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瓜羣衆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向穆漣漪的目光,多了一絲懼意,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那個三皇子,然後那個三皇子幫着穆漣漪出氣……
而江疏影已經被氣憤充上了大腦,根本沒來得及思考雲謹言的話。
“穆漣漪,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本郡主!”一時之間江疏影也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憤怒吼道。
可在下一刻,又是‘啪’的一聲響起,接着而來的便是慘叫聲。
江疏影面色通紅,臉頰高高腫起,頭髮凌亂,和方纔那個爲穆漣漪脫罪的疏影郡主,簡直是判若兩人。
而江疏影現在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了,她只知道先是被穆漣漪打了,而後又被不知道被誰打了。
而那位打人之人,正在氣定神閒的喝着茶,聲音幽幽道:“季雲國的郡主,嘴真臭!看來選妃之事,本皇子要慎重考慮了!”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有些女子不由得責備起江疏影了,都是她,讓他們季雲國的女子都丟了臉!
江疏影氣急敗壞,她也知道最後那一巴掌是誰打的了,可是她卻不能動手,她陰狠的眸子瞪向穆漣漪。
她不甘心,她要打死穆漣漪:“你這個賤人,本郡主要你不得好死。”
接着又是一巴掌。
她的頭髮散了,凌亂的如同乞丐一般。
而這邊的穆漣漪絲毫沒把江疏影的威脅放在心上,目光淡然:“疏影郡主,剛剛我打的那一巴掌,我想告訴你的是,我貴爲攝政王妃,至少現在是攝政王妃,我打你用不着偷偷摸摸,我想打你就這樣打了,懂嗎?”
現在穆漣漪說的意思是:我想打你就能打你,用不着偷偷摸摸,因爲她是攝政王殿下承認的攝政王妃!
江疏影被她的氣勢給嚇到了,雙腿居然開始顫抖,她嚥了咽口水:“穆漣漪,你最好不要狡辯了,你偷走了本郡主的胭脂,想嫁禍於我……”
“疏影郡主的胭脂被偷走了啊?”
穆漣漪似笑非笑道:“那郡主袖子裏的那是什麼?可別睜眼說瞎話呀。”
就在這時,恰好有個東西突然從江疏影的袖子裏滾了出來。
在地上滾了兩下,才停住不動。
衆人瞬間沉默了,而寂寞之後則是更大的爆發。
“那是凝香閣的胭脂,這個盒子正是那胭脂的包裝,不會錯的,當時我也想買呢。”
“快看呀,疏影郡主不是說她的胭脂被三小姐偷走了嗎?可明明還在她的身上呀。”
“天,我們豈不是誤會穆漣漪了嗎?其實偷聖靈水的人是疏影郡主。”
圍觀羣衆也不全是傻的,除去那些被江疏影所迷惑的男子,其他人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定是江疏影偷了聖靈水,然後嫁禍給穆漣漪。
而此時的穆漣漪,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疏影郡主,怎麼辦?要不要你解釋一下,爲何聖靈水上有你的胭脂,爲何你的胭脂還在你的身上,卻說被我偷了。”
獨孤瀾殤默默擡頭,黑眸深不見底,卻如同利刃直直的射向江疏影。
江疏影心下立馬升起一股涼意,身體瑟瑟發抖,恐懼心虛將她淹沒。
怎麼辦?怎麼辦?
不、不行,絕對不能承認。
她看了一眼嬋兒,立馬有了決定:“聖靈水不是本郡主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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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影急切的說出這句話,可說完這句卻發現衆人根本不相信她。
她蒼白這臉色,緊緊咬住嘴脣,幾次想要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默了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本郡主的胭脂確實丟了……”
穆漣漪,微微挑眉。
就在這時,江疏影突然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旁邊的嬋兒:“我、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個丫頭偷了本郡主的胭脂,又偷了聖靈水,陷害穆三小姐,嬋兒,我沒想到,你、你會這麼狠心。”
江疏影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有個替死鬼,她今日總算躲躲過一劫,只可惜沒弄死穆漣漪那個賤人。
穆漣漪不動聲色的勾了勾脣,江疏影會將這件事推給她的婢女,絲毫不奇怪!
畢竟在他們眼裏,丫鬟的命就不是命!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嬋兒,知曉嬋兒對江疏影的嫉妒與憤恨,卻因爲賣身契在江家無無可奈何,就算江疏影要讓她替罪,她也只能默默承受,否則會擁有更悲慘的下場。
既然這樣不如再由她來添一把火。
眼見皇帝就要給嬋兒定罪了,穆漣漪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笑的十分邪魅:“哦,對了,方纔疏影郡主向皇上求情的時候,似乎說了饒我一命,咦,莫非偷盜聖靈水是死罪嗎?哎呀,嬋兒姑娘年年年紀輕輕,真是可惜呢。”
她故作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而嬋兒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渾身一顫。
雲謹言也接話:“沒錯,本皇子也聽到了,疏影郡主說的那句話,這不就說明偷了聖靈水之人,就要以死論罪嗎?”
穆漣漪默默給雲謹言豎了一個大拇指,嘿,不愧是多年的好友啊!
皇帝和江疏影都沒說話,在他們看來不過就是使一個婢女而已,所以算不上什麼大事。
畢竟他們是沒身份沒地位的,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然而嬋兒回過神來,她沒想到認了罪,就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看了江疏影一眼,心裏涼了一片。
她還以爲替郡主認了罪,郡主就會救他呢,可現在江疏影一句話都不說,擺明了就是要放棄她了呀。
嬋兒心底浮現出一股怒意,好啊,她全心全意爲江疏影,而江疏影卻在生死關頭放棄她!
她突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麼?郡主?認了罪的人要死?您、您沒和奴婢說呀,您不是說,替您認了罪,您會救奴婢的嗎?”
江疏影眸色一沉,淚水涌上眼眶:“嬋兒,你在說什麼?我與你親如姐妹,何時讓你替我認罪了,你爲何要如此污衊我?”
美人的淚水最能引起同情,有幾個流連於花叢的男子,頓時泛起了憐香惜玉之心,頓時將憤怒的目光射向了嬋兒。
嬋兒氣得渾身發抖:“郡主,這一切分明是你設計好的,你做這些都是爲了嫁禍穆三小姐,只要她入了大牢,你就是攝政王妃,可是奴婢沒想到,郡主這把狠心要奴婢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