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會很強?”穆漣漪問。
葉清玄搖頭:“這個世界上,天生便擁有戰氣的人,還是少數的,他們再強也強不過瀾殤,但若是使毒,我們便沒辦法了。”
說完,便陷入了沉默,只有狂風呼嘯的聲音。
其實她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便知道戰氣一說,並非人人擁有。
雖然大家都叫原主廢物,可那些看不起原主的人,又有幾個擁有戰氣呢?
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沒辦法強求。
可在古代,在這個大陸,不像現代那樣,有許多東西制約平衡。
這裏,武力纔是最重要的,若是武力不足,用什麼彌補呢?
毒。
能夠大規模生產毒、使用毒的人,定然有超強的實力,而現在毒素已經蔓延到了皇都,所以獨孤瀾殤纔會急切的想要一探究竟。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海市蜃樓的毒人,穆漣漪頭皮一麻,這麼說來,那位司徒公子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趕了一個時辰的路,衆人停下歇腳。
眼見天色將晚,獨孤瀾殤便下令在此休息,明早天亮繼續出發。
穆漣漪見穆月神色痛苦的敲了敲腿,也明白,沒有幾個人像她這樣好運,能被獨孤瀾殤抱着飛來飛去。
穆月雖是攝政王妃暗衛,但畢竟是女子,體力有限,已經高強度消耗了三個時辰,腿當然會疼。
“蠢丫頭,你在搗鼓什麼?”葉清玄生了火,疑惑問道。
“你們都累了,我弄點藥給你們緩解一下疲勞。”
說完,她走到穆月面前蹲下,背對着那羣男人,掀開她的褲腿:“我幫你塗……”
“小姐,不行!”穆月一驚,慌忙起身,驚恐又驚嚇:“屬下怎能麻煩小姐呢,屬下自己來吧!”
穆漣漪頓了頓,“啊?”
看穆月和零一的神色,她心裏微沉,明白這已經不是現代了,尊卑觀念深入人心,她作爲王妃,替一個暗衛上藥,在他們眼裏,是多麼不可思議。
穆漣漪自己到不覺得有什麼,但她仔細回想一下,獨孤瀾殤雖然對暗衛們很好,非特殊情況下,卻也沒有替暗衛上藥包紮的。
!!!!
於是她弱弱的將草藥交給穆月,走到一旁喫東西。
一時間沉默無言,只有火苗噼裏啪啦的聲音響徹夜空。
她嚥了一口乾糧,突然聽見有人踏着枯枝,朝她走來。
“穆漣漪。”獨孤瀾殤居高臨下望着她,神色清冷,眸中卻倒映了火光,“本王腿疼,替本王上藥。”
!!!
???
剩下的那三人驚呆,張大嘴巴,嚥了咽口水,立馬轉過身去。
不能打擾了殿下的好事,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穆漣漪猙獰了一下面部表情:“王爺,你說什麼?”
“本王腿疼,替本王上藥。”獨孤瀾殤淡淡重複,忽然坐在穆漣漪身邊,作勢就要掀開衣襬。
穆漣漪:!!!
她驚慌大喊:“別!!”
獨孤瀾殤的手一頓。
穆漣漪無意識的按住了他的手,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臉色通紅:“我……我是說,你腿疼又不是手疼,自己上藥!”
說完就把草藥扔到他旁邊。
獨孤瀾殤眸色一暗,意味不明:“穆月的手也不疼。”
言下之意:你可以給她上藥,不能給本王上藥?
穆月瑟瑟發抖,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爲什麼主子們打情罵俏,要傷害她脆弱的心靈。
穆漣漪聞言一僵,詭異的目光掃視着獨孤瀾殤,見冷面梟王面色不變,她覺得自己想多了。
獨孤瀾殤怎麼可能嫉妒穆月呢?不可能不可能!
她斟酌半晌:“穆月是女孩子啊。”
你是個男人,讓我幫你上藥,感覺怪怪的。
不對,不能這麼說,若是葉清玄讓她上藥,她也會把自己當成醫者,抱着葉清玄是病人的態度。
可獨孤瀾殤……在她潛意識裏,獨孤瀾殤是個男人,其次纔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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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漣漪,本王是爲了誰才疼的。”他臉色一沉。
葉清玄詫異不已,攝政王殿下冷若冰霜,怎麼會逗一個女孩子,還說這種話?
穆漣漪真是了不得啊!
然而那個被葉清玄誇‘了不得’的人,正在愣神,表情猙獰僵硬:“因爲——我?”
“還不蠢。”獨孤瀾殤淡淡道。
穆漣漪頓時想起來,這一路她動都沒動,是獨孤瀾殤抱着她飛來飛去的。
愧疚涌上心頭,這個男人腿疼是因爲自己,她覺得十分不好意思,蹲下身:“那、那我幫你上藥吧!”
攝政王殿下淡淡:“嗯。”
野外不比府內,他只能坐在一塊石頭上,可即便如此,卻依舊氣勢磅礴,一襲黑袍被他撐的有棱有角。
這樣的男人,無論身處何處,都無法掩蓋光芒。
穆漣漪犯難了。
要替他的小腿上藥,就必須脫下他的鞋襪,將褲腿捲上去,這個光天化日,她、她總感覺怪怪的。
天一看着黑下來的天色:光天化日??
作爲十分有眼力的下屬,他咳咳兩聲:“主子啊,那個、那個屬下去打幾隻野味回來!”
穆月一驚,忙站起來:“屬下、屬下去看看有沒有果子!”
最後一隻電燈泡葉清玄:“我、我去看看前面有沒有機關!”
穆漣漪:森林裏哪來的機關啊!!
所有礙眼的人都離開了,獨孤瀾殤非常滿意,他聲音慵懶寡淡:“愣着做什麼,上藥。”
穆漣漪小心翼翼又顫抖的伸手,頓了半晌,“獨、獨孤瀾殤,要不你自己脫了吧!”
讓她給一個男人脫鞋子,感覺好奇怪啊,下不去手。
然而這句話似乎有點其他意思,獨孤瀾殤的眸子頓時一暗。
穆漣漪這才注意到,她剛剛說了啥?
“我、我的意思是,你自己脫——你到是脫啊!”
她故意提高聲音顯示自己的無畏,原本是想讓他脫了鞋,可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結巴了。
離遠的衆人:!!!!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直白。
獨孤瀾殤勾了勾脣。
鬆開靴子的繩子,“過來。”
穆漣漪扭捏的走過去:“上個藥而已,你自己不是行的嗎?我……”
話未說完,她突然哽住了。
因爲他白色褲子上沾了紅色的東西,穆漣漪大腦一懵,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掀開他的褲腿,眼眶瞬間紅了:“你、你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