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厲總要去抓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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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濤覺得此刻的厲司丞特別的可怕。

 那笑容,扭曲森冷的如同地獄爬上來的修羅。

 “厲總,您還好吧?”白濤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幫我辦理出院手續!並且聯繫那個博主,立即刪掉照片。”

 “厲總,您昨晚才做完手術,大夫說,您要靜養!”

 厲司丞擡眸,眼神兒比剛剛還要陰鷙。

 白濤當即就被嚇得噤聲不語,然後麻溜的去幫他辦理出院手續。

 周文凱跟傅鑫兩人聽說他作死的要辦理出院,異口同聲的反對。

 “牧野是什麼人,還用我說?”厲司丞冷着聲線,忍着胃部的不適,快速的換衣裳。

 周文凱小聲的跟傅鑫嘟囔:“分明就是擔心老婆被拐跑了!”

 話音堪落,他感覺到來自厲司丞的死亡凝視,趕忙將目光移開。

 白濤的速度很快,幫他辦理了出院手續,還拿着一袋子的藥。

 不過,厲司丞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思去聽他念醫囑。

 他拿着車鑰匙,一路飛馳,去了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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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臺打去電話詢問小樂秦鳶去了哪兒,小樂只隨口說了句秦鳶不在,請了半天假。

 胃部的不適已經讓厲司丞整個人暴躁無比,聽了小樂的話,額角青筋高高繃起,整個人儼然一頭暴怒的獅子,渾身上下都是暴戾的氣息。

 前臺被他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季晨在嗎?”他又聲線低沉的問了一句。

 前臺搖搖頭,“季總不在!”

 話音堪落,她敏銳的感覺周圍似乎更冷了。

 在厲司丞離開後,她趕忙搓了搓胳膊。

 厲司丞上車後,聯繫了白濤,讓他查一下秦鳶去了什麼地方。

 白濤默默嘆氣。

 他可是總裁特助啊,搞得自己現在跟私家偵探差不多。

 不到十分鐘,厲司丞的手機響起。

 他沒看是誰,只繃着嘴角,語氣特別差勁的問:“查到了?”

 “阿丞!”周文凱被他那陰沉的聲音給震了一下,“你還好嗎?”

 “無比的好。”

 周文凱撇嘴,這語氣,哪裏像是好!

 “我剛剛在羣裏發現了點兒東西!”

 厲司丞知道周文凱有個大羣,全是圈子裏的人,經常分享一些美女,泡妞經驗什麼的。

 他不喜歡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拒加。

 “我還有一通重要電話。”

 他現在沒有半點兒心思去聽周文凱瞎嗶嗶。

 “得,不愛聽就算了,反正你也沒那麼在意秦鳶。”他說着就要掛斷電話。

 “等下!”厲司丞語速極快,“誰?”

 “你自己看!”

 周文凱將羣裏看到的那張照片發了過去。

 厲司丞攥着手機,看着照片裏穿着一身黑色小禮服,腰間設計鏤空,瓷白肌膚若隱若現的女人,眼神兒越來越冷。

 不知道是不是周文凱故意的,竟然還同時截了聊天記錄。

 上邊都是在誇秦鳶人美身材好聲音甜的,他越看越怒,眉頭攏起,眼神兒陰翳,恨不能直接就鑽到羣裏,撕了這些口無遮攔的混球。

 另一邊,周文凱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的敲着。

 “三、二……”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他擡眸,衝傅鑫挑挑眉,饒有興味的盯着手機屏幕。

 礙於厲司丞剛剛態度實在是太惡劣,加上他不承認在意秦鳶,所以,周文凱就一直盯着手機屏幕不停的亮起,熄滅,亮起……

 嘴角勾出一抹戲謔的弧度,他晃着酒杯,小聲嘀咕着:“難得看到阿丞如此!你說他到底是在乎呢,還是在乎呢,還是在乎呢?”

 傅鑫挑挑眉,“我覺得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比較好!”

 “切!”周文凱撇撇嘴,“我媽經常說死鴨子嘴硬的男人,情路比較坎坷,活該比一般人多受點兒罪。”

 傅鑫覺得挺有道理,衝他舉起酒杯。

 手機突然響了一聲,進來一條語音。

 “你等着!”

 三個字,每一個都像是從齒縫間磨出來的,帶着凌凌殺意。

 周文凱狠狠的打了個機靈,乖覺的將地址發了過去。

 厲司丞攜着一肚子的怒氣,油門踩到底,這一刻,眼睛裏都是磅礴的怒意,胃部的不適卻反倒減輕了不少。

 火急火燎的停了車,卻被侍應生給攔住。

 “抱歉,這位先生,沒有邀請函不能入內!”

 厲司丞用舌尖舔了舔後槽牙。

 在江城,他這張臉就是邀請函,竟然還是第一次被人攔在了外面。

 他想要打給白濤,讓他查一查是誰舉辦的慈善畫展,一道清亮的女聲飄入耳中。

 厲司丞扭頭看去,對上一張嫵媚的臉孔。

 “念姐?”

 “你也來參加今天的慈善畫展?”

 “呃……”

 厲司丞總不好說自己是來抓姦的,而且,想到她挽着季晨的胳膊,穿着性感的小禮服一塊進去,他心裏就冒火,所以,遲遲沒有說話。

 “沒邀請函?”溫念笑着問。

 他頷首。

 “行了,你跟我一塊進去!”溫念衝他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

 兩人並肩走進去,男的帥,女的靚,頓時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

 溫念就是那種放在人堆裏就特別扎眼的人,再加上又是江城有名的名媛,年前又嫁去了會長家當兒媳婦,自然有不少人恭維。

 秦鳶一眼就看到了厲司丞,黛眉微微顰起,心有些悶悶的。

 他昨天晚上才把自己搞的胃出血,做了手術,沒想到這麼短時間,身邊就又有了美女相陪。

 她扭頭,將嘲諷而又苦澀的笑容掩去。

 袁靜正在跟幾個貴婦聊天,秦鳶心情不太好,拿着一杯果汁,正在賞畫。

 “這幅畫的風格應該是上世紀哥特式風格……”

 秦鳶扭頭看去,正是溫念。

 溫唸的笑容很真誠,一雙眼睛更是透着一股精敏的光芒。

 “之前袁姨六十壽辰,我還在國外表演,沒趕回來!早就聽說袁姨找了個可心的兒媳婦,今天一看,可真的是美的就跟一幅畫似的。”

 作爲情敵,秦鳶本來應該冷着一張臉的,尤其是她還一口一個“袁姨”,搞得好像跟袁靜關係很熱絡的樣子。

 可是,她就是討厭不起來。

 “你是……”

 “我叫溫念。”溫念衝她伸出手來,溫聲軟語的:“以後請你喝咖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