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時間還沒到九點,季允澤白皙修長的手指敲打着辦公桌,犀利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那扇門。
不會兒,蕭桐羽端着咖啡杯走了進來。
“季總,您的咖啡。”
“嗯。”
破天荒的季允澤伸手去接,手指觸碰到蕭桐羽的那一霎那,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真是見了鬼,明明之前這麼撩他,現在卻像一隻小兔子見到了老虎,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季允澤擡頭,瞥見女人敞開的白皙頸脖上的紅印。
他皺了皺眉頭:“把釦子扣好。”
蕭桐羽趕緊低頭,微微紅了臉,立刻扣上了釦子:“對不起季總。”
也許是因爲小時候的經歷,蕭桐羽一直不喜歡把襯衫的扣子全部扣起來,這會讓她覺得難以呼吸。所以出門前她特地在脖頸處擦了粉底液,沒想到還是沒有遮全。
“季總,那我先出去了。”
“嗯。”
看着女人窈窕的背影,季允澤想到了昨晚,不由得下腹一緊,喉結又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起來。
他自詡不是一個縱慾的人,這些年在帝都商界摸爬滾打,送到他手頭的女人不在少數。可是那些胭脂氣很重的女人就是讓他覺得倒胃口。
那陣子正巧季允澤的助理吳延放婚假,這個蕭桐羽又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跑來自薦當他的貼身祕書。
季允澤深知她也是一個想爬上他牀的女人,但他就是好奇,只是容貌姣好了一些,到底是誰給她這麼做的勇氣。
他想看看她究竟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久,這個女人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他,甚至大膽到把手放在他大腿上。
如果換成別的女人,季允澤早就把人一把掀開,手都被他折斷了。
但是這個女人,他好像下不去手。
昨夜,季允澤參加完一個酒會,被蕭桐羽送回酒店的套房。
他突然攔腰抱起她,翻身把她壓在牀上。
本以爲她會主動配合,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哭得梨花帶雨,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不是想上我的牀嗎?嗯?怕了?”
“季總,對不起,我錯了…能不能放過我?”
“晚了。”
季允澤不記得要了她多少次,只記得一次比一次上頭,彷彿這個女人有一種魔力,讓他瘋狂上癮。
最後她暈了過去。
沒想到她竟然是第一次。
她到底在想什麼。
……
蕭桐羽坐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的辦公桌上,覺得小腹一陣陣地抽疼。
離生理期還有很久,應該不是姨媽快來了,難道……
是昨晚次數太多?
她只記得自己一直哭着在求饒,最後疼到暈了過去。
這個季允澤真的不是人。
“桐桐,你肚子疼?”蘇柔看她臉色不太好,關心地問。
蘇柔是季允澤的助理祕書,比蕭桐羽大一歲,在季氏已經工作三四年了。
當別人都在傳蕭桐羽到底是靠什麼上位,一躍從普通的行政人員成爲季總的貼身祕書時,蘇柔倒是很幫着她說話。
“能得到季總認可,蕭桐羽自有本事,無關的人都請閉嘴。”
蕭桐羽捂着肚子,壓低了聲音:“沒事,我喝點熱水就好了。”
這時,門口傳來踢踢踏踏高跟鞋的聲音,前臺的小姑娘跟着女人身後跑了進來。
“對不起蕭祕書,蘇祕書,秦小姐沒有預約,說是來找季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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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妍白了她一眼:“我找季總還需要預約嗎?”
蕭桐羽站了起來:“秦小姐不好意思,季總在辦公室開會。等會議結束以後,我幫您問一下可不可以進去。”
“蕭桐羽,誰給你的權力攔着我見季總?”秦夢妍不屑地看着她,怒意漸漸浮上了那張濃妝豔抹的漂亮的臉。
就是這張臉,和蕭桐羽曾經最喜歡的男人在牀上翻雲覆雨,化成灰她都認識。
不,除此之外,還有初中和高中那幾年,蕭桐羽在貴族學校被幾個有錢又漂亮的女孩子欺負。
她們扔她的書包,偷她的作業本,拉扯她的頭髮,嘲笑她又胖又土。
帶頭的那個就是秦夢妍。
但是蕭桐羽不敢說。因爲父母去世,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沒人會幫她。
“對不起秦小姐,您能不能見季總不是我決定的。如果我貿然讓您進去,季總生氣了,他的脾氣您瞭解,我們倆都沒好下場。”
秦夢妍氣得瞪圓了眼睛,你的意思就是季允澤不會見我,讓我滾了?
從小嬌生慣,氣焰囂張的秦夢妍怎麼聽得了這樣的話,她伸手就朝蕭桐羽的臉上打去,瞬間“啪”的一聲響徹天際。
“蕭桐羽!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高中那會兒就是個垃圾!現在當上季總的祕書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
蘇柔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秦小姐,這裏是季氏集團,請您自重。”
蕭桐羽捂着被打紅的左邊臉頰:“秦小姐,我現在在爲季總工作,如果我是垃圾,那您的意思就是季總是收垃圾的了?”
秦夢妍瞬間被說得火冒三丈:“你!!”
她正要再朝蕭桐羽打去,突然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手腕。
季允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
“你哪隻手打她的?這隻?”
他攥着秦夢妍的手腕越捏越緊,她疼到喊出了聲。
“季總!我爸公司還在和季氏合作!”
“我問你是這隻手嗎?”
季允澤的臉上佈滿戾氣,看上去可怕得簡直不像人類。
像一頭衝破桎梏的野獸。
蕭桐羽趕緊抓住季允澤的手臂。
“季總,沒事的,秦小姐不是故意的。”她害怕下一秒秦夢妍纖細的手腕就被捏斷了。
畢竟這個男人的力氣,她見識過。
季允澤並沒有理她,眼看着秦夢妍的手腕慢慢浮現出紫紅色。
“季總!”蕭桐羽更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像是無聲的懇求。
那一秒,季允澤腦中浮現了昨夜,女人攥着他的衣服,苦苦地哀求。
他鬆了手,嘴裏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秦夢妍揉着手腕,疼得眼裏噙滿了淚水,臉上滿是恐懼。她從來沒受過這種屈辱,腳上像灌了鉛一般,怎麼也挪動不了步伐。
轉過頭,季允澤對身邊的助理吳延說:“叫保安拖走,取消和秦氏的一切合作。”
“是,季總。”