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站起身來,看向風陌寒。
男人的視線也凝落在她的身上。
她伸手勾了勾男人弧度完美的下巴,調戲了男人一番。
“等我,我馬上回來。”那動作神態,可真是放浪不已。
風陌寒垂眸,可脣邊的弧光點點泄露了他的笑意。
大概也是被調戲也甘願。
“七王妃表演一番給我們看看。”皇帝抱着手臂,擡了擡下巴。
寧輓歌走上前,兩位嬤嬤將假皇帝給架住,使得他動彈不得分毫。瞧見寧輓歌過來,假皇帝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不反抗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他立刻掙扎了一番,強烈的叫道:“你們不能動我,印璽還在我的手上,我就是真的皇帝!”
一句印璽,讓所有人臉色微變。
寧輓歌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聽見他這麼說,冷笑了一聲,伸出兩隻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別反抗了,再反抗也沒用。”
假皇帝臉色鐵青。
“我告訴你,印璽我們已經拿回來了。”寧輓歌又道。
當然,這是謊話。
印璽肯定在風陌文的手上,說不定還被他給藏得很好,至於這些事情風陌寒是否去找到了,她也不清楚。
畢竟某男口口聲聲說過,朝中的事情不用她來操心。
“什麼?”假皇帝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寧輓歌趁着他愣神的剎那,摸索到了髮際線邊的縫隙,手上力道一重,狠狠將他臉上的面具給撕扯而下。
“斯拉”一聲,傳來假皇帝的一聲尖叫。
“嘖嘖嘖!”真容立時顯露在了衆人的面前,寧輓歌扔了手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了一分嫌棄的表情。
她轉身往回走,欣然坐在了自家男人的身邊。
眼前這位中年大叔是一張陌生的臉,膚色略微暗黃,應該是風陌文隨便找來的人。
太后氣的手抖了幾分。
“好你個風陌文,你們竟然!”
“母后。”皇帝伸手扶住了太后的手,“不必爲了這樣的事情生氣,上了身子。”
太后氣的胸膛起伏。
她當初就是想着這太子身爲長子,也該是有所作爲纔對,可竟然沒想到這樣荒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皇帝看向皇后和太子,眼神凌厲吩咐道:“將這二人關押入牢。”
皇后見狀,看向自己的兒子。
風陌文當然不願意,馬上叫道:“你們誰也不能動我,否則印璽也一併拿不回去了!”這是他的最後救命稻草,他如何能夠放開。
“呵呵!”皇帝冷笑,“來人,現在給朕砍了太子的頭!”今日,他就要讓太子血濺宮宴,讓人引以爲戒。
風陌文一聽,心震動的厲害,反抗的更加激烈了。雖然武功不高,可是至少還是會些武功,手上的力道一重,直接把鉗制住自己的兩名侍衛給摔倒在地上,準備施展輕功離開。
這時候一隻箭羽“嗖”的一聲尖嘯響起,在衆人還未回過神來時,直接射穿了風陌文的胸膛。
那足尖一點,準備飛出去的風陌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給射穿了身體。他瞪大了眼睛,身子卻重重摔在了地上。
整個大殿氣氛詭異。
寧輓歌看向那射箭的風陌炎,他手上正拿着弓箭,表情平靜。
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一般。
皇帝沒有責怪,轉頭給了侍衛一個眼神,侍衛立刻上前去探查風陌文的鼻息。
“回稟皇上,人已死。”
那一箭,直接射中要害,還橫穿了身體,不死纔怪。
皇后整個人都懵住了,看着自己兒子的屍體,面如死灰。
“皇后拉下去關押。”皇帝出聲,表情冷淡。
“皇上,我們夫妻一場你就這樣對我?雖然我知道你喜歡男人,後宮的這些姐妹們過得多麼悽慘,只有我們知道!”
皇上原來是斷袖?
所有人都驚呆了。
皇帝沒有表情變化。
太后也是輕嘆一聲,知道這是帝王的祕密,原本就是帝王家的祕密,不能說出去的祕密。
但皇后的這一個舉動,無疑是最愚蠢的。明顯就是把自己往深淵推。
如果不說話,皇上說不定還會念着夫妻之情放過她一馬,現在直接把皇上的祕密說出來了,那就……
皇帝冷冷一笑:“來人,幫朕擬旨,今日起,廢后!皇后明日午時問斬!”
皇后的臉色立時蒼白如紙。
一句話,一錘定音,定人生死。
……
晚宴後,馬車搖搖晃晃出宮往王府的路回去。
馬車上二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詭異。
風陌寒看着沉默的寧輓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
“我在想,太子一除,接下來你要除掉的人就有些多了。”寧輓歌被他微涼的手給握住,轉頭看向他。
其實,她只是有些惶恐。
這樣意味着離皇位越來越近,那她離後位也越來越近。
皇后的位置太高了,她會覺得不安和焦慮。
“輓歌,你在怕什麼?”男人似乎一眼就能夠看穿她的心思。
“我……”寧輓歌的眼眸眸光微閃。
她在怕什麼,他會不知道嗎?
風陌寒勾了勾脣角:“你,不用擔心。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只要安心的喫和睡,生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明白嗎?”
這樣的話比任何的情話都讓人覺得暖心。
寧輓歌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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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點完頭,她才恍惚發現不對,猛地搖頭。
“風陌寒,我警告你啊,你有什麼事情必須和我說,我不想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結果下……”
“好,都答應你。”男人哄孩子似的,一邊伸手輕輕拍打着她的手背,一邊無奈的安慰。
寧輓歌斜着眼睛看他,總覺得這話答應的有些勉強。
“接下來你們要爭太子之位吧?我跟你說,皇上身上中了毒,可是皇上似乎不想讓我來解,你去勸勸皇上吧!”
到了現在,她都沒有把皇帝叫成父皇。
不是她矯情,而是覺得奇怪。
她雖然貴爲兒媳婦,可是皇帝對風陌寒,似乎隱約不像有父愛,而是一種虧欠的內疚的關心。
“好。”風陌寒答應的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