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無奈搖搖頭,“賀擎舟,你對自己,未免太嚴苛了!”
賀擎舟倒也不是嚴苛,只是幼時父母極少陪伴他,所以,他從前渴望卻沒得到的,他希望全部能給予航航。
“對了,這次的事,你跟魚魚提過?”
盛晚溪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
“怎麼可能?這樣可怕又危險的事,我怎麼可能會跟魚魚說?”
賀擎舟也覺得不可能。
盛晚溪見他凝神思索,又問。
“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念頭?”
賀擎舟便把魚魚今早和剛剛的言行說了,盛晚溪聽完,沉默了。
盛晚溪一直知道,比起航航和橙橙,魚魚特別敏銳。
但再敏銳,應該也不會猜到綁架的事。
唯一的解釋,大概,就是父子連心,讓他感知到了賀擎舟的不安和恐懼。
可這些,盛晚溪也不能賀擎舟說,只好換種聽起來比較合理的說法。
“也許,是你對他和橙橙的好,讓他對你產生了依賴和信任,然後,你倆之間產生了奇怪的默契,就是類似於心靈感應之類的吧!”
賀擎舟覺得這理由完全沒科學根據,卻又莫名地合理。
而且,從盛晚溪口中聽到這個解釋,他還挺高興的。
“嗯,也許,我和魚魚,確實也有着像和航航一般的心靈感應吧!”
盛晚溪有點心酸,垂着頭繼續炒菜……
……
賀擎舟在盛晚溪家,和幾個孩子開心待一塊,完全把陸梓柔的事拋在了腦後。
而在警局裏,王局仍在加班加點進行綁匪的行蹤追查。
卻因爲沒證據,而毫無進展。
本來,他還指望陸梓柔做完心理疏導後,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結果,看起來已無大礙的陸梓柔,卻仍是一問三不知。
慎重起見,王局親自來做筆錄。
“陸小姐,能說說你被綁架的過程嗎?”
陸梓柔茫然地搖頭。
“我不知道,我上了手術牀就被打了麻醉,很快就什麼意識都沒有,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綁架了。”
王局又問,“那綁匪把你關在什麼地方?”
陸梓柔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把我手腳綁住了,眼睛也被蒙上了,我什麼摸索不到、看不到。”
王局皺起眉,“那你在那裏待了近一天,完全感覺不到所處環境大致的特徵嗎?比如周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響,有沒有什麼特別味道之類的?”
陸梓柔認真想了一下,然後懊惱地搖了搖頭。
“想不起來,我這一天多,基本處於昏迷狀態,清醒的時間並不多。”
王局本來以爲能從她這找到些關鍵的突破口,但聽了她這些話,愈發地絕望。
“那你一點與綁架的相關的信息,都想不起來?”
陸梓柔道,“我只記得他們讓我跟擎舟說了幾次話,會定時給我送喫的,不過,都是難喫的面包和牛奶,沒別的選擇了。”
“嗓音呢?”
王局換了個方式,試着誘導她想起些什麼。
“綁匪的嗓音,有什麼特徵,有什麼口音,有幾個人,這些,有印象嗎?”
陸梓柔苦惱地皺起了眉。
“王局,我都沒印象,我這一天多都是渾渾噩噩的,腦子不太清醒,也只聽過一個人說話,就是普通男人嗓音,他說話很簡短……”
王局想罵娘,但對被綁架的受害者,他又不能做什麼過份的事。
“行吧,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想起什麼,隨時告訴我。”
稍晚些,他和賀擎舟在電話裏複述了這些,賀擎舟聽完,有些疑惑。
“可她幾次跟我說話的嗓音,聽起來挺清明的,不像是神志不清醒。你們不是給她抽了血嗎?驗血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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