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不想再聽到陸梓柔這個名字,把墨鏡重新戴上,閉上了眼。
“隨便她,她又不是我朋友,她愛怎麼誤會都與我無關。”
賀擎舟明顯能感覺得出來,自從早上陸梓柔出現後,盛晚溪對他,好像冷淡了許多。
是他做錯了什麼?
抑或,是盛晚溪誤會了什麼?
賀擎舟有些爲難,一個,是自己愛的人,一個,是陪他度過年幼黑暗的好朋友。
本來,他是希望她們能成爲好朋友的。
“晚溪,梓柔她說話不過腦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盛晚溪本來沒那麼氣了,聽了他這話,將滅的火星又噼裏啪啦燃了起來。
“賀擎舟,你說得倒是輕巧,被人捅一刀,還安慰自己說那人不過是捅刀前沒過腦子,你覺得,我也沒腦子嗎?”
本來,陸梓柔這事在盛晚溪這裏已經算是過去了。
可他偏要爲陸梓柔辯解,他是陸梓柔什麼人?
賀擎舟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了,皺着眉盯着盛晚溪。
“那你說我怎麼辦,人都上船了,現在把她們扔下去喂鯊魚?”
他知道陸梓柔是有點矯情,可人都請上船了,他也儘量把人安排到另一邊,儘量互不干擾。
都這樣了,盛晚溪就不能看着那是他的朋友的份上,多包容一些?
盛晚溪對上他微微帶了些慍意的眼,心裏冷笑一聲。
這狗男人,是嫌她不夠大度不夠寬容?
她盛晚溪如果夠大度夠寬容,當初,就不會跟他離婚。
當個人人豔羨的賀少夫人,多爽!
哪需要像現在這樣,在盛氏從零開始辛苦打拼一點點攢人脈攢經驗,天天累得像只狗?
“隨便你,你愛扔就扔。”
“還有,她不是叫你去潛水?你想去就去,不用管我們!”
他奶奶的腿!
那陸梓柔都踩她臉上跳舞了,還讓她寬容大度?
賀擎舟頭大得很。
“我怎麼可能跟她去潛水?她只是知道我喜歡潛水,隨口一問,再說,我不是拒絕她了?你這不是胡鬧嗎?”
盛晚溪眼裏現了些冷意,呵了一聲。
“是啊,我胡鬧!”
真是諷刺,她不過是提醒他,陸梓柔居心不|良。
到頭來,倒成了她在胡鬧?
盛晚溪不願再辯解,拿起茶几上的帽子,蓋到臉上,示意休戰。
賀擎舟盯着拒絕再溝通的盛晚溪,萬分後悔讓陸梓柔上了船,弄得自己兩邊不是人。
而船艙的另一邊,陸梓柔走回李荔茹和方文媛身邊。
服務生已經替她們支好了太陽傘,擺好了桌子和三張躺椅。
桌子上,放了些飲料、水果和點心。
“幾位小姐,還有別的什麼吩咐嗎?”
李荔茹瞧一眼趴在護欄悶悶不樂看海的陸梓柔,擺手示意服務生退下。
“暫時沒有。”
等服務生走開,李荔茹走過去,挨着陸梓柔趴到護欄上。
“怎麼?跟賀爺吵架了?”
賀擎舟租這個遊艇,是度假村最大規格的豪華遊艇。
船身大,設施齊備,左右兩邊的休閒區域由船艙隔開成兩個私密的露天空間。
所以,剛剛陸梓柔和盛晚溪發生了什麼,李荔茹和方文媛一概不知。
陸梓柔轉過頭來,問。
“荔茹,這個盛晚溪,是個什麼樣的人?”
調查人送來的資料裏,盛晚溪是個有一說一直來直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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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得半點委屈,性格火爆,愛憎分明。
這樣的人,說白了,不就是沒腦子麼?
這世上,沒有哪類人,比這類人更好對付了。
可陸梓柔與盛晚溪交手幾次之後,無一例外地,全都節節敗退。
李荔茹臉上露了些複雜的神色。
“這個盛晚溪啊,那可厲害了!”
“如果說賀爺是近十年龍都風頭最盛的男人,那這盛晚溪,就是那個風頭最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