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管有什麼，不要悶在心中！”
“好！”
彼此凝望，氣氛倏爾變得曖昧。
厲司丞嘴角綻出一抹笑，捏了捏她的臉頰。
“厲司丞！”
“什麼？”
“他們都說，成年人的世界裏，誰先動心，誰就輸了！也有人說，一旦說出愛，就會變得卑微。”
之前聽了溫唸的故事，她就已經有所動搖。
經歷了那樣恐懼的事情後，她真的後悔沒有告訴他，她有多麼的愛他。
現在，她想要告訴他，她愛了他二十年了！
厲司丞沒說話，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深邃了數分。
“我……”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是喬琳娜。”男人語氣沉冷，且充滿不耐。
秦鳶的臉色微變了下。
他直接按斷。
“你怎麼不接？”她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
“不想接！”
她扯脣。
到底是不想接，還是不想當着她的面接。
她更傾向第二種。
“你剛剛想要說什麼？”
秦鳶看着他，許久，“沒！”
“秦鳶，剛剛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左耳進右耳出？”
“累了。”她閉上眼睛。
厲司丞下頜繃緊，一張俊臉沉的幾乎可以滴出墨汁來。
他轉身離開。
秦鳶聽到關門聲，睜開眼睛，心口窒悶的難受。
厲司丞重新又回來，手裏還拿着一管口紅。
“知道你沒睡！看着我！”
秦鳶裝不下去，索性就睜開雙眼。
他將口紅塗抹在兩指上，而後拉起她的手，兩指落在她的手背上。
秦鳶愣住，“做什麼？”
“好好看看！”他指着她的手背。
秦鳶瞳孔放大。
“阿凱喜歡惡作劇，他故意的！”
知道她現在沒有那麼信任自己，厲司丞只能將周文凱拉出來背鍋。
秦鳶盯着自己手背上的“脣印”，咬牙。
“我說過，我會忠於這段婚姻。”
她想着遠走江城這三年，厲司丞真的沒有爆出過任何的緋聞，絕對的潔身自好。
下巴被他重新捏住，他眸光帶着些蠱惑，深情而又溫柔。
“現在，是否還想要繼續說下去？”
她的心跳加速。
“如果還沒有考慮好，那就先不說！下午，跟我去個地方。”
所有的溫暖全部都被這句霸道的話給摧毀。
“我現在身體不適！”她眸光暗了暗。
“我已經通知了院長，他會一路跟隨！”
“所以，你只是通知，並非徵求我的意見。”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秦鳶笑了。
笑容多少透着幾分無奈跟苦澀。
厲司丞沒有催促着她，而是靜靜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決定。
“去吧。”
“那好！你收拾一下，現在就去。”
心口又像是被重錘敲擊，痛的不行。
院長果然一路跟隨，而秦鳶這才發現，他們乘坐的竟然是私人飛機。
她一直知道厲家在江城的地位，只不過，私人飛機，還從來沒有聽袁靜提起過。
厲司丞說道：“你要是累，就休息一會兒，到了臨城，我會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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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去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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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記得臨城有什麼業務。
“去了就知道。”
知道問不出什麼來，秦鳶索性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姨媽疼此刻已經減輕了不少，只是心口像是塞着一團吸了水的棉花。
不疼，就是難受。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平安降落在江城機場。
而後，又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到了目的地。
秦鳶四處環視一圈，這裏是個規模挺大的養狗基地。
他帶她來這裏做什麼？
厲司丞牽着她的手，擡步向着後邊的一處小院走去。
狗吠聲傳入耳中，她緊張的捏緊手。
“你很怕狗？”他頓足。
“嗯。”
主要是五歲那年，一隻大狗向着她撲過來，她被嚇破了膽子。
過了二十多年，雖然不怎麼太怕小型犬，但還是會對狗吠聲感到恐懼。
厲司丞倒也沒有多想，只牽着她的手又加大了幾分力道。
“阿凱。”
周文凱手裏把玩着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刀刃折射着燈光，散發出凌寒的光芒，刺入眼中，讓人覺得膽寒。
她的目光移到一旁癱軟在地上的男人臉上，瞳眸一動。
鄒城！
難道……
她的目光移到了厲司丞的臉上。
厲司丞點頭，算是給了她答案。
那一刻，她胸臆間的委屈，恐懼……種種情緒雜糅在一起，變成了憤怒的烈火。
厲司丞攬着她的腰，讓她坐在椅子裏。
“想要他怎麼死，你儘管開口。”
聲音涔涼冷冽，沒有一丁點的玩笑。
聞聲，鄒城擡起頭。
他之前明顯被揍過，一張臉像是開了染坊，青紫一片。
看出秦鳶明顯有些害怕，周文凱清了清嗓音，“你只要能想出來的，我們都能讓他經歷一遍。”
秦鳶緊了緊雙手，眸光沁涼的盯着鄒城。
“爲什麼要讓人綁架我？”
“綁架？！”
鄒城的表情，完全沒有半分僞裝的意思。
“唔——”
周文凱身邊的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又給了鄒城一拳，鄒城疼的倒在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
“我只是讓楊凌過去嚇唬嚇唬你！”
厲司丞眯着眼睛，“你瞭解楊凌嗎？”
鄒城看着他，“楊凌是我女人，我怎麼可能不瞭解？”
“楊百萬你記得嗎？”
聽說這個名字，鄒城的表情驟然就變了。
“當年你跟楊百萬可是不錯的合作者，但是，在承接靜水灣項目的時候，出現了塌方。”
他每多說一個字，鄒城的臉色就沉一分。
“你雖然改了名字，但是，並不是完全查無此人。”
“厲總，你跟楊百萬認識？”
厲司丞往後靠了靠，“不過是個小人物，你覺得我認識？”
鄒城畢竟也不傻，當年靜水灣項目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能全身而退，害得楊百萬身敗名裂，足見智商不低。
剛剛厲司丞提及了楊凌，而楊凌又主動要求去往江城，這很明顯，楊凌跟楊百萬之間關係不一般。
“楊凌是楊百萬的……”
“女兒！”
“可老楊的女兒，我是見過的啊！”
“楊凌是楊百萬的小女兒，早年夫妻感情不睦，離婚後，楊凌跟隨母親去了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