黑霧之中的她好像看到了一縷光,她順着光源,一路跑,一路跑,總算是醒了過來。
對上厲司丞滿含擔憂的眼睛,秦鳶幾乎快要崩潰。
“你如果不想說的話,那麼就選擇不說!”
“我只是……”
他眸光灼灼的鎖着她的一雙含淚的眼睛,“只是怕傷害了我?”
她咬脣,點頭。
“不管你做了什麼,我不會怪你!”
他能夠感覺到秦鳶對他的愛。
就算她曾經在日記本里記錄了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愛意,可那又怎樣?
說到底,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他!
她撲進了他的懷中,抽泣着。
厲司丞陪着她一同躺下,看着她像一隻八爪魚似的抱住她,心口悶悶的。
“年會之後,去出海吧!”
“嗯?”
“阿凱有一艘遊艇,一直說想要出海的!”
“可是,你不擔心爸嗎?”她問的小心翼翼。
厲司丞擰着眉,沉默了片刻,“他不是一直都那樣嗎?”
有些事情,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縱然他之前醒過,但最終還是他只能安靜的躺在那裏。
“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的懷抱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秦鳶倒是再沒有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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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塊去了厲氏,高強度的工作讓秦鳶沒有閒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中午。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給她的一段小視頻。
視頻之中,她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着袁靜殘忍的給厲博灌藥。
手一抖,手機掉落在地上。
白濤見狀,看着她:“總裁夫人,您怎麼了?”
秦鳶害怕白濤看到視頻,手忙腳亂的撿起手機,顫抖着雙手刪除。
“總裁夫人,您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
那種巨大的惶恐再度將她包圍着。
她覺得自己很無助。
白濤還是將秦鳶的異樣告訴了厲司丞。
特助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厲司丞向着秦鳶走來,握住她的手,“別怕!”
“厲司丞!”秦鳶扭頭看着他,“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事情,不是想要傷害你,而是有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你真的不會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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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並沒有立即回答。
從昨天,她一直在問他這個問題。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不能說嗎?”
“我不說,是爲了你好。”她聲音艱澀的擠出一句。
“那就不說。”
他可以自己查。
她向來淡然,絕對發生了大事,否則,她絕對不會如此。
秦鳶穩了穩心緒,去了財務部。
她居高臨下的望着韓墨,“你到底想要怎樣?”
“什麼怎樣?”
“韓墨!”秦鳶怒不可遏,“你從昨天就開始跟我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別拖泥帶水,直說吧!”
韓墨站起來,嘴角含笑的睨着她。
“秦鳶,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韓墨,你知道了,是嗎?而且,很早就知道了!”
那天引着她回老宅,並且拍下了視頻,除了韓墨,她想不出還會有誰。
她想了很長時間,覺得韓墨或許是想要得到厲氏。
但,厲司丞如此雷厲風行,他絕對是癡心妄想。
“秦鳶,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
“砰——”
辦公室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