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站在門口等候,見寧輓歌走了兩步禁不住回頭,奇怪出聲問道:“小姐,你在看什麼呢?”
寧輓歌走向她,蹙眉道:“有人跟着我們。”
只是這寧府就這麼大,跟蹤她做什麼?是想要把她給怎麼樣不成?關鍵是這是誰的人?風陌寒還是風陌文?
小綠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嚴肅的表情,不免擡頭去看遠處,試圖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跟蹤她家小姐。
寧輓歌輕輕搖頭,這才直直往前走。
“小綠,先回屋吧。”
走回院落裏,發現屋子是虛掩着的,像是被人進入過。
寧輓歌蹙眉轉眸看向小綠,出聲問:“走之前沒有鎖門?”
小綠一臉不解的搖頭。
“不會啊,奴婢特地鎖門纔跟隨小姐離開的,當時有再三確認過的。”她不會記錯的,畢竟她清晰的記得自己上了鎖纔對。
寧輓歌的心中多了幾分警惕,趕忙從地上撿起一塊身形比較大塊的石頭,一步步靠近那屋子。
從出了祖母的院落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現在這屋子還遭賊的樣子,讓她越來越警惕了。
而這時,屋子裏的燈忽然被人點亮了。
“臥槽,這賊還真是有恃無恐了!”她忍不住罵出了髒話。第一次瞧見這麼不把人放眼裏的賊人,竟然敢如此大膽!
小綠也緊張了,趕緊從一旁的院落的樹上掰下一根樹枝,緊緊跟隨在寧輓歌的身後,心中的警鐘敲得陣陣響。
寧輓歌一腳踹開了門,剛把石頭舉起準備呵斥住屋內的人時,卻發現……
“風陌寒?”
寧輓歌忍不住愣住了。
那一身素雅的銀袍立刻就躍入了她的眼簾中,男人負手站在書案前,像是沉思,也像是在等人。
男人聽見她呼喚自己,轉過身來,便瞧見了寧輓歌舉着石頭的滑稽模樣,而小綠在身後更是舉着樹枝一副警惕的模樣。
他回頭的剎那,二人都尷尬了。
這種事情要傳出去,估計要讓人笑瘋了去。
寧輓歌尷尬的將手中的石頭丟下,這才故作鎮定的輕輕咳嗽了一聲:“我說你,你好好的喫完飯不回王府做什麼跑來我這兒?”
嚇人也不帶這麼玩的吧?
小綠這才慢半拍的回過神來,趕緊退了出去將樹枝給扔了,默默的抹汗。剛剛差點她就要對王爺行兇了。
……
風陌文原本是打算跟着寧輓歌的,但忽然瞧見寧輓歌回頭,他便趕緊躲起來,可剛躲在了黑暗處就被一隻手給捂住了口鼻。
他驚愕的睜大眼睛,胡亂的掙扎起來。
來人的力道很大,將他給死死的捂暈了去。
“你說王爺爲什麼還要留着這無用的太子?”玄武問道,聲音帶着幾分不屑。
“有用吧?主子的事情豈是我們能夠瞎猜的?趕緊動手!”朱雀輕瞥了一眼沒有動靜的玄武,伸腳踢了他一腳。
玄武沒有猶豫,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揪起了風陌文的長髮,暗自咂舌。
損人的招數,他家主子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
小綠退出去,便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寧輓歌眯眸看着那轉過身來看着自己的高挺男人。
她好像記得這男人似乎說過一句話,他說今晚上,不走了。
不走的意思是……
她的心中懷疑了幾分,警惕的看着他。
風陌寒莞爾一笑,一步步朝着她逼近。
她鎮定的站在原位,等待他的靠近,直到他的身軀貼上她的胸前。
“輓歌,我說了,今晚上不走了。”他靠近她,手也極快的抓住了她的腰肢。纔剛剛有孕,因此這腰肢依然還是那麼纖細,讓他愛不釋手。
寧輓歌輕哼了一聲,將腰際的手拍開了去。
“誰答應你了?自己回去休息去,我還要休息呢!”
語氣雖然嫌棄,可心中莫名有些甜意。
女人啊,這種口是心非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變。
“哦,這樣啊,那我就走了。”風陌寒輕嘆了一聲,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失落,但也不強求,轉身準備走。
寧輓歌一聽,有些着急了,慌忙出聲喚住了他。
“你給我等等,誰準你走了?你給我過來!”
