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還活着，命蓮卻告訴她，這個男人現在生不生死不死，不存在於世間？
對了，秦楚霄！
難道他還是秦楚霄，是那位秦王殿下一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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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怎麼都沒找到關於秦楚霄或者百里瀟湘的命蓮，彷彿那兩個人是真的死了，且入了輪迴。
還有白彥之，白彥之是她的親人，是二十一世紀的她以爲的愛人，爲什麼寫着他名字的命蓮會出現在這裏，生辰還是四百年前？
已經燃盡，說明他死了卻沒有入輪迴。
是巧合嗎？同名同姓，可這個名字與這個時間點，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漣漪？”雲謹言見她沒反應，又叫了一聲，“你怎……”
“你來了這裏，白彥之呢？”她忽然回頭，眼神帶着雲謹言從沒見過的犀利，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眯起眼睛：“我們來到這裏的時間差不多，你說和我是在同一天死的。”
她沒忘記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怎麼死的，雲謹言說他來救她，只是沒等到她便已經死在了實驗室，而後他也被那羣變態教授殺了，既然是這樣，只能說明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是個意外，因爲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那天死亡。
可這個白彥之是怎麼回事，還有與白彥之長得一模一樣的司徒彥之又是什麼情況，穆漣漪這具身體的兄長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巧合可以是意外，可這麼多巧合了，還能是意外嗎？
“彥……彥之？”雲謹言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穆漣漪會忽然提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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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知道了她很可能就是百里瀟湘的轉世，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獨孤瀾殤，誰都不會想到她思維跳轉的這麼快，怎麼一下子又扯到白彥之身上了？
想到至交好友的囑咐，雲謹言抿了抿脣。
他是想直接告訴漣漪，告訴她當年那個愛她如命的人不是真心要殺她，一切都是爲了她着想，可在經歷那樣慘烈的死亡後，她怎麼還會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詞。
“漣漪，有些事情我不想瞞着你，但也不想現在告訴你，等回到皇都，你心情好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穆漣漪擡眸看他一眼，沒反對也沒答應，而是說：“那我換個方法問你，你跟着我們來這裏是自己想到的？還是有人派遣的？這個問題不願意回答的話也行，我還有個問題。”
雲謹言愣住了。
他不過和獨孤瀾殤只聊了那麼一小小會，穆漣漪怎麼就想出來這麼多問題！
還個個都是他回答不上來的！
“四百多年前的天秦帝與瀟湘皇后確實聞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除卻獨孤瀾殤，誰能知道他就是傳聞中的天秦帝呢？你爲什麼知道？”
雲謹言呆愣愣的，她的問題爲毛一個比一個犀利，他挪了挪嘴脣，好半晌都沒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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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猜一猜。”穆漣漪忽然微笑，眯着眼睛，語氣慢悠悠的，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道：“應該是有人告訴你了，對吧？
而那個人，是不是也經歷過四百年前的一切，是不是看到獨孤瀾殤的第一眼，就認出他便是那位四百年前建立天秦帝國的帝王呢？”
雲謹言瞳孔閃爍，雖然嘴上極度不願意承認，可心裏卻也沒法否定穆漣漪的話。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雖然他什麼都不知道，但有人知道，而知道的那個人又是他最信任的至交好友，所以雲謹言纔會什麼都不管不問直接聽了白彥之的安排。
她是彥之最在乎的人，陪着他走過低估，一起出生入死，朝夕相伴，最後彼此都成爲最瞭解的人之後，穆漣漪能想到他身上，並不奇怪。
“漣漪，你相信我嗎？信我不會傷害你麼？”雲謹言一改往常的吊兒郎當輕聲問。
穆漣漪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抿了抿脣：“這不是一件事，不能混爲一談，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會來這裏，他和四百年前的那些人又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一件事，你既然信我不會傷害你，爲什麼不信他？你們曾經那麼好，是他將將你從死神手裏救出來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傷害你，甚至我也有可能，但你的他絕對不會。”
他說完，清楚的看到穆漣漪下意識垂着頭，脣瓣抿了又抿，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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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和四百年前有什麼關係，甚至我不瞭解白彥之，他隱瞞了我多少東西我也不清楚，既然他不說那麼我便不問，但這麼多年的兄弟坐下來，他是什麼人我還是清楚的，他不會害我，更不會害你，有些東西，就沒必要問的那麼清楚。”
他是在說給自己聽，更是在說給穆漣漪聽。
“可是他的命蓮出現在這裏。”穆漣漪猛地轉頭打斷他的話，直視雲謹言的眼睛，“他的命蓮出現在這裏，燈芯燃盡，你說燈芯燃盡代表人以身死，我看到了白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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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謹言看着穆漣漪的眼睛，見她眼底有一絲紅紅的血絲，凝視許久才確定她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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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他……”
她忽然抿了抿脣，不等雲謹言說完，徑直走到獨孤瀾殤面前，“王爺。”
雲謹言還有點恍惚，不敢置信的回頭看那一片湖泊，大腦空白，漣漪看到了彥之的命蓮，燈芯燃盡了。
燈芯燃盡代表人已死亡，這是彥之告訴他的，難道他已經？
不，不可能，他這麼多年真實的活在他們身邊，就算來到這個世界，繼承了他原本的身體，可這具身體也是完好無損的。
雲謹言擡頭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到穆漣漪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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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瀾殤瞳孔一縮，“不必叫我王爺。”
穆漣漪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忽然伸手，速度之快令男人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等他明白穆漣漪在幹什麼的時候，她已經搭上了自己的脈搏。
穆漣漪心臟一抽，擡起眼睛，“你又用那種法術了是不是，逆天改命的治療術，瞬間讓垂死之人恢復痊癒，代價是折損你的命，王爺，你不是說不會再用了嗎？”
獨孤瀾殤抽回手，語氣淡淡：“沒有，你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