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在生意上也算大戶,與這些商賈之女都有往來,柳拂霜雖然也看不起她們,但聽到到她們貶低穆漣漪,她還是很開心的。
“大家別這樣說,雖然漣漪妹妹不學無術,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也沒有戰氣屬性,但她至少是攝政王妃,容不得我們在背後說三道四呀。”
柳拂霜故作擔憂:“大家切莫再說了。”
那些人都忽視了她的後半句話,個個陰陽怪氣:“不會吧,作爲攝政王妃,居然是這樣的草包,太丟殿下的臉了。”
“沒錯,穆漣漪算什麼,被穆王府拋棄的女兒而已,沒身份沒地位,根本不如拂霜姐姐!”
“這女人居然不知道海市蜃樓的規矩,你看看她剛剛丟臉的,笑死了,哈哈哈——”
那一處頓時響起了少女們清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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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個最美也最高傲的女子挑了挑眉:“拂霜,不如等會,我和那位攝政王妃比試彈琴吧,讓她知曉,攝政王妃不是那麼好做的。”
柳拂霜眼底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絮兒,你可要加油呀。”
最好能讓穆漣漪知道自己有多丟臉!
江疏影那個廢物沒能弄死穆漣漪,她就自己來!
“攝政王殿下,漣漪妹妹。”
就在衆人交談甚歡的時候,僻靜的角落裏,突然響起了一道女聲。
衆人詫異,是柳拂霜?
穆漣漪一回頭,便見到柳拂霜趾高氣昂的帶着一堆女人走了過來,她們給獨孤瀾殤溫柔的行禮,然後便全部看向了穆漣漪。
“這位就是攝政王妃吧?”
“攝政王妃美豔動人,想必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吧?”
“快別說了,你們不知道穆三小姐是個草包嗎,你們怎麼能——哎呀,是我多嘴了……”
幾個女子頓時鬨笑起來,獨孤瀾殤蹙眉,拉着穆漣漪離開。
卻沒想到那幾人如此執着,居然跟了上來:“原來穆三小姐是個草包呀,那做攝政王妃,豈不是很辛苦?”
獨孤瀾殤厭惡的眯了眯眼睛,穆漣漪嘴角抽搐,這羣女人,真是嫌命長了?
誰敢在攝政王殿下面前,這樣陰陽怪氣的說是腦子不好使,還是喫撐了想死,居然敢在攝政王面前這樣說攝政王妃?
但穆漣漪卻在獨孤瀾殤出手之前攔住他了,一是因爲這兒是司徒公子的地方,二是因爲.——她們中間的一個女孩,身上有毒氣。
是那種毒人散發出來的毒氣。
若無意外,這個女孩,就是方纔那位祝姓商人的女兒。
果然,毒人是她家飼養的!
穆漣漪眯起眼睛,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柳拂霜慌忙解釋:“不是的,漣漪妹妹——漣漪妹妹會彈琴的,你們別這樣說!”
穆漣漪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還未說話,便被一個女孩打斷了:“原來穆三小姐會彈琴啊,絮兒也會彈琴,不如你們比一比,看誰彈得更好?”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穆漣漪無聲的笑了。
她想起來了,是有一位姓林的小姐,在京城圈子裏比較有名,雖然不是京城人,可聽聞她一手古箏彈的出神入化,無人能及。
想必,就是面前這位祝絮兒姑娘了,身上帶着毒氣的也是她,穆漣漪勾了勾脣,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祝絮兒有些激動,來的時候拂霜就說了,這個攝政王妃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貴族來提親,她要藉着此次海市蜃樓,讓攝政王殿下看到自己的出色,一舉成名。
所以,拿穆漣漪做墊腳石是最好的。
到時候藉着攝政王妃之名,她把自己的名聲打響.穆漣漪眨了眨眼睛,彈琴?
原主是草包,可惜她不是呀,在那個世界,她的古琴在全國獲過金獎,還怕祝絮兒?
只是——她是攝政王妃,她憑什麼要和個商之女比試?
這羣人是不是覺得她脳子不好使?
“漣漪,你會彈琴的,不如比一比,也好讓大家知道,你不是草包呀。”柳拂霜一臉爲她好的樣子。
祝絮兒也上前來,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不知道穆三小姐能否賞臉?絮兒的琴彈得並不好,還請三小姐指點一二。”
瞧這話說的她彈得並不好。
到時候,穆漣漪被這位‘彈得並不好‘的祝絮兒打敗了,那她還有臉嗎?
於是,穆漣漪眸,微笑道:“不能。”
不、不能什麼?
祝絮兒臉色一僵,她方纔問‘三小姐能否賞臉‘,所以她回答不能?
穆漣漪憑什麼這麼傲氣!
穆漣漪想笑,她微微眸,看到祝絮兒氣憤的臉。
從一開始柳拂霜提出彈琴,她就知道她們想做什麼了,這個女人是想把自己當成跳板,貶低自己,來凸顯她的美好她偏偏不讓祝絮兒如意。
祝絮兒的臉色蒼白,揚起的笑瞬間僵在了臉上,一股尷尬從腳底冒起,好像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愣愣道:“穆三小姐說什麼呢——”
柳拂霜也是愣,穆漣漪怎麼拒絕了。
旁邊的商人都往他們這裏看來,獨孤瀾殤沉默不語,葉清玄反而着急了。
這羣女人誰啊,挑釁未來的攝政王妃,他們到底有沒有把穆漣漪當成攝政王妃?
然而不等葉清玄開口,柳拂霜便僵硬道:“三小姐怎麼拒絕了呢,莫非三小姐不會彈琴,是拂霜聽錯了?”
接着,便有女人誇張的笑了:“拂霜,一定是你聽錯了,原來穆三小姐不會彈琴啊,也對也對,三小姐是個草包啊,我們都懂的。”
“是呀,要讓三小姐彈琴,她會不會把古箏拆了?”
“穆三小姐,你真的不彈奏嗎?我們絮兒的要求也不過分,只是讓你和她比一比,莫非你連這都害怕了?”
祝絮兒在這裏演奏,爲大家助興,能夠把名氣打響,大家只會記得,有一個叫祝絮兒的姑娘多才多藝。
所以她只要能在海市蜃樓演奏,就是一種殊榮。
但穆漣漪可不一樣了。
她是攝政王妃,就算海市蜃樓的場子裏不講尊卑,沒有貴賤之分,可攝政王妃還是攝政王妃,這裏的人,依日忌憚攝政王。
若她這個王妃卑躬屈膝,像個青樓裏面的舞女似的爲大家表演,丟臉的可是攝政王府呢。
穆漣漪明顯感覺到身邊男人的怒氣暴張,她眼珠轉:“既然祝小姐古箏彈的好,不如有請祝小姐小姐爲大家演奏一曲助興如何?王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