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藥給喝了再說。”楚燁這時候領着小綠走入屋內。
風陌寒看見了小綠,又在楚燁的眼神逼迫下,終於低下頭將藥給喝下。
入口的藥,苦澀難嚥,男人的俊眉蹙的厲害。
看着他一口將手中的藥碗給喝盡,楚燁這纔給了小綠一個眼神示意。
小綠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隨即雙膝一軟跪下。
“回稟王爺,是這樣的,就是我……有孕了。”
“什麼?”這話一出,讓整個屋子都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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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差點沒被這話給嚇得暈厥過去。
“額,不對不對,是我家小姐有孕,然後答應了寂夜大師去找什麼玉笛,換了解藥,總之,現在小姐準備出城了,王爺可要去阻止小姐。”
小綠前面說完那話才頓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
其實有孕的是她家小姐,剛剛因爲激動,竟然連主角都搞錯了。
風陌寒聽罷,心底的震動一波強過一波,猛地掀開了被褥準備下榻。可沒想到藥效太強,剛剛服用下去,身子一軟。
他由不得自己的身子,便摔下了榻去。
“阿寒!”
“王爺!”
屋內的人皆是大驚。
……
此刻馬車成功出了城門。
這馬車還是寧輓歌偷偷從寧府裏牽來的。
寂夜坐在馬車裏,一邊哼着歌兒一邊翹着二郎腿,那神情簡直是說不盡的悠然自得。
“寂夜大師。”寧輓歌有些忍不住了,語氣從齒縫間蹦出,“您這大師的儀態,是不是該改一改呢?”
她本想看着風陌寒毒完全解了才願意離開,可此刻寂夜這老和尚偏說時間緊迫,她不得已才只能跟着出門。
現在馬車往城外走,官兵在門口守候着,寂夜挑開車簾準備出城卻被官兵給攔下了。
“太子殿下有令,五小姐不得離開。”
馬車裏的寧輓歌皺眉。這個風陌文,到底是誰給他這個膽子,竟然敢攔她的路。
門口的寂夜笑着說道:“官爺,您說的這位五小姐,老衲不認識啊,我這馬車裏的不是五小姐。”
“是嗎?”官兵冷着臉,“把車簾掀開給爺看看。”
像寂夜這樣的老和尚,怎麼可能會坐這麼好的馬車,官兵纔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這馬車和寧府的馬車有些像,太惹眼了。
寧輓歌撇嘴,幸好她離開之前特地易容,也是爲了出門在外方便。
寂夜轉頭看了一眼寧輓歌,這才沉靜的將車簾給掀開,讓官兵。
馬車裏的寧輓歌一身男兒裝扮,臉上貼的易容面具自然也是男人的,因此官兵看了一眼立即就搖頭,顯然認定這並非是寧輓歌。
“那這馬車是如何得來的?”官兵不信這寂夜。
寂夜很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說道:“這你都不知道?老衲之前去寧府做客,這可是寧老爺送來給老衲的。”
這和尚也有受賄的?
官兵輕嗤了一聲,但還是側身讓開了,允許他們出城。
這一路要顛簸的離開,多少讓寧輓歌的心中有些不安。她還真有些怕自己的身子會受不住這一路的顛簸。
古代的交通實在不方便,因此她在自己的身上帶了不少的保胎安胎之用的藥。
“這路途遙遠,你也別太擔心了,你就負責在馬車裏休息,其他的事情老衲幫你解決便是。”
寧輓歌疑惑的看着寂夜,總覺得寂夜的態度真是好的有些古怪。
他既然爲了那玉笛而去,那對她又格外好,這樣的好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呢?
七日後。
他們成功抵達到了南倉國,按照寂夜的說法,迷宮所在之處在南倉國靠近都城的一座城。
找了一家又一家客棧,結果發現客棧都是客滿。
不但如此,而且來居住客棧的人許多都是外來人。
又一次問到客棧失敗,寂夜有些無奈的轉回馬車裏,有些鬱悶的搖頭。
“還是沒有空的房間?”寧輓歌皺眉,“一間都沒有?”
寂夜搖頭,伴隨着他搖頭的勁,身上的肥肉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寧輓歌皺眉,伸手扶住了馬車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我去問問,我不信。”
這是玉笛的消息傳開了去嗎?不然這些人又如何會這麼出奇一致的出現在這兒?要是消息傳開了,她隱約能夠猜測到這消息是誰傳開的。
寧輓歌的眸光微斂,下了馬車直直走向了前方一間客棧。
寂夜伸手想勸她,可是手伸到一半臉上多了幾分惱意。他幾步追上寧輓歌的腳步,輕輕說道:“你這丫頭這麼執着做什麼?我們再走的邊遠一些的地方住下吧。前面南宮煜的客棧。”
寧輓歌聽他這麼說,驀地頓住了腳步。
南宮煜……
一聽到這個名字,寧輓歌的額際上就滑下了三根黑線。她當初給南宮煜挖了這麼一個坑,如今這男人要是見到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鎮定下來,輕輕點點頭。
“大師說得對,那我們還是換個地兒吧。”既然南宮煜在這兒,那他們還是走遠點好了。
寂夜輕輕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啊,當初你離開那會兒,整個南倉國都貼着你的通緝令。你到底是對這南倉國的太子做了什麼啊,竟然讓他如此大動干戈。”
寧輓歌呵呵笑了兩聲,心中暗暗罵着那小人。
南宮煜說來說去也是和風陌寒一樣的奸詐小人。
“他現在可有立太子妃?”
“立了,這位太子妃就是他的那位表妹,之前在黑風寨二人有過肌膚之親還剛好被皇上給堵住了,這下想撇清也是不可能了。”
寧輓歌心中暗笑,忽然覺得自己這事情做的極對。
像南宮煜這樣的男人,這點教訓顯然還不夠。
終於在將近黃昏時,他們尋到了安置的客棧,不過位置也確實偏遠了許多。
寂夜住在寧輓歌的隔壁,臨出門前吩咐了一聲說道:“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些,我就在你隔壁,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可以了。”
寧輓歌輕輕頷首,點頭到一半忽然有些懷疑的看着寂夜。
“大師,你對我特別的好,這是爲什麼呢?”
寂夜的表情一僵,慌忙搖頭,“沒什麼呢。”
寧輓歌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