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沒理他,賀擎舟便當她是默認了。
提着倆榴蓮轉身往廚房走去。
過了幾分鐘,盛晚溪聽到賀擎舟叫喚幾個孩子。
“寶貝們,來喫榴蓮了!”
盛晚溪猶豫了一下,終是起身走了過去。
她心裏其實也明白,像她和賀擎舟這樣的關係,老死不相往來是不可能的。
有孩子在,倆人就始終是打斷骨頭連着皮。
所以,陸梓柔的事也好,她和賀擎舟之間的感情走向也好。
既然現在沒有明確的答案,那就先苟着,過一天算一天。
等苟到水到渠成那一天,再作抉擇吧。
……
雷銘恆在醫院裏二次摔傷又進了一次急救室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開去。
早上,王凡羽捧着文件進來找賀擎舟。
“擎舟,真有你的,昨天早退,就爲了去醫院暴揍雷銘恆?”
賀擎舟甚是無辜地搖頭,“不是我揍的,晚溪揍的!”
王凡羽頓時明白,但有一點他確實想不通。
“不過,我聽說他手腳和胸部好幾處骨頭斷裂,晚溪下手這麼狠、這麼黑?”
賀擎舟哦了一聲,大大方方承認道。
“那是我揍的,不過,我就輕輕踹了他幾下,誰會想到他這麼不經揍?”
王凡羽嘖了一聲,不再就此事發表任何意見。
彙報完工作後,又提醒他道。
“今晚馬沫深生日宴,你原計劃是去的,要變更嗎?”
賀擎舟頭都沒擡,“不用,我還怕他雷志雄不成?”
這個馬沫深,和雷志雄私交甚好。
但賀氏與他,又有好些生意往來。
王凡羽其實也料到他會這樣決定,便點頭道。
“那我們五點直接從公司過去。”
傍晚六點多,賀擎舟與王凡羽一起來到馬沫深的壽宴大堂,倆人先去主席位找到壽星,送上壽禮,說上幾句吉利的話。
馬沫深和平時一樣,對賀擎舟甚是熱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利益至上。
馬沫深顯然不會因爲自己的朋友是對方的敵人,而自己選邊站,做出損害自己的利益事來。
賀擎舟和王凡羽把禮物送上,和他寒暄了幾句,便走開去應酬其他賓客。
賀擎舟正和幾位客人閒聊着,人羣中一陣騷動。
很快,衆人分開,雷志雄從人羣中間走出來,站在賀擎舟面前。
全大堂的賓客,都知道這倆人最近扛上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怕殃及池魚。
便紛紛退開一些,把中間一個大圈子,空出來給倆人去解決私人恩怨。
雷志雄手裏端了兩杯酒,凶神惡煞地,將其中一杯遞到賀擎舟面前。
“賀擎舟,是男人就來明的,別暗戳戳的使陰招害我,跟個老孃們似的!”
賀擎舟神色森冷,沒接他的酒,而是,從服務生的托盤裏端起了一杯酒。
雷志雄神色陰險寒着臉瞅着他,“怎麼,心虛了?不敢喝我的酒?”
賀擎舟冷笑一聲,“雷總可是有前科的人,我不喝,不是心虛,而是我沒那麼蠢!”
激將法這套,對披着賀爺皮的賀擎舟沒用。
“而且,要說玩陰的,恐怕沒有人比雷總和雷公子玩得更出神入化,我賀某人,別的事不服輸,但在這點上,我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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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志雄沒了跟他扯皮的耐性,陰沉着臉指着他罵。
“賀擎舟,你特麼的別以爲我不知道,昨天,就是你把銘恆揍進急救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