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伯遠過來幫賀擎舟清洗傷口,瞧見紗布上已經乾涸的血跡,不由皺起了眉。
“擎舟,你就不能忍着點?這傷口反覆出血,很容易引發炎症。”
賀擎舟臉皮極厚,臉上帶着滿足的笑意,像得了糖剛解了饞的小男孩。
“忍不了!
許伯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時,瞪他一眼道。
“來日方長,不能忍也得忍!”
許伯遠心裏有火,下手就有點重。
紗布被凝固的血痂粘在傷口上,他用力一掀,痛得賀擎舟呲牙痛呼。
許伯遠白他一眼,“知道痛了?”
賀擎舟痛歸痛,心情卻極佳,朝許伯遠笑道。
“許叔,痛也值得!”
許伯遠無奈嘆口氣,“晚溪知道你這麼傻,肯定會甩了你!”
賀擎舟卻臭屁轟轟道,“她捨不得!”
許伯遠瞥他一眼,“這麼篤定?”
賀擎舟當然沒這麼篤定,他現在,還得時時提防着她要搬走。
所以,他得想方設法,留住她。
至於怎麼留?
自然,是什麼法子管用,就用什麼。
“許叔你別管那麼多,反正,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她跑掉的!”
賀擎舟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五年前會放她離開,是他以爲,離了他,小丫頭活不了。
他那時甚是篤定,小丫頭鬧幾天脾氣,自然,就會回到他身邊了。
結果,小丫頭離了他,卻過得愈發地好了。
不僅有了成功的事業,愛情也迎來了第二春。
五年時間,足以讓賀擎舟認知到一個事實。
沒有他,盛晚溪可以過得很好。
可他沒有盛晚溪,卻過得仿如行屍走肉。
所以,這一次,無論用什麼法子,哪怕是用綁的、鎖的,他也要把人留在身邊!
許伯遠不知他哪來的自信,只用過來人的身份勸他。
“擎舟,你要真想和晚溪長長久久下去,就好好清理下你那些爛桃花!”
話其實說得很明白了,賀擎舟卻道。
“許叔,你還不知道我嗎?這幾年,我孤家寡人帶着航航過,哪來的爛桃花?”
許伯遠該說的都說了,給他清洗好傷口,重新包紮好。
賀擎舟已經好些天沒回賀氏,喫完早餐,便讓司機送他回去。
出門時,他問盛晚溪要不要坐順風車,盛晚溪拒絕得十分乾脆。
“我約了客戶喫午飯,自己開車方便些。”
不僅接送拒了,連賀擎舟想和她一起共進午餐的想法也被掐滅了。
賀擎舟幾天不回公司,來彙報請示的高層便一茬接一茬的來。
眼看快到午飯時間,辦公室裏,才冷清下來。
“擎舟!”
陸梓柔的嗓音在門口響起,賀擎舟擡起頭,她已經擡腳走了進來。
賀擎舟起身迎出來。
“怎麼來了?最近不是很忙嗎?”
陸梓柔提提手裏的食盒,“你不是傷員嘛,我給你送傷員餐。”
賀擎舟神情嚴肅起來。
“梓柔,我的飲食,向來都是私人廚師負責的,你不必爲此浪費這麼多時間來回跑。”
賀擎舟知道陸梓柔內疚,特意嚴厲一點,不然,她可能會天天跑過來就爲送點午飯。
陸梓柔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掛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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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給你送飯不過是幌子,想請你幫忙纔是真正目的。”
她這麼一說,賀擎舟臉色才緩了和一些。
“什麼事?我們邊喫邊說。”
陸梓柔心裏暗喜,把食盒裏的飯菜一層層擺出來,找來碗筷,一邊給他盛飯一邊說道。
“前幾天拿刀捅我的那兩個人,警局那邊審了,也查了他們的身份,說是退役的特種兵。我爸的意思,以後我出門,還是帶兩個保鏢比較安全。”
賀擎舟接過她遞過來的飯。
“嗯,我也同意陸叔的建議。”
陸梓柔給自己也盛了飯,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可我家那些保鏢,就那水平,如果傷害我的人,還是退役特種兵,他們的身手,根本應付不了。”
“所以,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借兩個保鏢給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