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帶着念念回房之後,黎月去後院的花園裏給秦牧然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那頭的秦牧然就笑了起來,“見到阿落了?”
黎月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你會親自送她們過來。”
“剛好在國內有生意要談,就順便帶她們過來了,也不是特地送的。”
“只是順便麼?”
秦牧然沉默了一會兒,笑了,“也不是很順便。”
“想雲嶼和念念了。”
“也有點想你。”
黎月的心臟微微一滯。
沉默了許久,她嘆了口氣,“今晚厲老太太的生日宴,你也要去麼?”
“嗯。”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我想看看,當年欺負你的那些人。”
黎月閉上了眼睛。
心裏有千言萬語,可等到和秦牧然通話了,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半晌,她無奈地笑了笑,“那晚上見面再說吧。”
“好。”
就在黎月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秦牧然嘆了口氣,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她閉上眼睛,裝作沒聽到,將電話掛斷了。
女人轉身,剛想回別墅,卻迎面撞上一個人的目光。
此時,厲景川正雙手環胸,冷漠地靠在一旁的雕花大理石的石柱上,眸光冷沉地看着她。
“男朋友?”
她勾脣笑了,“是。”
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瞬間蘊了狂風驟雨,“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
她繼續笑,“一直都有。”
話音剛落,男人的長臂伸過來,一把將黎月按在了石柱上。
他那雙危險的眸子緊緊地攝住她,“一直有男朋友,還到我家裏做女傭,三番五次試圖勾引我?”
看着他那雙深邃如壑的眸,黎月忍不住地笑了,“厲先生,我似乎從一開始,就和你解釋過了。”
“我到厲家做傭人,只是因爲喜歡念念而已,和你沒有關係。”
“至於我勾引你,我對你有所圖謀,都是你自以爲是的腦補。”
厲景川扣着她的手捏得更緊了。
黎月繼續笑,笑得張狂,“厲先生,我承認你的身家和相貌都是頂級的,但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爲你瘋狂。”
當年的顧黎月,就是那個世上最爲他瘋狂的女人。
可她的結局,太慘了。
厲景川徹底地被她的這番話給激怒了。
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兇狠地瞪着她,“你說你從來都沒有喜歡我,從來沒有勾引我?”
“是!”
黎月梗着脖子掙扎,“我就是從來都沒有喜歡你,從來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脣就狠狠地吻了上來。
厲景川將她抵在柱子上,一隻手扣住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將她緊緊地禁錮在他和石柱中間。
突如其來的吻,霸道又狂妄。
黎月沒料到他會直接吻上來,腦袋一時沒轉過來,甚至連反抗都忘記了。
他從未這樣凌厲霸道地吻過她。
以前,她對他從來都是百依百順的,每個人她都不會掙扎,甚至還會討好他。
可是她越是討好,他越是不耐煩。
六年前她離開之前的時候,他甚至連吻都懶得給她了。
就算是夫妻間最親密的事情,他也不會吻她。
而現在……
黎月被他的霸道和狂妄,弄得暈頭轉向。
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要掙扎的。
可她的掙扎,爲時已晚。
男人憤怒地吻着她的時候,雙手不由自主地已經扣住了她的纖腰,緩緩向上。
最後,她被他扛着直接進了別墅。
“你放我下來!”
“厲景川!”
被他扛在肩膀上,黎月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拼命地掙扎着。
可對於在盛怒中的男人來說,這些掙扎,不過是加強了他征服她的衝動。
他將她扛進了他的臥室。
這是黎月六年後,第一次來到他的臥室。
讓她驚訝的是,臥室裏面的一切,都和六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連窗臺上的那盆綠植,都是她曾經養過的品種。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養的那盆了綠植肯定已經死了,枯萎了。
而這盆綠植,卻好好地活着。
所以,是厲景川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讓人來換一盆麼?
真是很閒。
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砰——!”地一聲,臥室的房門被關上。
驚魂未定的黎月被男人按在了門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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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如雨點一般地砸下來。
“厲先生。”
“厲景川!”
“你清醒一點!”
“你……”
她的呼喊聲,全都被他吞了下去。
……
黎月躺在厲景川的臥室裏,目光呆滯地看着天花板。
時隔六年。
她差點和厲景川做了最親密的事。
十幾分鍾前,就在厲景川和她差點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接到了白洛的電話,讓他去會場準備晚宴的相關事宜。
他是厲老太太孫子裏面最大的一個,而且也是勢力最大的,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自出面解決。
白洛的電話,似乎是讓一直不理智的他終於清醒了一般。
他厭惡地甩開黎月,冷漠地穿好衣服,衣冠楚楚地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還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說,不喜歡我,不想勾引我麼?”
“我看你挺主動的。”
黎月躺在牀上喘着,如瀕死的魚一般。
她沒有反駁,無從反駁。
因爲,雖然開始的時候她是拒絕的。
但後來,她想到今天似乎是她的排卵期。
所以,就算是心裏厭惡他,爲了雲默,爲了懷上他的另一個孩子,她也強迫自己忍下來。
不但要忍,還要主動。
曾經的夫妻生活,讓她記住了他所有的興奮點和習慣。
她順着他,勾着他,將他心裏的火拱到了極致。
如果不是白洛的電話,今天她或許就會成功。
或許以後,就再也不用和這個鐵石心腸的人周旋了。
女人閉上眼睛,苦笑了一聲。
真可惜。
……
樓下。
厲景川第三次用冰水沖洗着自己臉上被黎月吻過的地方。
“先生。”
白洛有些心疼地看着男人這略顯自殘的舉動,“要叫個醫生來麼?”
“不用。”
厲景川看着鏡子中狼狽的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在他吻上黎月的那一瞬,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來。
那種感覺……和顧黎月一模一樣。
在將她按在牀上的那一瞬,他有種強烈的感覺:她就是顧黎月!
如果不是白洛的電話,他可能真的會做了對不起顧黎月的事情了。
男人閉上眼睛,啞着嗓子問,“你覺得,黎月她和顧黎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