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她這般惡狠狠的語氣,失笑。
“不會。”他給了她乾脆的二字,“只是覺得,當初你對我,看來還是手軟的。”
寧輓歌微微愕然。
楚燁受不了,直接挑開車簾往外看。
這恩愛秀的,他快受不了了。
寧輓歌卻被這話給驚愕住,隨即忍不住給了這廝一個大白眼。
他到底是在說什麼胡話?
趕路到了第二日的時候,忽然遭受了大暴雨,連夜的雨水沖刷而下,使他們回東陵國的路受阻。
客棧便只能就近安排下來,而客棧的房間也只剩了那麼兩間,剛好兩間。
畢竟是大雨滂沱,所以來此居住的旅客很多。
剛好兩間,寧輓歌卻非常不客氣的說自己要一間,剩下一間他們男人自己分配。
楚燁不願意了,哭喪着臉說:“嫂子,讓阿寒和你一個房間吧,這房間讓給我吧。”他可不想和三個男人擠在一張牀榻上,青龍和風陌寒,再加上他,那感覺太痛苦了。
可寧輓歌沒有同意,嚴肅至極的搖頭。
“不行,這屋子只能我一個人睡。”
楚燁求救般的目光看向風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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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管管你媳婦啊。
風陌寒也很無奈的聳聳肩,彷彿已經對寧輓歌這樣的決定默認了。
楚燁無奈的捂着額際感嘆,果然是妻奴,沒救了。
寧輓歌心情頗好的上樓去,入了自己挑選好的房間,“砰”的一聲將門給鎖上了。
見她如此,楚燁趕忙上前用手肘捅了捅風陌寒的腰際,催促地說道:“你怎麼不趕緊把你媳婦給哄好,不然這媳婦真要跑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風陌寒蹙了蹙眉,因爲楚燁的話。
他轉眸看向樓上寧輓歌關上的門,眸光微沉。
“哎對了,我聽說皇上身子似乎有些不適,太醫們對皇上的病都束手無策。再這樣下去,風陌文他們必定會動手了。”
“知道了。”一提到朝中之事,男人的面色立即冷淡下來。
楚燁撇嘴,但也沒有再多問。
風陌寒已經直直走上樓去。
……
寧輓歌將門上鎖後就趴在了門上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但顯然風陌寒沒有跟隨着她上樓來。
她撇嘴,走到榻上準備躺下的時候,忽然被敲響了門。
“誰?”她的語氣帶着幾分警惕。
“輓歌。”門口的男人,聲音熟悉而又磁性。
這道熟悉的聲音立時讓寧輓歌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她坐起身來,故意清了清嗓子說道:“怎麼了?你有什麼事?”
“……我頭暈。”門口的男人似乎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找了一個蹩腳至極的理由。
這理由,讓寧輓歌聽得嘴角抽了兩下。
大概也只有風陌寒這廝纔會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頭暈這種話了。
“頭暈就趕緊回屋休息。”小樣兒,她就見招拆招。
門口的男人這次沒說話了。
寧輓歌撇嘴,心想他其實要是再糾纏一段,她說不定會開門。
剛準備再躺下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楚燁的驚呼聲。
“阿寒!你怎麼了?”
這一聲突然的叫聲把屋內的寧輓歌給嚇着了。
說不定是真的身子不適,所以他纔會這麼說。
她猛地掀開被褥從榻上跳下,幾步走到了門前打開門來,看見了楚燁扶着的男人。
“快,把他扶進我的屋子裏。”她的心震動的厲害。
毒既然已經解了,不可能還會出什麼差錯吧?不可能啊,她分明都探查了一番他的脈搏的,不可能還有餘毒未清除乾淨吧?
楚燁忍着笑,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這才扶着風陌寒緩緩走入屋中。
心中暗暗想着,這一招可真是屢試不爽。
他將風陌寒的身子給放在了榻上,表情嚴肅,“嫂子,那我去找個大夫來看看?”
“不了,你去幫我弄些清粥來吧。”寧輓歌沒有過多關注楚燁的表情,替風陌寒將鞋脫掉,又扯過被褥蓋在了男人的身上,動作很輕柔。
楚燁心中大喜,慌忙點頭轉身就走。
屋門隨着他的離開被關上了。
寧輓歌見楚燁離開,這才抓住了風陌寒的手腕診脈。
她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忽然湊近了男人的臉,故意朝着男人的臉吹氣。
吹了不知多少下,男人毫無反應。
她輕挑了挑眉梢,這次伸手直接按壓在了男人的人中處。
微微使力了幾分,聽得男人一聲悶哼。
“讓你裝……啊呀!”她的手剛按到一半就被他給用力一扯,身子直接摔在了他的懷中。
男人熟悉的氣息拂近,微微灼人的氣息。
寧輓歌撇嘴,微微支起身來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楚燁那小子教你的?”
