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本王說過,不準吃藥!
“我肚子疼……”蕭令月緊緊按壓着小腹,額頭的冷汗緩緩滑落下來。
聲音裏透出幾分虛弱感。
因爲絞痛難忍,她不自覺地彎下腰,一隻手撐在樹幹上,才能勉強站立。
戰北寒眉心微蹙。
他知道蕭令月要強的性格,如果不是疼到實在難受,她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停下來的。
“受傷了嗎?”戰北寒走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攬過來,靠在肩膀上,伸手取下了她臉上的面具。
面具一摘,蕭令月蒼白的臉色便掩飾不住地露出來,額頭的冷汗浸溼了鬢髮,絲絲縷縷地粘在冷白的臉頰上,秀致的鼻尖上也綴着點點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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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寒眉心蹙得更緊,伸手探了下她的臉頰和額頭,肌膚冰涼。
“沒有受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就莫名其妙疼了起來,後來又不疼了,我就沒在意。”蕭令月有些無力地靠着他,低低喘了口氣。
或許是綿綿的疼痛,會消磨人的意志。
蕭令月感覺自己本來能忍受,可是靠在戰北寒身上,聽着他胸膛裏又沉又穩的心跳,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感忽然涌上心頭。
她忍不住往他懷裏蹭了蹭,小聲地說:“戰北寒,我好疼啊……”
戰北寒微怔,有些詫異地低眸看着她。
她平時很少會露出這種虛弱的樣子,更別提是主動對他撒嬌,難得一次……不免讓男人心底一軟,伸手擁緊了她。
“
疼就先休息會兒,怕什麼?”戰北寒淡淡道,“有我呢。”
蕭令月閉上眼睛,鼻尖輕輕蹭着他的胸膛:“我們還沒走多遠,要是死士追上來了怎麼辦?”
她覺得自己有點拖後腿了,心裏過意不去。
戰北寒不以爲意:“一羣螻蟻,追上來又能怎樣?”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狂妄。
蕭令月嘴角無聲地彎了彎,雖然知道他有這個實力,並不是說大話,但還是忍不住口是心非道:“螻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你可別小看他們。”
戰北寒輕嗤了一聲,也沒跟她爭,手背貼着她滿是冷汗的額頭:“不是受傷,怎麼會突然腹痛難忍?生病了嗎?”
“不可能吧……”蕭令月就沒想過這個可能。
習武之人大多身強體健,很少會有風寒病症,蕭令月已經足足十幾年沒有生過病了,都快忘了生病是什麼感覺。
戰北寒自然也一樣。
但很快,蕭令月回想了下自己的症狀,肯定地搖搖頭:“不是生病,沒有什麼病症會有我這種反應,一陣一陣地疼。”
戰北寒聞言沉吟了一下,忽然似想起了什麼,他狹長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你的小日子……來了嗎?”
蕭令月愕然,擡頭看着他:“你怎麼會這麼問?”
所謂的“小日子”,其實就是女子的生理期,每月一次的那個。
蕭令月一時沒明白戰北寒這麼問的意思。
戰北寒道:“本王以前偶然聽太醫說過,女人每月的小
日子前後,如果不注意休息,可能就會有墜痛、虛弱無力的症狀。”
蕭令月哭笑不得:“你懂得還不少啊……”
戰北寒挑眉:“本王又不是毛頭小子,不該懂嗎?”
他都成婚娶妻多少年了,兒子都能滿地撒歡了,有些事情雖然不便多問,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蕭令月不太想跟他討論這種事情,主要是她現在小腹還疼着,沒有太多力氣說話。
她懨懨地垂下頭,靠在他肩膀上:“不是,我小日子一向很準,以前也從來不會有腹痛難受的症狀。”
她自己就是醫生,又常年照看北北。
北北自幼身體不好,照顧起來要比一般同齡小孩子更精細謹慎,蕭令月獨自一個人照顧孩子的時候,沒有人給她託底幫忙。
她除了要悉心照顧北北,對自己的身體也是比較注意的,尤其是兩個孩子剛出生那段時間,她在月子期間輾轉流離了很多地方,沒有好好休息調養,身子也落下了一些隱疾,爲了把自己調理好,她也喫過大半年的藥。
畢竟,如果她自己身體都不行,三天兩頭出問題的話,她哪有精力照顧北北呢?
時至今日,蕭令月感覺自己的身體比大多數女子都健康了,月信也很準,像痛經之類的從來沒有過。
戰北寒卻追問道:“你平時一般什麼時候?”
“小日子嗎?一般是在月初……”蕭令月道。
“現在已經月中了。”
戰北寒打斷她,低眸,眸色
幽深,“這個月有嗎?”
蕭令月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她好笑地擡眸看着他:“你不會懷疑我懷孕了吧?”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刨根究底地問……
戰北寒不否認,只道:“算算上次的時間,也近一個多月了,你的月信如何?”
回想起上次的親暱和衝突,蕭令月沉默了一下,低頭垂眸道:“讓你失望了,我月初小日子準時來了。”
只是時間確實比以前短,兩天就結束了。
蕭令月也沒在意,畢竟那段時間,她和戰北寒還在前往南燕的路上,一路舟車勞頓,又在船上待了大半個月,喫穿都不比岸上,時間偏短可能是身體勞累的問題。
畢竟來的時間很準,也沒有其他反應,偶爾一次時長縮短是正常的,用不着太在意。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
自從上次,她跟戰北寒有過一次後,她也擔心懷孕問題,所以想辦法配了一副避子湯。
月信縮短也有可能是受避子湯的影響。蕭令月沒有說,戰北寒也不知道。
男人聞言擰了下眉頭,眼底隱隱有一絲失望。
蕭令月偏巧擡頭看見了,沒好氣地道:“兩個兒子還不夠你頭疼的嗎?我說過了,我不想生。”
戰北寒聽出了端倪,敏銳地道:“你吃藥了?”
“……”蕭令月默默地偏過頭。
戰北寒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轉回來,不悅道:“誰給你找來的藥?本王說過,不準喫!”
蕭令月忽然覺
得委屈,揮開他的手:“你以爲我想喫嗎?要不是你非要……我幹嘛喫這種傷身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