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是故意的。
這男人滿口謊話,嘴上說想讓顧黎月回來,其實心裏巴不得她永遠消失吧?
但她這麼說,可以給他一個完美的,可以放下僞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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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的空氣安靜了幾秒。
半晌,厲景川淡淡地勾脣笑了,“是個辦法。”
顧黎月只是在生他的氣,絕對沒有不愛他。
既然不管他怎麼做,她都不願意回來……
黎月的提議,的確是個辦法。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女人演戲的話,面前的這個女人起碼不會讓他反感。
況且,之前的那個晚上,的確是他的錯。
他把她當成了顧黎月的替身,卻沒有對她負責。
既然她想以這樣的身份留在他身邊繼續偷取商業機密,他就給她這個機會。
就當做是……對那天晚上的一個補償吧。
想到這裏,男人嘆了口氣,擡起眸深深地看了黎月一眼,“但我有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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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笑了起來,笑意不達眼底,“厲先生請說。”
“逢場作戲。”
女人臉上的表情扭曲了,“逢場作戲?”
“嗯。”
男人淡淡地擡眼看她,目光深邃不見底,“既然是想引出我太太出來見我,只要在人前演戲就可以了。”
“人後,你我只是朋友。”
黎月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這男人,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裝什麼正人君子?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能以這樣的身份和關係留在他身邊,總比之前只能做女傭好得多。
深呼了一口氣,她微笑着看着他,“好啊。”
看着她帶笑的模樣,厲景川垂下眸子,繼續看着手裏的文件,“明天我會讓白洛帶人去把你和雲嶼都接到藍灣別墅去住。”
“也會對外宣佈你是我的新女友,做好準備。”
或許之前,因爲他的未婚妻是顧曉柔,顧黎月纔會遲遲不現身吧?
這次換了黎月……
她總該有所反應了。
“會上電視嗎?”
黎月擡眸,淡淡地問道。
“會。”
厲景川掃了她一眼,“不爲了擴大聲勢讓顧黎月看到,我何必和你合作?”
“那請在精神病院也放上電視,循環播放。”
她勾了勾脣,繼續微笑着看他,“厲先生不願意聽我的去懲治顧曉柔,我這麼簡單的要求,總能答應了吧?”
男人翻着文件的手微微一頓。
他看着她,眸色多了幾分的冷意,“你怎麼知道?”
在外人看來,現在的顧曉柔應該在澳洲學習纔對。
“這應該是厲先生思考的問題。”
黎月優雅地轉身開門,“厲先生看守的人,真的都值得信任嗎?”
如果沒有人給顧曉柔做內應,她怎麼可能得到三次跟楊芸求救的機會?
女人的話,讓厲景川眉頭緊鎖。
等她走後,男人拿起電話,招了白洛進來。
“把看守顧曉柔的所有人都換掉。”
白洛一怔,“他們犯錯了?”
“算是。”
厲景川淡漠地翻着文件,“換下來之後順便放出風來,需要兩個之前看守顧曉柔的人再去幫忙。”
“看看最先報名的兩個人是誰,仔細地查。”
白洛頓了頓,便理解了厲景川的意思。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厲景川指了指遠處那份已經被髒水泡花了的文件,“拿去找人晾乾,繼續找專家比對。”
白洛怔了怔,“都花城這樣了……專家也沒辦法的吧?”
男人淡淡地擡眼看了他一眼,“總會有辦法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厲景川總覺得,這些字雖然花了。
但……和顧黎月親自寫的字,更像了。
……
“淺淺,別哭了。”
黎月回到設計部,一進門,就看到設計部以黃璐爲首的一羣人,正在圍着施淺淺噓寒問暖。
被衆人圍在正中間,如公主一般的施淺淺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帶着哭腔地開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總裁讓我過來給黎月道歉,我就來了。”
“她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黃璐嘆了口氣,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抱怨,“你再等一下。”
“那女人心機可深了,這麼久都不回來,八成是在勾引總裁呢。”
她的話,讓施淺淺哭得更兇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今天也是第一天上班,我認認真真工作一點都沒出錯……只是覺得她長得漂亮,不光是總裁喜歡她的長相,我也喜歡啊!”
“因爲喜歡,所以才湊過去和她坐在一起的。”
“我真的是太緊張了,纔會先打翻咖啡杯,後來又把東西弄掉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懂爲什麼總裁那麼生氣……”
施淺淺一邊說着一邊擦着眼淚,“你們說,她會原諒我嗎?”
“不會的。”
施淺淺的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女聲便響了起來。
衆人連忙擡起頭。
黎月纖細高佻的身軀淡淡地走進辦公室內,“小姑娘演技不錯。”
“這說哭就哭的本事,要是進娛樂圈的話,肯定會比現在有出息。”
女人的聲音淡漠,配着她身上透出來的清傲冷矜的氣質,頗有種與世隔絕的優雅。
衆人呆住了。
施淺淺也愣住了。
但片刻後她就回過了神。
“黎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人一邊抽泣着一邊站起身來,“你太漂亮了,我在你身邊緊張纔會那樣的……”
“你能不能原諒我?”
“總裁讓我跟你道歉,取得你的原諒。”
“否則的話,就……”
她越說越委屈,又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否則就要讓我明天在公司大會上做檢討,再犯就要開除我!”
“可是我明明沒有像你一樣犯了很嚴重的錯,我只是不小心而已……”
施淺淺我見猶憐的模樣,讓黃璐心疼地不行,她擰眉瞪了黎月一眼,“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還不原諒?你沒完了?”
“淺淺是我學妹,你以後要是還想在厲氏集團混,還想做設計師,現在就原諒她!”
“否則的話,我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黎月挑了挑眉。
她優雅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長腿慵懶地搭在桌子上,一邊拿起一旁的文件翻看着,一邊冷笑着開口,“怎麼,想在工作上打壓我?”
“怪不得厲氏集團的珠寶這些年一直做不出讓人驚豔的東西。”
“原來你們的精力,全都用在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