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玄嘴角抽了,這女人是蠢嗎,攝政王都幫她了,她也不乘勝追擊,方纔那羣人這樣侮辱她,就算了?
葉清玄明顯想多了,穆漣漪是那種受了委屈隱忍不發的人麼?
祝絮兒和柳拂霜站在一旁,臉色尷尬,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攝政王殿下會這樣說!
尤其是祝絮兒,覺得擡不起頭來,現在別人怎麼想她,是不是覺得她很不要臉?
穆漣漪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瞥了她一眼,微笑道:“祝姑娘怎麼了,不高興了嗎?”
瞬間,所有人都朝祝絮兒看去。
她猙獰嫉妒的表情來不及收斂,就這樣落在了衆人眼裏。
方纔那個柔弱溫柔的女人,轉眼成了面目猙獰的妒婦,旁人愣了下,但好在祝絮兒反應很快:“穆三小姐,我沒有……”
她氣的拳頭都握起來了,可偏偏在這時候,她什麼都不能做!
獨孤瀾殤不動聲色的回眸,見穆漣漪笑了:“祝姑娘,雖然說你沒有生氣,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這只是爲了大家助興,輸贏不重要,不必這麼在意,況且我也沒有演奏,祝姑娘何必因爲王爺的一句話而不高興呢,王爺……總是要幫我的,對吧?”
哎~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一招,可是和江疏影學的。
反正這羣女人不喜歡她,她氣一氣祝絮兒怎麼了?
穆漣漪的話音剛落,葉清玄就接話道:“穆三小姐心胸寬闊,葉某佩服!”
心胸寬闊?!
睜眼說瞎話,眼睛不痛嗎?
祝絮兒都快氣暈了!
得了獨孤瀾殤讚賞的是穆漣漪,她現在這樣假惺惺,還不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然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低下頭,裝作很委屈的樣子,唯唯諾諾道:“是、是穆三小姐,我、我再也不敢了。”
穆漣漪翻了一個大白眼,這玩意世界,白蓮花真他媽多!而且個個都能把‘白蓮花’三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呀。
現在大家是覺得穆漣漪沒錯,可事後想起來,會不會覺得祝絮兒被她欺負慘了?
穆漣漪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她肯定是不會給祝絮兒這個機會的。
她冷笑一聲,面色有了明顯的不高興,霸道的挽住了攝政王殿下的手臂:
“嗯?不敢了?祝姑娘這話我怎麼聽不懂,我說了什麼了讓你這般害怕?我不過是讓你不要將結果放在心上,我未曾演奏,無論攝政王殿下說了什麼,贏的人都是你。
何況比試是你提出來的,現在祝姑娘因爲殿下的也句話就如此生氣,怎麼,莫非殿下誇不得我,只能誇你?”
祝絮兒倒退一步,穆漣漪這個罪名扣下來,她承擔不起!
若她說,攝政王殿下只能誇她,她一定會被這裏所有的女人圍攻的!
獨孤瀾殤不動聲色的將穆漣漪抱穩了一些。
周圍的衆人一愣,好像是這個道理呀。
祝絮兒自己提出的比賽,自己還要問攝政王殿下誰演奏的好。
穆漣漪沒有演奏,演奏的只有她一個人,贏和輸都是她,卻僅僅因爲攝政王殿下的一句話,就氣成這樣。
那萬一方纔穆三小姐比試了,而且還贏了呢,那祝絮兒豈不是要氣死?
這擺明了就是在告訴大家,攝政王殿下沒有誇她,她不高興。
怕輸,就不要提出比賽呀。
……啊啊啊啊!
這個賤人!
她沒有演奏,平白無故得到了攝政王殿下的誇獎,自己還不能生氣嗎?
這種女人,憑什麼能做攝政王妃!
祝絮兒的眼淚很快就涌了上來,海市蜃樓裏響起她梨花帶雨的啜泣聲。
哭的很美,而且很大聲,方纔那些沒有聽到穆漣漪說話的人,都被吸引過來了。
“祝姑娘怎麼哭了呀……”
“穆三小姐說了什麼,把祝姑娘說哭了?”
“祝姑娘別哭了,你演奏的最好聽了,可比某些連琴都沒碰過人,彈的好聽多了……”
!!!!
穆漣漪微笑。
她方纔說話,只有這一圈的人聽到,但祝絮兒一哭,從小聲啜泣,到大聲哽咽,幾乎整個海市蜃樓都聽見了。
原本海市蜃樓出了這樣的事情,會有人前來調節,可今日不知怎麼了,司徒公子好似看戲一般,沒有派人出來。
而那位攝政王殿下的黑眸中,翻滾着詭譎的風穆,他整個人如同一尊雕塑,不怒自威,似乎也沒打算善了這件事。
穆漣漪冷笑一聲,也放大了聲音:“祝姑娘怎麼又哭了呢,別人還以爲是我欺負了你呢。我可真是冤枉呀,祝姑娘要和我比試,可我爲什麼要與你比試呢?堂堂攝政王妃爲什麼要聽你的?你將攝政王殿下置於何地?”
祝絮兒要讓大家覺得是穆漣漪在仗勢欺人,沒問題啊,她就仗勢欺人,怎麼了?!
她繼續道:“祝姑娘自己提出的比試,本王妃拒絕了,而後祝姑娘問殿下,你彈奏的好不好。殿下說了一句實話而已,祝姑娘怎麼就不高興了?看來祝姑娘是打定了主意,認爲你能得到殿下誇獎,認爲我會輸,殿下你說哪有這個道理呀?”
獨孤瀾殤垂眸。
這女人,還真是給她杆子就順着往上爬。
但還能怎麼辦呢,自己眼瞎挑了她做王妃,除了寵着,還能怎樣?
於是他淡淡道:“嗯。”
“還有呢,殿下,天下間知曉我會彈琴的,只有殿下你呀,我只在攝政王府的瀾鑰殿,爲殿下演奏過,可……可柳小姐是如何得知,我會彈琴的呀?”
穆漣漪故作天真,“莫非柳小姐也能監視攝政王府不成?”
“穆漣漪你——”柳拂霜臉色一僵,心緒起伏,“攝政王殿下,您可千萬別聽三小姐亂說,拂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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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那麼柳小姐怎麼知道我會彈琴呢?你可以問問在坐所有人,是否知曉我會彈琴?”穆漣漪打斷她的話。
衆人搖頭,穆三小姐的名聲那麼差,分明是個草包,怎麼可能會彈琴呢。
葉清玄都快氣死了,這羣人分別就是想踩着攝政王妃的腦袋上位!
穆漣漪看向祝絮兒:“我知道在很多人心中,本王妃是個草包呀,既然如此,那麼柳小姐和祝姑娘爲什麼非要挑我一個草包比試呢,莫不是爲了踩低我而捧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