只是男人背對着她的,她看不見男人的薄脣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
風陌寒轉身,復又走回到了她的身邊,不等她說話就牽住了她的手,抱住了她。
突然身子一輕,被人給抱住,寧輓歌着實被嚇了一跳,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抱緊了他的脖子。
她這樣主動的投懷送抱,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默許。
他原本想將她抱向內室的牀榻上,可一個低首就看見了懷中的女子那姣好的容顏,閃爍明亮的大眼正定定的看着他,那挺翹的鼻子下的嫣紅脣瓣微微嘟起,彷彿在邀請他一親芳澤。
寧輓歌發現他抱着她忽然不走了,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屬於男人熟悉的氣息拂近,他忽然俯下頭來,不等她反應之下就吻住了她。
這突然的一個吻落下,讓她有些懵。
這是有多着急,竟然抱着她的時候就吻住了她。
男人的吻有些急切,也有些匆忙,可這樣的吻無法讓男人過癮。他終於還是邁開步子直直往內室走去,大步走,帶着幾分迫不及待之感。
寧輓歌伸手環着他的脖子,由着他把自己抱入牀榻上。
她剛剛被放下,男人那帶着幾分滾燙的身軀立時就壓了上來。寧輓歌還沒有準備好,他那狂烈的吻便猛烈的落下,將她徹底吞滅。
他禁肉也確實很久了,她知道。
心底有些慌,手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開始迴應他的吻。
自從毒解後,他的身上溫度恢復了正常人的溫度,此刻更是透衫而出的滾燙,灼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些莫名燥熱。
男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萬分,那落在寧輓歌的臉上脣瓣也彷彿着了火一般熾熱。
她感覺自己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火熱。
“輓歌……”他的脣,從她的脣瓣上漸漸遊弋至她的耳邊,嘶啞着開口,“怎麼辦?”
“額……”寧輓歌有些莫名,不太明白他問的這句怎麼辦是什麼,可是他的聲音暗啞的性感,這很撩.人啊,他難道不知道嗎?
男人的脣貼在她的耳廓上,忽然張口咬了一番她的耳垂。
那是她敏感至極的地方,讓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脖子,只感覺一股強烈的電流從耳垂處傳開來,讓她想把身上這男人給踹飛去。
“我餓了很久,你說怎麼辦?”他又緩緩道。
寧輓歌鬱悶的想,他餓就餓吧,說話就說話吧,幹嘛動手解她衣衫上的扣子?
這種暗示,她當然明白。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猛地將他給推翻了去,翻身將他給壓住。
“那……那我幫你解決。”不都說妻子懷孕期間男人最容易出軌,所以這個時候,她必須要用其他的法子讓他家男人喫上肉纔行呢。
……
一個時辰後。
寧輓歌已經累癱在某男的懷裏。
她發現,用其他的方法也很累啊喂。
“早些休息吧。”身邊的男人環着她,禁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肉,暖暖的又軟軟的,讓他愛不釋手。
“風陌寒,我有問題要問你。”既然這男人現在饜足了,那她該說回正事了。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你問。”
“那南倉國萬一要打過來,你打算怎麼辦?”她不希望這男人總是一副爲她好而不讓她知道任何事情的模樣,她希望的是二人並肩作戰,共同對敵。
她雖然知道自己可能不夠強大,可至少還是能幫他一番的啊。
“不會。南倉國皇帝不敢動手。”男人沒想到她會提到這件事,眉梢輕微往上挑了挑。
寧輓歌不解他這話,微微側過了身子,將一邊臉頰更深的埋在了他的胸懷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薄脣微勾,清淡說道:“衛劼稱可給南宮煜解毒,可墨玉卿卻不見蹤影,衛劼解不了毒。本王派人告知南倉國皇帝,要解毒就必須聽本王的。”
“噗……”寧輓歌驚訝的合不攏嘴。
他好卑鄙啊!
“風陌寒,真是想不到,你真是越來越卑鄙了。”寧輓歌輕輕嗤了一聲。
男人眯眸看她,眸中的光帶着濃濃的威脅之意。
“是嗎?”他漫不經心的反問出聲。
寧輓歌倒也不怕,忙不迭的在他懷中點頭。
“風陌文,我……”男人提到風陌文,眸中殺氣畢現。
“不用,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解決。”寧輓歌想都不想就打斷了他的話,“答應我,你可以協助我,但絕對不能插手。”
風陌寒挑眉,看着她的眸底眸光如此閃爍,他不免也好奇寧輓歌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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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大亮時,寧輓歌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了風陌寒的蹤影。
雖然知道他可能會神不知鬼不覺離開,可心底多少會有些失落。
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脣瓣,模樣像極了在回味什麼。
這時候門口的小綠衝入了屋中,一臉好像發生大事的模樣。
“小姐小姐,出事了!”
寧輓歌擡眸看她,可看着小綠臉上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看上去像是發生的應該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