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說本郡主....啊啊啊!”
穆漣漪說的最後兩個字,字音一落,穆月和天一不等江疏影說完,便再次狠狠打了下去。
衆人:!!!!
叫停手只是爲了嘲諷一下江疏影,王妃還真是任性啊!
欣賞了幾眼江疏影捱打的樣子,她便冷笑一聲,轉身出門。
反正穆月不會放水的,至於皇后——她總有機會報仇的!
“瀾殤,瀾殤!快讓他們停下……”
穆漣漪走後,皇后終於忍不住了:“疏影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你怎麼能丁她呢!”
獨孤瀾殤宛若洪鐘,不動聲色,神色低沉,冰冷的面具泛着寒光,看不出任何表情。
等到三十大板完畢,他才淡淡挪脣:“送皇后回宮。”
送皇后回宮?
皇后糧蹌了一步獨孤瀾殤這是在趕她走呀!
她是他姨母,他卻爲了一個女人——趕她走!
皇后怒急攻心:“瀾殤!你對待疏影如此,對待本宮也如此了嗎?本宮…...本宮今日與皇上說過了,要與疏影在攝政王府住三日!”
獨孤瀾殤若是拒絕了姨母,就是不孝,皇后娘娘知道他失去母妃,她這個容妃的嫡親妹妹,是攝政王殿下最尊敬的人之一。
所以她篤定獨孤瀾殤不會趕走自己。
然而他確實不會趕皇后走。
獨孤瀾殤淡淡眸:“姨母隨意,只是本王有要事,須得與王妃出門一趟,大約三日回府。”
皇后氣的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說要和江疏影在攝政王府住三日,獨孤瀾殤就說,他和穆漣漪要離開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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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就是故意的呀!
“瀾殤,姨母難得出宮,你居然……”
皇后面色通紅,氣急了的模樣:“那個女人不值得你維護!”
“值不值得,是本王說了算的。”獨孤瀾殤淡淡道,負手離去,不帶一絲留戀。
獨孤瀾殤走後,天一才現身,恭敬道:“皇后娘娘,攝政王殿下交代,江姑娘並非王妃的親戚,所以日後妹妹這個稱呼,還是省了吧。”
趴在凳子上的江疏影,臉色慘白如土色,她連叫穆漣漪妹妹都不行了麼!
還有,方纔攝政王哥哥明明就在這裏,爲什麼不親自與她說……
現在,連和她說話,他都不願意?
攝政王哥哥,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江疏影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急火攻心,居然暈了過去……
“江姑娘!”
“江姑娘怎麼了!”
“哎呀,江姑娘暈過去了,加上她在大牢裏心情鬱結,恐怕十天半個月下不了牀了。”
而另一邊的穆漣漪把玩着機關弩,突然聽到陣悉悉率率的聲音,轉頭一看,是獨孤瀾殤。
他一襲黑袍冷漠又衿貴,帶着銀色的面具,折射寒光。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此時站在了她的房門門口,遮住所有陽光,神色莫測。
穆漣漪沒心情看他,繼續低頭研究機關弩。
突然,一個小藥瓶滾到了桌上。
她這才擡眸:“你幹什麼?”
男人淡聲開口:“上藥。”
“上什麼藥?”穆漣漪一愣。她又沒受傷。
“~!!!!”
那人似乎沉默了半晌,突然坐到了她身邊,攤開她的手掌心,然後將那個小藥瓶的塞子取下,取了一些藥膏,抹在了她手心。
穆漣漪:!!!!
給她手掌上藥做什麼?難道……
他覺得,她打江疏影的時候,打疼了?
穆漣漪心尖顫抖,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正在密密麻麻的,侵蝕四肢百骸。
“獨孤瀾殤。”
“本王替你責罰了她,可還滿意?”
“!!!!”她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動聲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靜靜的上完了藥,才淡漠道:“與本王出門三日。”
“沒空。”想也不想的回絕了。
“!!!!”這女人!獨孤瀾殤的眉頭緊蹙:“皇后與江疏影要在府中住三日,你確定要留下來?”
聞言穆漣漪一個踉蹌,差點一口水噴出來,皇后有病吧?
居然還要在府中住三日?
她嘴角抽搐:“我可以自己去國師府住,就不勞煩殿下出門辦事還要帶着我了。”
她不僅是穆漣漪,也是穆寧呢,在京城範圍內,至少還有個國師府可以去。
誰知道那男人不鬆口:“本王欠你一個條件,幫本王殺幾個人。”
“噗!”這回穆漣漪是真的噴了。
她感覺自己沒聽清:“獨孤瀾殤,你覺得你欠我的條件還不夠多嗎?”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需要他的人情。
不對,這不是重點,她突然瞪大眸子:“殺人?”
他面不改色,已經將她的後領拎住,一把提起她往門外走去。
不遠處有一匹黑色帥氣的馬,他翻身一躍,然而對着穆漣漪伸出大掌,“上來。”
“!!!!”
她好像還沒答應吧!
然而獨孤瀾殤說的話,只是提醒她,並非徵求她的意見。
等穆漣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獨孤瀾殤身前,那人牢牢的攬住她腰肢,整個人窩在他懷裏,被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包圍。
待她坐穩,那人瞬間飛馳而去。
穆漣漪這才體會到馬上是有多冷!
狂風交雜,本就冰冷刺骨,加上馬的速度極快,她有種臉上被颳了刀子的錯覺。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疾馳出城,狂風更大,還夾雜着薄薄的雨滴,雨滴與快速飛馳的馬擦身而過,水珠化爲利刃,擦過她的臉,好疼。
穆漣漪下意識想要捂住臉。
然而她一鬆開繮繩,整個人就往旁邊一到,嚇得她立馬再次握住了繮繩,驚魂未定。
男人似乎發現了她的異常,冷眉微蹙,大掌一揮,她瞬間被他的披風蓋住了。
獨孤瀾殤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解下了自己厚重的披風,裏在了穆漣漪身上,她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像一隻脆弱的奶豹子,左右看了看,最後又將腦袋縮回披風裏。
“獨孤瀾殤,你要殺什麼人?”她悶悶的聲音從披風裏傳出來。
說完穆漣漪才撇撇嘴,她怎麼忘了,自己是被披風擋住了狂風,可以說話,可獨孤瀾殤在迎風飛馳呢,他一開口就會有強風灌入,說不了話的,所以她也沒指望他會回覆自己。
卻沒想到,那人絲毫不受狂風暴雨的影響,淡淡道:“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