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厲司丞大步走上前去,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並不燙!
“秦鳶,我希望你能夠跟我實話實說,不要瞞着我!”
對上他那雙陰沉的眼睛,秦鳶眸光閃爍不定。
下巴被他挑起,四目相對。
“沒什麼,就是忽然有些害怕。畢竟,白天經歷了不好的事情。”
厲司丞並不相信。
卻也知道,她若是執意不想說的話,哪怕自己絞盡腦汁的去問,也只能是徒勞。
“那我先去衛浴間洗澡。”
“我幫你!”
他緊皺成結的眉心舒展開,身子前傾。
她心跳加速,向後退避。
厲司丞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脣時,笑容迷人的說:“厲太太還挺有自覺性!”
她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剛剛只是不想繼續被他盤問下去,跟自覺性能扯上毛線的關係?
明顯看出秦鳶有所退縮,厲司丞直接握住她的手。
她被動的跟上他,兩人進了衛浴間,氣氛瞬間就變得很是曖昧。
厲司丞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有些累,厲太太好人做到底,幫我脫一下衣服,嗯?”
秦鳶氣的咬牙。
無奈,坑是自己挖的,如果不跳進去,他肯定還要問個不停。
有些煩躁的伸手,緩緩的靠近他領口的扣子。
厲司丞感覺全身的血液在沸騰,並向着某一處匯聚。
縱然已經極其小心,秦鳶的手指還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喉結。
男人本就已經剋制到了極點,她的手指這麼一碰,就像是點燃了引線的星火。
厲司丞俯身,吻上她的脣。
“厲……唔!”秦鳶雙眼圓瞠,幾乎忘記了呼吸。
“認真點!”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沉磁的聲音緩緩在耳畔響起。
秦鳶突然覺得厲司丞真的不是人。
爲什麼她接吻的時候會覺得胸口窒悶,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而他卻呼吸自如,而且還能說話?
嘴脣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秦鳶惱火的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
“嘶——”
她指甲疼的厲害。
厲司丞:“怎麼了?”
她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指尖,“你的腰是怎麼長的?”
跟鐵塊似的!
厲司丞覺得好笑,握着她的手,湊在脣邊輕輕的吹了兩口氣,“還疼?”
“昂!”
她此刻的表情十分的嬌憨,與以前那個總是平靜的如同遲暮老者一般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厲司丞拉着她的手,緩緩的落在他的腹肌上。
秦鳶感覺手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掙脫着就要將手抽回。
奈何,他加大了幾分力道,她只能乖乖的貼着。
“使勁摸摸。”
“不……不太好。”
“我是你老公。”
她咬脣,深吸兩口氣,這才逼着自己坦然的去感受他腹部肌理分明的肌肉。
“難怪!”
雖然之前偶然看到過他的腹肌,卻不知道這腹肌竟然如此結實。
厲司丞繼續誘哄,“手感已經感受到了,要不要再看的仔細一些?”
他熾熱的氣息盡數噴在她的臉上,讓她有種好像置身在火爐之中的感覺。
“不看了。”清楚的看到男人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她抿脣,很小聲的擠出了四個字:“來日方長。”
厲司丞嘴角的弧度加深,“來日方長啊?”
不知道是不是秦鳶的錯覺,總覺得從他口中說出的這個詞,貌似跟她說出來的不太一樣。
好像,想要表達的意思也不太一樣。
秦鳶這才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些微酒氣,皺眉。
“你喝酒了?”
“一點點!”
“什麼事情?”
“也沒有什麼,就是鑫子要聯姻了。”
秦鳶研判的盯着他,總覺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不過,正如他剛剛沒有深究一樣,她明知道他不可能會告訴她,便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厲司丞也怕鬧得太兇會嚇到她,於是便道:“幫我擦擦後背吧。”
“嗯。”
他俯身,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秦鳶鼻尖上沁出細密的汗水,以最快的速度幫他解開釦子。
襯衣被脫下,她擰開水閥,“剩下的你自己來。”
“嗯。”
他將襯衣丟在一旁,而後是褲子。
秦鳶從衛浴間出來後,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厲司丞單手擦着頭髮,“麻煩厲太太幫我吹一下頭髮。”
他勁短的頭髮垂下,減少了幾分周身的凌厲氣息,有些像個鄰家哥哥。
“一會兒開着燈,讓厲太太看個清楚。”
秦鳶頰邊漲紅,她接過他手中的吹風機,動作輕柔的幫他吹着頭髮。
擡頭時,無意間看到了對面換衣鏡裏的兩個人,她的腦子裏竟然浮上了一個詞。
歲月靜好!
如果他們能一直這樣走下去,是不是就是愛情最美的樣子?
“晚上我睡地上。”厲司丞說道。
秦鳶一怔。
她剛剛甚至覺得,以他對她那樣的舉動,晚上沒準會得寸進尺的要求睡在牀上。
“好。”
“你要去哪兒?”厲司丞問。
“剛剛出了汗,去衝一下涼。”
身後傳來男人溫煦玩味的笑聲,“厲太太,是不是內心躁鬱,需要衝涼緩解?”
秦鳶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
她雙手緊攥成拳頭,氣鼓鼓的咬牙。
“砰——”
衛浴間的門被她大力摔上。
厲司丞勾起嘴角,靠在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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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看到了一旁放着的相冊,拿起,翻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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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張五歲時的照片裏,他的身後好像有個扎着羊角辮的小姑娘。
是誰?
他拿起照片,眯着眼睛認真的看着,之後,拍了下來,準備讓周文凱將照片放大,最好是能看到小丫頭的五官。
沖涼後,秦鳶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
她掃了一眼被厲司丞隨意丟在一旁的襯衣還有褲子,還是決定收拾好。
目光落在襯衣領口上時,秦鳶整個人如遭雷擊,像一具毫無靈魂的雕塑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那兒,腦子裏一片空白!
門外,厲司丞看了眼時間。
她好像在裏邊待了很久了。
起身,走到衛浴間門口,敲門。
“厲太太,你是掉進去了嗎?需要我來撈你嗎?”
秦鳶用力攥着襯衣,嘴脣幾乎被她咬破。
她深呼吸,將襯衣,還有褲子又按着原來的樣子隨意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