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羽自然希望自己好友還有機會，但要是真的沒機會了，也希望他能儘快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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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此，他並不樂觀。
畢竟，賀擎舟花了近六年的時間，還沒從盛晚溪這個怪圈中走出來。
賀擎舟仿是被打了一悶棍，墨眸黯沉，從茶几上不知誰扔的煙盒裏，抽了一支菸出來，點上。
他大口大口地把煙吸進肺裏，然後，憋成一大團煙霧，緩緩吐了出來。
深潭般的眼眸裏，盡是痛苦和執着。
“可我放不下！”
王凡羽心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盛晚溪那是多傲氣的人啊，陸梓柔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出來噁心她、膈應她。
要盛晚溪回頭，怕是難於登天！
“可這是你的事，從法律上，從倫理上，晚溪都沒有義務要一直陪你到你放下她爲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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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凡羽看來，賀擎舟已經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既然如此，作爲朋友，他只能把話往狠裏說。
賀擎舟眉頭深鎖，神色憂鬱而落寞。
“凡羽，你不明白的！晚溪她，還是愛我的！”
五年前，盛晚溪跟他提離婚。
他是真的以爲，她不愛他了。
可複合這段時間，他能真切感覺得到，盛晚溪還是愛他的！
這時，去叫酒的駱湛原，親手提了兩瓶威士忌進來。
王凡羽眼皮抽搐了幾下，這蠢貨，讓他去叫酒，果然只會奔烈酒而去。
就不能，來點裝裝樣子、有格調的、高雅溫和些的？
“沒別的酒了？”
駱湛原已經利落地把酒開了，倒了一大杯，“咚”地擱到賀擎舟面前。
“擎舟，沒什麼，是喝幾大杯過不去的。”
王凡羽要被氣死。
賀擎舟還真就啥都不說，端起杯，仰頭悶聲灌下去。
“嗐，你悠着點！”
王凡羽急急撈住他的杯子，制止了他要一口乾掉的想法。
“凡羽，你說說，我要怎麼做，晚溪才能回心轉意？”
賀擎舟這酒只喝了一口，可話閘子，卻成功打開了。
王凡羽之前一直在心裏罵他活該，現在，免不了還是同情起他來。
“很難了吧……”
就算是愛，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可偏偏陸梓柔在賀擎舟心裏，說不是白月光，卻又佔着比白月光還重要位置。
但愛本就有排他性，盛晚溪越是愛他，就越沒法容忍賀擎舟的心被陸梓柔分去一大半這個事實。
即使，在賀擎舟那裏，他對陸梓柔，真不是愛情。
只是兄妹之情、朋友之情。
但一個人的心就那麼大，無論愛情、兄妹情、抑或是親情，佔了就是佔了，都沒辦法再從別處再多生一塊位置出來。
駱湛原沒有王凡羽那麼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對陸梓柔，他更加不熟悉。
所以，有些話，他反倒更敢說。
“擎舟，我要是晚溪，對陸梓柔這樣的綠茶，我也容忍不了！”
王凡羽暗地給駱湛原豎了根拇指，然後，等着看他怎麼死。
果然，賀擎舟皺眉盯着駱湛原，帶着絲微的憤怒和抗拒。
“關梓柔什麼事？梓柔只是我的好朋友，我倆沒有任何越線的舉止，她怎麼就成綠茶了？”
駱湛原還想說什麼，王凡羽趕在他死之前，一把攬着他的肩膀，端起酒杯與他碰了碰杯。
“來，把酒喝了，當是自罰三杯！”
“不是，我……”
駱湛原還想辯解，結果，被王凡羽硬灌了幾口。
王凡羽還湊他耳邊低聲提醒他，“你不想死，就別提陸梓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