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到獨孤瀾殤的動作,正想出口拒收,卻見他緩緩擡起了手,露出他獻給皇帝的“禮”。
那東西巴掌大小,令牌模樣,通體銀色,上寬下窄,有些像虎符,令牌由上到下三分之一處,點綴了一顆紅寶石。
這是……
他想做什麼?他不知道左副使是皇帝的人嗎?
公然打臉左副使,就是在打臉皇帝呀。
他的實力,真的可以與皇帝抗衡嗎?有人不屑,有人激動,看來今日的除夕宴,是徹底毀了!
皇帝即使再暴怒,也只能咬牙佯裝憤怒起身:“攝政王,此兵符乃是左副使的兵符,爲何在你手上?!”
兵符可不是小事,弄丟兵符是死罪,偷盜兵符也是死罪呀。
皇帝真想給獨孤瀾殤扣上一個偷盜的帽子,可是他不能。
本就寂靜的大殿更加安靜了,皇帝嚥下快要涌出來的那口血,獨孤瀾殤這是在挑釁他嗎!
如今紀王歸來,他皇權在握,獨孤瀾殤以卵擊石如何能對付他?太天真了!
就算皇帝覺得獨孤瀾殤沒實力對付他,可穆漣漪知道,攝政王殿下若說出毒樹一事,皇帝只能放棄左副使,明哲保身了。
雖然穆漣漪不覺得皇帝有多麼寵信左副使,但獨孤瀾殤此舉完全是在打臉呀,皇帝當然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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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脣笑了,她就喜歡這樣的獨孤瀾殤,果斷決絕,不給敵人留一絲生路!
那人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此物在大漠營地得來。”
大漠營地!
所有人呼吸都凝滯了。
等一下……左副使的令牌,爲何會在大漠營地?
大殿之下的左副使大腦一片空白,不對,不對!
他的令牌爲何在獨孤瀾殤手上?分明今早……
他錯愕地瞪大眼睛,慌忙小跑到皇帝面前跪下,語氣萬分驚恐:“皇上明查!臣也不知攝政王殿下爲何誣衊微臣,今早之時,令牌還在微臣身上!”
“左副使的意思是,本王污衊你?”獨孤瀾殤聲音清冷淡漠。
這聲音三分冷漠氣憤怒意,衆人難得見到冷冰冰的攝政王殿下發火,一時間呼吸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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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副使臉色一變,攝政王那股帝王之氣襲來,竟然讓他癱軟在地:“微臣……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怎會做這等害百姓性命,投毒製造瘟疫的事!”
……
靜。
穆漣漪勾了勾脣,悄悄牽住那個男人的手。
獨孤瀾殤負在背後的那隻手被穆漣漪捏了一下,他乾脆大大方方將她握住。
穆漣漪眼珠滴溜溜的轉,左副使內心定時害怕的不行了,否則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而左副使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方纔說了什麼!
頓時冷汗直流,下意識想要辯解。
然而獨孤瀾殤沒給他這個機會,他對待敵人,一向都是趕盡殺絕的。
他就那樣淡淡的站着,聲音不高不低,卻冷讓左副使彷彿墜入冰窖:“左副使怎知本王要說什麼。”
是呀,攝政王殿下只拿出了令牌,是左副使自己將下毒一事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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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皇城瘟疫,真的和左副使有關?
左副使面色僵硬,目瞪口呆,恐懼如同潮水般涌來,險些將他吞沒!
“微臣、微臣只是——攝政王殿下說了大漠營地,微臣的第一反應,自然是瘟疫下毒一事!”左副使語無倫次,眼神飄忽不定,冷汗直流。
皇帝一雙眼睛淬了毒似的,恨不得把獨孤瀾殤盯出一個窟窿,咬牙切齒:“既然是在大漠營地找到令牌,攝政王爲何不在昨日便交給朕?”
這是要對攝政王發難了呀。
左副使是皇帝的臂膀,除掉左副使,等於硬生生砍了皇帝的手臂,他自然憤怒。
但皇帝保不保左副使是一回事,對付獨孤瀾殤又是另一回事。
獨孤瀾殤此舉分明是故意打臉,他不允許!
所以纔會問出“爲何昨日不交給朕”這種話,是想治攝政王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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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熱鬧鬧的除夕宴變得極爲死寂,彷彿修羅場一般,令人心驚膽戰。
唯獨獨孤瀾殤巋然不動,穩若泰山,面對皇帝的責難,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此令牌淬了毒,今日才消除。”
冷冷淡淡一句話,算是解釋了皇帝的‘疑問’。
穆漣漪差點笑出聲來,這東西,分明是方纔入宮時,在第三道宮門處,從左副使身上偷來的。哪來的毒呀,獨孤瀾殤居然連這都想好了,真是佩服。
然而皇帝卻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他,他的目光不斷的在人羣中尋找,突然落在一個白衣人身上,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