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順口的一嘴，是提醒餘雪晗，他們要對付的，除了賀擎舟，還可能得加上饒識巖。
餘雪晗毫不意外，且照舊淡定從容。
“昨天喫飯碰見了，沒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個萬年老二？”
陸敬培微微皺了皺眉。
要知道，饒識巖這人，從賀聞之到賀擎舟兩代人，兩家人雖然不是朋友，但也絕對不是敵人。
兩家之間，一直以來，彼此都刻意維繫着一份微妙的平衡。
不然，按賀聞之以前的說法，賀饒兩家若是開戰，只有兩敗俱傷，沒有贏家。
可餘雪晗對饒識巖的態度，卻是極之瞧不上眼，甚至可以說，不屑一顧。
……
餘雪晗在酒店裏和陸敬培父女密聊了兩三小時的事，很快也就傳到了賀擎舟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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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羽憂心忡忡，“擎舟，她不會是要集結所有對你不利的人一起來對付你吧？”
賀擎舟神色凝重，“也不奇怪，她本來就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個人。”
王凡羽想說，可你始終是她的親生兒子啊。
但這話，終究沒敢說出口。
因爲，從昨天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表明。
這個餘雪晗，可能比他想像的，更讓人噁心和無下限。
賀擎舟這個兒子，在她心目中，也可能，並沒有多重要，而僅僅是她想要得到某些東西的工具。
王王凡羽之前也聽說過，賀聞之因爲身體的緣故，是不太願意要孩子的。
賀擎舟這個兒子，是餘雪晗執意要生的。
據說，生的時候，她差點沒了命。
但兒子生下來，她基本不怎麼管。
而賀聞之對她，卻是比以前更加言聽計從。
這些，都是王凡羽聽來的。
但是真是假，無從考究。
當然，他不是沒試過去查。
但餘雪晗在龍都，似乎，是個禁|忌，無論問誰，基本都是支支吾吾，說這是賀家的事，還是找賀家人問比較清楚。
倒是她在國外的事，聽駱湛原說，挺好查的，而且，暫時也沒查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而唯一令駱湛原和王羽凡不解的是，餘雪晗和她情|夫出國近二十年了，倆人一直在一起，但倆人至今沒結婚，也沒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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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有點匪夷所思。
既然當空愛到拋夫棄子，爲何如願以償出了國，卻連婚都不結？
但他們倆，誰都不敢跟賀擎舟提這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凡羽毫無頭緒，主要是，他們能查到的有用資料，實在太少了。
而從駱湛原查出來那些資料顯示，餘雪晗就挺普通的一個人，並不可怕。
但直覺告訴王凡羽，這次，賀擎舟是遇上勁敵了。
“不怎麼辦，兵來將擋。”
賀擎舟和王凡羽一樣，並不知道餘雪晗手裏有什麼牌，也不知道她接下來要怎麼做。
但只要她不對盛晚溪和孩子們出手，一切，都好辦。
王凡羽如臨大敵，卻又束手無策。
“她這麼神祕，我們挺被動的。”
賀擎舟昨晚被盛晚溪安撫過一番之後，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相較於王凡羽，他就顯得坦然許多。
“不着急，等她走出第一步，就知道她要幹嘛。”
顯然，他和餘雪晗一樣，並不把早上媒體那點小風浪看在眼裏，只當那是熱身。
而賀擎舟亦很清楚，熱身之後，纔是彼此真刀真槍動真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