“輓歌。”他抓住了她的手,“不需要教。”這種裝病的手法,他也不是沒有做過,每次都能成功。
寧輓歌很想罵人,剛要出聲,可下一刻天旋地轉間,她和他的位置便顛倒了過來,他翻身而上壓住了她,但又怕會嚇到她腹中的孩子,雙手還是支撐着身子,沒有壓下去。
“混蛋!”她罵了兩個字,卻又不知道該罵什麼其他的了。
雙眸瞪得很大,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絲毫沒有因爲她的怒視而有所反應,輕柔的吻驀地落下。
落在她的眉眼間,帶着一種強烈的灼熱。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也忘記要去反抗,任憑他這樣帶着灼燙感的吻凝落在她的眉眼上,隨即往下又落在了她的鼻尖。
最後,落在了她脣上。
這一次,吻便一發不可收拾,變成了狂熱,將她給細細密密的籠罩住。
他的呼吸也熾熱着,吹拂在她的頰上,滾燙的厲害。
他的吻,更像是一團火焰灼烤在她的脣上,灼烤的讓她有些口乾舌燥。
她想要一些水,下意識的就伸出了舌尖探入了他的嘴裏,這樣的動作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主動邀約。
下一刻,他的吻就越發的猛烈,啃咬着,吮吸着,直至想把這些日子所有的情緒都發泄的乾淨。
有一段日子,對男人來說有太多的失落和心慌,尤其是那段身子快要垮掉的日子,他的心底無比的絕望。
寧輓歌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狂烈,下意識的伸出抱緊了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熱烈。
不知這樣的吻到底持續了多久,忽然他停下了,猛地支起身來看她。
“輓歌,可不可以……”他的語氣帶了幾分試探,聲音也是沙啞至極。
寧輓歌知道他這話的意識指的是什麼,忙不迭的搖頭。
“不行。”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懷孕三個月後纔可以。”
她現在都要被這男人給帶壞了,明顯是知道他在問什麼。
男人輕輕應了一聲,吻又落下,如雨般吻落在她的臉頰上。既然不能對她怎樣,那便只能過過嘴癮了。
……
南倉國皇宮。
“啪”的一聲,一身龍袍的皇帝將桌上的所有東西全數掃落在地。
殿中衆臣皆跪列在地,被嚇得噤聲不敢說話。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太子的毒說不定還有解毒的機會。”忽然一名官員忽然出聲說道,輕輕勸說着皇帝。
自從知道南宮煜中毒,不能說話不能聽更不能看,這無異於就是一個廢人了。
這樣的太子,如何能坐上皇位?
可衆臣都明白,皇上最疼愛的還是這位太子殿下。
皇帝猛地站起身來,因爲剛剛將物品掀翻在地而有些費力,此刻更是喘着氣,龍顏上更是毫不掩飾的怒容。
“你說,有什麼法子?”
“微臣認識一位大師,他自稱是北淵國的國師,他能夠替太子殿下解此毒。”
北淵國國師,不就是那衛劼嗎?雖然這個人向來不露面,可卻是人盡皆知。
畢竟暗影天下人都明白。
皇帝的表情微怔,緩緩恢復了鎮定,緩緩頷首:“倘若真的如此,便讓他入宮見朕。”
不管是用什麼法子,都不能讓南宮煜出事。
“那陛下,這坑害太子殿下的賊人,可要如何做?”
“既然煜兒說是那寧家五小姐,派人去東陵國一趟。”可真是惡毒至極的女人,竟然會使出如此的惡毒手法。這事情必須要讓東陵國的皇帝都知道,讓那皇帝處置這該死的寧輓歌。
那名說話的大臣垂首,嘴角勾勒起了一分笑意。
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按照衛劼的吩咐,現在這南倉國的皇帝對東陵國產生了濃烈的敵意,那接下來的事情……
皇帝甩袖起身,準備擺駕去看南宮煜。
……
東陵國。
寧府。
“五小姐已經離開了十幾日了,老爺,聽聞是這七王爺去南倉國尋藥去了,而那寧輓歌肯定也是隨着那七王爺一同去尋藥了。”
大夫人湊過來說道。
寧嶽對自家夫人的話相當同意。
“夫人說的極是,趁着七王爺不在,皇上現在龍體欠安,不如就早些動手。”
這麼好的時機,若不早點選對人的話,日後他的丞相生涯也就結束了。
是太子,還是哪位王爺,整個朝廷中的人都在猜測。
正想着,忽然門口傳來了一聲小廝的叫聲。
“老爺,太子殿下來了。”
聽見風陌文來了,寧嶽和自己的夫人相互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