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進了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手裏的那個保溫飯盒上。
厲司丞挑眉,看着季晨的目光帶着幾分挑釁以及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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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一開始答應的好好的,可進了會議室,被所有人盯着,大腦空白,完全忘記了秦鳶的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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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戰戰兢兢的向着季晨走去,將保溫飯盒放到他的面前。
季晨擰眉,探尋的看着她。
“季總,鳶姐讓我交給你的!”
所有人:!!
同時,衆人清楚的感覺到會議室裏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個度。
前臺狠狠的打了個激靈,語速極快的說了句:“我先走了!”
會議室裏靜可聞針。
“吱嘎——”
厲司丞站起來,椅子腿在地面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白濤也是一臉懵。
難道他早上會錯意了?
那剛剛爲什麼要給他打電話呢?
有些費解的盯着周身縈繞着低氣壓的厲司丞,他急忙跟上去。
“厲總……”
厲司丞橫過去一記眼刀子,“以後別自作多情!”
他剛剛有多麼的沾沾自喜,現在的臉就有多麼的疼。
白濤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小跑着去按電梯。
前臺回到樓下,想起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傻|逼的事情後,也不敢聯繫秦鳶。
鳶姐:【東西給了嗎?】
前臺抿着脣,回了一個“ok”。
秦鳶放下心,從車管所回來,順路還買了兩個新鮮的豬蹄回來。
剛剛下車,就看到了袁靜的車。
“鳶鳶寶貝?”袁靜笑容濃郁。
“媽!”秦鳶微笑上前,“你怎麼過來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麼也不跟媽說?”
“這不是怕您擔心嘛!”
袁靜又問:“要不你跟阿丞搬到老宅來,老宅人多,方便照顧你們。”
秦鳶搖頭,“還是算了。”
袁靜的目光落在她的車牌號上,眉頭擰成了結。
“你這車牌號……”
“隨機的,就這樣吧!也不是說,車牌號那樣,我就真的是個傻|逼二百五了!”
袁靜點點頭,但心裏卻是疑惑叢生。
按理來說,這種車牌號都會有嚴格管控的,絕不可能隨隨便便搖出來。
“鳶鳶寶貝!”袁靜示意她先上車。
秦鳶卻覺得袁靜來一趟,斷然沒有讓她不上去坐坐的道理。
“媽,要不我們上去慢慢說?”
“好。”
婆媳兩人並肩走進公寓樓。
秦鳶給她倒了杯茶,袁靜四周看了下,還是覺得環境太簡陋了。
“鳶鳶寶貝,你要是不願意回老宅,也不想住你們之前的別墅,那就住媽名下的公寓,這裏……條件真的有些太差了。”
“這公寓是公司幫我租的,離公司挺近的!”
袁靜是知道季晨很照顧秦鳶這事的,她拉着秦鳶的手,非常嚴肅的看着她。
“鳶鳶,你跟媽說句實話,你對你那個學長……”
秦鳶知道她想要問什麼,想都沒想的回答:“媽,他只是我的學長!我們不可能的。”
袁靜鬆了口氣。
門外傳來電梯開門聲,秦鳶以爲厲司丞會進來,然而,只傳來摔門聲,他並沒有進來。
袁靜臉上升起不愉之色,“這對門鄰居的素質可真的是夠差的。”
秦鳶臉上多了抹尷尬之色。
婆媳兩人又說了幾句,秦鳶留袁靜喫晚飯,袁靜拒絕,只叮囑她要好好照顧自己,也別太縱容厲司丞,便依依不捨的離開。
送走了袁靜,秦鳶便去了廚房,將豬蹄處理好後,放入燉鍋裏。
手機響起,她看了眼,又是喬琳娜,不免心中騰起陣陣怒火。
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手機又響了幾聲,她切斷,又會再響起。
反覆數次,秦鳶索性接起。
“你這樣真的很沒意思!如果喬小姐願意等着,那就……”
“秦鳶。”
周文凱的聲音讓秦鳶愣了一下,“有事?”
“怎麼說阿丞爲了救你,殘廢了一條手臂,你不關心他,可以不理睬他,真犯不着這麼做!”
秦鳶整個人都是懵的。
“周文凱,我做什麼了?”
她覺得,她一早做的飯,全都喂到了狗肚子裏了。
“你做了什麼你心裏有數!秦鳶,不管阿丞以前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他現在已經在努力彌補了,你真的犯不着這麼折騰他。而且,你的心腸,真的太硬了。”
“周……嘟嘟……”
秦鳶整個人都要炸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她究竟做了什麼,以至於周文凱特地打來這樣一通電話過來數落她。
越想越氣,她索性開了門,跑到了對門。
“叮咚——”
躺在沙發裏的厲司丞一臉陰沉,眉心深鎖,門鈴聲讓他很煩躁。
“厲司丞,我知道你在裏邊!”
厲司丞睨了一眼大門,並沒有起來。
秦鳶氣惱,“厲司丞,你要是不開門也行,我知道你能聽得見。你確實因爲救我而受傷了,我也盡到了照顧你的義務,對你的要求基本上都有求必應!”
房門驟然打開,厲司丞黑着一張臉,就那麼盯着她看。
目光實在太有殺傷力,她不免緊張,想要離得遠一些。
“秦鳶,你只是爲了回報?”他繃着下頜,每一個字都說的很緩慢。
秦鳶抿着脣,遲遲沒有回答。
厲司丞按了按眉心,“如果是這樣的話,完全沒有必要了。”
天知道他今天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
“砰”的一聲,房門又被大力關上。
秦鳶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離得遠,鼻樑可能會被砸斷。
她盯着緊閉的房門,氣的咬牙,“神經病!”
這三個字,就像是刀子一般,狠狠的扎着厲司丞的心。
他捏着脹痛的眉心,對着窗外扯了一下嘴角。
秦鳶回到公寓,看了一眼竈臺上正煮着的豬蹄,覺得自己真的是可笑。
她聯繫了柳萍,詢問了一下開庭時間。
柳萍那邊支支吾吾的,她猜測厲司丞肯定又從中作梗了。
“柳律師,我全權委託給你了,你幫我儘快催一催吧!”
秦鳶整個人都有些無力。
柳萍挺爲難的“哦”了一聲,看向對面坐着的袁靜。
“厲夫人,您剛剛說,厲總爲了救秦鳶受傷,可以看出他心裏對秦鳶並非沒有任何感覺!可是,秦鳶剛剛給我打來這通電話,又說明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