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很快,厲司丞就要追上,卻被蘇唯新給喚住了。
“厲總,您可真的是出手大方,我代替那些先天性心臟病的患兒感謝您的善舉!”
厲司丞臉色陰沉如墨,一雙黑眸之中,陰雲翻涌着,隨時都會炸。
“厲總,能問問這條藍寶石項鍊,您是否是送給姚佳佳的?”
“厲總,您跟姚佳佳是不是正在祕密交往?”
“厲總,姚佳佳這次代言,是否……”
這些記者問的問題越來越偏,厲司丞繃着嘴角對蘇唯新道:“白濤會聯繫你!”
說完,擡步便走。
他出了拍賣現場,秦鳶早已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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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調出她的號碼,撥通。
然,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胸臆間怒火一拱一拱的往上躥。
他捏着眉心,調出溫唸的號碼。
“念姐。”
溫念正在回覆粉絲留言,自然也看到了厲司丞出手豪橫的爲姚佳佳千萬拍下藍寶石項鍊的熱搜。
“那條藍寶石項鍊,你應該不是爲姚佳佳拍下的吧?”
“念姐,你幫我問問秦鳶是否回了酒店。”
“阿丞,女人天生多疑,敏感!如果你真的想跟小鳶好好的,而不是將就過日子,就不要讓她猜來猜去,毫無安全感!”
厲司丞知道今天這事肯定是要上熱搜的,所以,他在進電梯後,就已經讓厲氏公關部立即撤掉熱搜。
只不過,發酵的太快,熱搜沒有那麼容易就撤掉。
“我不會看上姚佳佳那種女人!”
“我覺得你的眼光也沒有那麼差勁!既然對姚佳佳沒有什麼想法,就不要任由她炒熱度!”
“知道了!”
通話結束後,厲司丞又給白濤打了一通電話。
“跟姚佳佳解約!”
白濤驚掉了下巴,“厲總,您剛剛說什麼?”
之前跟袁靜吵得不可開交,死活都要用姚佳佳,現在怎麼突然又要解約了?
“跟姚佳佳不惜一切代價的解約!”
“可剛剛您不還答應跟姚佳佳見面的嗎?”白濤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厲司丞的思路。
“你抓緊時間去辦。”
剛剛切斷通話,溫念便給他發了一個定位。
厲司丞立即按着定位找去。
秦鳶正待在一家咖啡廳,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麼腦抽的就走了進來,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爲這間咖啡廳給人的感覺很憂鬱,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老闆明宇只做純手磨咖啡,給她做了一杯卡布奇諾。
她坐在落地窗前,靜靜的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
“失戀了?”明宇問。
秦鳶未置可否,不過,下壓的脣角,已經給出了答案。
“有沒有興趣磨一杯咖啡?”
“可以嗎?”
“沒什麼客人,你可以試試看!”
秦鳶這纔打量起明宇。
他三十四五歲左右,五官周正,渾身透着一股憂鬱的氣息。
“試試看。”明宇對她發出邀請。
秦鳶走進吧檯裏,挑選了咖啡豆,放到了手磨咖啡機裏。
明宇簡單跟她說了一下注意事項,她握住搖柄,慢慢的磨着咖啡。
咖啡豆的醇香味在空中蔓延開,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安寧感。
“咦?”秦鳶又搖了兩下,“是不是壞了?”
明宇說道:“等下我看看!手磨咖啡機時常會被咖啡豆卡住,別擔心。”
她莞爾。
檢查了一下,明宇又試着搖了搖,“好了。”
她嘴角上翹,一邊搖着搖柄,一邊稱讚不停。
厲司丞按着定位趕來這裏的時候,透過落地櫥窗,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怒氣在他的臉上快速的騰起,一雙眼眸更是赤紅一片。
秦鳶驟然感覺到一道如同利刃一般的目光正牢牢的黏在她的臉上,猛然擡眸看去,正好對上厲司丞那雙泛紅的眼睛。
她的心狠狠的悸動數下,腦子裏渾然飄過上次在醫院病房發生的一切。
明宇發現她的異樣,關切詢問:“怎麼了?外面那個男人,你們認識?”
秦鳶忙道:“我……有後門嗎?”
明宇猜測着他們很可能有什麼仇怨,“需要我幫忙報警嗎?”
“不用!”
她小臉慘白一片,跟着明宇去了後邊。
厲司丞眸光徹底的沉了下去,那種想要殺人的念頭,如同魔音一般在他的耳畔迴響着。
拉開門,攜着滿身的冰寒氣息,走進去。
他的目光在手搖咖啡機上停留了一瞬,邁着一雙大長腿,去了後邊。
秦鳶已經離開,明宇神色淡漠的看着他,“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厲司丞危險的眯眼,“讓開!”
“愛人就像嬌美的花朵,需要精心呵護!”
“給我閉嘴!”厲司丞暴怒大吼,推開明宇,就要追出去。
然,明宇看着挺瘦,但,厲司丞竟然沒能將他推開。
他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你最好別煩我!”
“你很在意她?”
厲司丞沒說話。
“看到她跟其他男人有說有笑,心裏會不舒服,嫉妒,喫醋,甚至會不溫柔的對她?”
“讓開!”
“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然會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想要拖延時間!”厲司丞周身涌動着冰寒危險的氣息。
若一般人,必然會被他給嚇到,但是,明宇明顯沒有任何的懼意。
厲司丞所有的耐性已然被耗盡,手成拳,就要動手,前門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下一刻,秦鳶出現在眼前。
“厲司丞,你不是要去見姚佳佳嗎?”
厲司丞眉心稍稍舒展開,“過來。”
她全身緊繃成一線,手心裏盡是汗水。
“姚佳佳的粉絲見面會已經開始了,別讓她等久了!”
“真看不出來,厲太太還真的是大度啊!”厲司丞早已經將明宇剛剛的提醒忘到了腦後。
明宇看着他,無奈搖搖頭。
明明在意,卻非要傷害!
等到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有他追悔莫及的。
秦鳶逼着自己冷靜,不要露怯,冷然一笑:“我向來很有自知之明,也清楚的明白一切。”
他眼底有銳利的幽芒浮上。
“你清楚的明白什麼?你的自知之明又是什麼?”
這話,振聾發聵。
秦鳶嘴角的笑容更加深邃,“我還要臉的,怎麼可能說出來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